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阳,我不用你管,我要告诉父亲,你欺负我。”说完,便眼含热泪的跑了回去。 徐沐阳对此也有些头疼,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在女人的的事情上就这么犯糊涂,再说定国公府就算再落魄也不用如此自轻自己。 况且定国公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既然想不明白,他也就索性不想了,今天他这个庶子说的话,可以算得上是胆大妄为了,竟然敢找嫡女的麻烦,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走,我们也回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最多也就是让人家看看笑话。” “大少爷,小姐,还是年轻不懂事,你也不要和她过多计较,免得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是我非要和她过不去吗?好好大小姐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小厮的一句话,立马就激起了徐沐阳的情绪,毕竟,这件事完全就是徐梦璃的错,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不想着嫁才子文人,天天想着在战场上厮杀的武夫,也不怕到时候守寡。 徐沐阳气愤归气愤,可也不敢瞎说话,只能在心里念叨两句。 另一边,离开定国公府的徐天爵倒是没有多少感想,反而是拉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然后吩咐马夫道:“快点儿,宵禁之前一定要回府。” “少爷放心,宵禁之前绝对能到。” 明朝的宵禁时间一般是一更三点(20:00左右)开始,至五更三点(4:20左右)解除。 徐天爵是下午五点去的,那时间绝对能在宵禁之前赶回去,明朝的宵禁还是很严的,即便是勋贵也必须遵守,不过这些都是法律条文的规定。 真正落实起来,倒也没有这么严苛,毕竟像这样清廉的官员,可真的很少,不畏惧强权又不贪财好色,在整个京师找不出几个。 不过徐天爵却不愿意开这个口子,虽然这是一件小事,但是要是被政敌抓到了,还是会给自己制造不小的麻烦。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次日清晨,这是徐天爵待在京师的第一个早晨,晨曦初绽,金色的阳光如同一缕缕丝线,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 这让徐天爵感受到这阳光都仿佛都充满着权力的欲望,就因为没有皇帝,南京的官场上基本上可以说是风平浪静,在那里的官员不是养老就是被贬。 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魏国公府或许能在南京一手遮天,可是在这京师还不太够看。 等到徐天爵穿戴好以后,便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长枪,毕竟往后几十年,还要靠着武艺存活,还要在战场上立功。 所以这一身本领绝对不能荒废,“徐虎过来对打。” “啊!少爷,我去,要不我给您挑两个护院家丁。” “不需要,就你来,不过把你的铁锤给我换了,换成什么都行,但别给我拿铁的。” “好,都听少爷的。” 徐虎从武器架子上挑了一杆木枪,因为徐天爵最善使枪,这样能最大限度的拉小两人之间的差距。 于是两人就在这小院子里,开始了一番龙争虎斗。 “啊!”随着一声轻喝,徐天爵率先发起攻击,木枪如灵蛇出洞,迅猛刺出。徐虎见此也是不慌不忙,举枪格挡,“啪”的一声,两枪相交,发出清脆声响。 徐天爵见一击未中,迅速变招,枪身一转,横扫而来。徐虎则是向后一跃,轻松避开。接着,徐虎发起反击,毕竟一直被动挨打,躲躲藏藏不是他的性格,木枪如狂风暴雨般攻向徐天爵。徐天爵左挡右闪,丝毫不乱。 一时之间,两人打的那是难舍难分,毕竟徐虎不擅使枪,如果此时给他换成两把重锤,或许徐天爵已经落败。 与此同时,管家徐福也是兴冲冲的来到了徐天爵的院子,手里还拿着一张请帖。 “好了,好了,不打了,福伯来了。” 徐天爵边说着边从一旁丫鬟的手中接过汗巾,又将手中的木枪扔给小厮,就向着徐福走来。 “少爷,这是英国公次子让人送来的请柬,说是两日后在城郊的庄园里要举行宴会,这上面还说请少爷一定要到场。” “嗯,昨天我就在定国公府里知道了,徐沐阳告诉我的,看来这次宴会我才是主角。” “少爷,说句老奴不该说的,以往这些勋贵子弟宴会大多都是选在家中宅邸,比如英国公、成国公等的府邸,这些地方厅堂宽敞、庭院深深,能够容纳众多子弟齐聚。” “再次,他们也会选择风景名胜之地,城郊的西山也是首选,其中西湖、玉泉、碧云、香山随便一个都比郊外的庄子要好,可为何偏偏这次选择在郊外的庄园?” “福伯,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要是什么事情都能想明白,那人人岂不都成了神算子?” 听着徐天爵的话,福伯也是瞬间反应过来,不该说的话就应该不说,真是老了,离的主子远了,规矩都忘了。 “还请少爷恕罪,老奴年龄大了,这记性有些不好,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下去,让厨房把晨食给端上来。” “好,福伯慢点,不着急。” 徐天爵看着走远的老头,心里倒没有多少变化,或许福伯是无心之举,可是议论主子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过多关注并非自己本身的东西,迟早会给自己带来祸端,徐天爵这也是为他好,简单的敲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