不过徐天爵也没对他们寄予厚望,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要别给他搞事情就行。 毕竟此战结束后,鲁南可就彻底是他徐天爵说了算,毕竟就在不久前,他刚刚收到书信,徐家的势力已经成功将他的人调到了郓城、巨野等数个被叛军攻占或者是知县私自逃跑的城池里,当上了知县。 第一步已经开始了,或许因为这次起义,甚至有可能动摇山东地方的高层官员,或许他还能趁此机会安排几个人进去。 到时候再等他彻底把徐鸿儒给平定以后,整个兖州府及其周边的地方,都将会成为他徐天爵的地盘,毕竟是他给了此地的老百姓一条生路,让他们能吃上饭。 而此地朴实的老百姓又怎会不感恩戴德,恐怕等他们稳定下来,甚至会给自己建庙宇。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关键的是拿下徐鸿儒。 很快在军营里,三人便见了面,毕竟后面还要联合作战。 “卑职京营指挥使徐天爵见过巡抚大人、总兵大人。” “徐指挥不必多礼,快快上座,此次剿灭叛乱,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后面可还要多仰仗你呢?” “末将不敢,一切都是为了朝廷。” 面对赵彦的冷嘲热讽,徐天爵却不以为意,自己本就没有听从他的调令,如今,他是这种态度,徐天爵倒还可以接受,主要是后面别搞什么事情,不然倒霉的绝对是他。 毕竟山东的事,他可没有处理好,真要是鸡蛋里挑骨头,他这个鸡蛋里可有不少的骨头。 眼见两边谁都不让着谁,针锋相对,杨肇基是真怕出什么事,这要是他们两个搞事情难受的,绝对是自己。 不光是夹在他们中间,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是空降的,之前他的亲信都在大同,山东他是无人可用。 所以只能在他们两人之间充当和事佬,“平定叛乱是朝廷给的任务,咱们都要尽心尽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一句话,既压住了赵彦,又稳住了徐天爵,可见杨肇基不是什么草包。 听到他的话,两人也是略加思索,分析完其中的利害,以后也就都收敛了一些,毕竟谁要是坏了平乱的大事,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眼见两人情绪都稳定下来,杨肇基也是连忙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赵大人,徐指挥,你们看,如今我们三路大军齐聚于此,足足有四万五千人,而城中叛军不过六万,这场仗没有什么难打的,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我的想法是看看能不能把徐鸿儒引出来,我们和他们在城外决战,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攻城了,还有就是要将城中百姓和叛乱分子区别开来,进行宣传,分兵瓦解,并对主动投降的叛乱分子免予处罚,恩威并施,恐怕效果会更好一些。” “我同意杨总兵的看法,而且末将以为最好还要组织一支督战队,严防底下的士兵杀攻冒良,激化矛盾。” “行,我看可以,赵大人以为呢?” “你们不都商量好了吗?我没有意见。”赵彦虽然还是有些不爽徐天爵,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分得清的,毕竟他可是山东的最高地方长官,要是徐鸿儒迟迟不能被平定,第一个受罚的就是他。 所以,纵是再不爽,他也不会在这找事,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又身居高位,对魏国公府多少还有点忌惮,毕竟这群勋贵可是很喜欢抱团取暖的,并且在偌大的大明朝堂上,他们有一定的话语权,自己这种地方官员偶尔一下还没事,要是真的刁难,恐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他也只是,有点看不上徐天觉那种傲人的性子,不听他指挥,除此之外,倒没有别的,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不算什么大事。 初步决定了情况以后,明军就开始了他们的动作,一方面,加紧制造攻城器械,徐天爵把他攻打郓城的东西也都带了过来,只不过那玩意儿体型巨大,行动缓慢,赶不赶得上还真不一定。 另一方面,明军的斥候也开始抵近邹县,对着城内的叛军大声劝降道:“城内的义士们听着!我乃大明官军。如今局势,你们当仔细思量。你们本是良善百姓,或因一时困苦揭竿而起。然如今朝廷已有恩赦之意,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出城归降,朝廷必不追究过往之罪。” “徐将军深知你们起义,多是为生活所迫,如今若降,徐天爵将军承诺可给予土地、种子,让你们归家安心耕种,从此过上安稳日子。你们的家人也在翘首以盼你们平安归来,莫要再做这刀兵相见之事,以免徒增伤亡。且起义之路艰难险阻,又能走多远?不如归降朝廷,方为正途。” 前去喊话的人,自然是徐天爵的人,毕竟这种收买人心的事,他不干,谁干? 赵彦在自己的大营里听不见外面明军喊的是什么,要是听清楚了,他一定出来找事儿,毕竟徐天爵这可是没有往朝廷的脸上贴金,是给他自己的脸上贴金。 至于杨肇基,虽然他听见了,是这种事,他显然不想管,方面,他认为徐天爵这么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打响名声罢了,这些勋贵都好面子,和那些文人一样,自己没有必要过去找麻烦。 第二是他现在刚刚被启用,在山东根基不稳,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再说这件事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是这个意思。 于是城内的义军,就听到了徐天爵三个大字,一些消息灵通的人,立马站了出来说道:“这个徐天爵我知道,听说是国公爷的儿子,带兵打仗非常厉害,用兵如神,英烈王、陈大都督、张大都督都是败在他的手上午。” “而且听说,他还去辽东打过女真人,你们都不知道想当年俺跟着掌柜的去过辽东经商.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