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右丞相陈灿宇的话,众人也是恢复了点信心,如此看来,他们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毕竟他们不缺人,只要有了这些武器装备就可以武装起大量的人手,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四川都有他们白莲教的人,分布范围之广,绝对超出明廷的想象。 问完了右丞相陈灿宇辎重粮草的事,徐鸿儒又将目光投向了张柬白问道:“张都督,我们还有多少兵马?” “启禀陛下,现有青壮兵马三万人,除此之外,还有四万大军,其中一万人是新募之军,不过这些人随时都可以派上战场,他们都是些贫苦子弟,恨极了这些贪官污吏,现在还嚷嚷着上阵杀敌呢!” 一说到这,张柬白就有些兴奋,毕竟能看着白莲教一步步壮大,是他毕生的梦想,如今,要不是徐和宇损失了三万大军,恐怕,此刻义军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十万人呢,想想都让他兴奋,热血沸腾。 不过这十万人,没有多少人能算得上军,说是乌合之众也不为过,不过对于没有看见过真正野战军的他们来说,自己手下的十万人已经不错了。 对于这样的数字,徐鸿儒显然并不满意,他知道自己的人在人员素质与装备上和明军的差距太大了,只能依靠人数去平,人命去填。 只有这样才能博出一线生机,但是十万人终归是少了些,所幸他们白莲教在各个地方都有分部力量。 “诸位都是我教的骨干力量,在此危难之际,朕希望你们能随朕再创山河,想当年,他朱元璋能靠着头上的红布拿下天下,如今,我们也不缺什么。” “臣等愿追随陛下,荡平大明,再创山河,救黎民百姓于苦难。” 底下的文臣将领倒是很有眼力见,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让徐鸿儒不至于失了面子,但是不管口号喊得多么响,实际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而徐鸿儒自认为已经解决了士气问题,于是开始排兵布阵。 “既然诸位都这么有信心,那就让我们共破明军。”说着,徐鸿儒走下象征着自己权力的椅子,来到了从滕县守御千户所弄来的地图旁边。 就开始了排兵布阵。 “大都督张柬白。” “末将在!” “由你统领两万大军即刻出发支援郓城,一定要确保郓城安然无恙,如果有战机可以伺机而动击溃围城明军。” “是,末将领旨。” “刘仓,张柱。” “末将在!”徐鸿儒将目光放在刚才两个争吵的武将身上,先是看了看他们,然后又耐心的叮嘱道:“此次你们两个跟着张都督去支援郓城,希望你们能摒弃前嫌,共同上阵杀敌,此后不免为一番佳话。” “是,请陛下放心,臣等定以大业为重,谨遵陛下教诲。” “如此,朕也就放心了。”解决完这两个人的问题,徐鸿儒接着挨个点名。 “右丞相陈灿宇。” “臣在。” “各路大军的后勤一定要保证供应,绝对不能让将士们为了吃的发愁,同时,加紧督促让各城工匠,让他们以最大可能制造军队所需的武器。” “是,陛下放心,臣一定监督,现在除了刀剑,臣正在着手组织弓箭的制造,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也有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弓箭军队。” “好,朕等着你的弓箭。” “. . . . . . . . .。” 此后,徐鸿儒事无巨细地吩咐着所有人,将一个统帅做的接近完美,所有人都被他安排的有事做,这也让他的集团能够发挥到最大作用,最高效率。 第二日清晨,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北行进,为了能够抵抗徐天爵的正规军,徐鸿儒甚至特意让右丞相陈灿宇给这支大军安排了不少武器装备。 为的就是能弥补一下双方的差距,不过显然用处不大,同一时间,徐天爵依旧在休整,毕竟磨刀不费砍柴工,另一面,山东巡抚赵彦虽有心发起进攻,但奈何,山东都司的地方部队,实在是太拉垮了,根本就不堪大用。 而山东总兵官杨肇基则以新募之兵,未加训练不堪重用为由,一直推脱,这也就使得双方暂时陷入到一个相对和平的状态,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罢了。 毕竟双方立场不同,早已经是生死大敌,只有你死我活,绝无其他退路可言。 “快,快,加快行军速度。” “等到了郓城,我们再休整。” 张柬白为了在途中不出什么乱子,只好一直催促行军,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 广袤的鲁南平原上,两万农民起义军如汹涌的洪流,向着郓城方向快速挺进。 远远望去,旌旗蔽日,无数面破旧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也不知道叛军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旗。义军们在将领的催促下迈着有力的步伐,虽然衣衫褴褛,却目光炯炯,毕竟只要到了郓城就能好好的休息了,所以每个人都很向往。 人群中,脚步声、车轮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低沉而雄浑的节奏。有的人扛着简陋的长矛,有的背着自制的弓箭,还有的推着装满粮草物资的推车,艰难地前行着。 为首的张柬白骑着一匹黑马,神色严峻,时不时高声呼喊着口号,激励着士气。身旁的鼓手奋力敲打着战鼓,“咚咚咚”的鼓声不断激励着将士们,同时也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