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第二日太史慈的母亲,便亲自拜访了赵云的娘亲,随后就提亲说媒的程序,赵霜与其父母也同意了此婚事。 太史慈基本没有什么家资,所有费用皆有赵云支付,同时赵云与童彤的婚礼,也敲定在二月未举行,与太史慈的婚礼相距三天,因为从三月至七月,适合婚嫁良辰吉日不多。 而且后营成军成后,太史慈极有可能会前往其他城池驻所,太史慈与赵霜两人的年纪已不小,能尽快完成婚礼,也是双方父母的心愿! 之后赵云又见了管宁、邴原、王烈三人,三人从辽东投入乐浪,一则对公孙度失望,二则是慕蔡邕之名,三则才是对赵云的认可。 如今三人都在乐浪的综合学校担任教师,管宁善于讲解《诗经》与《书经》,对于祭礼、威仪等教化颇有心德,对于治国谋计没有半点兴趣。 王烈与邴原也是似乎,三人皆是耍笔杆子做学问的学者,而且都是有名的寒门隐士。 其中有入仕意向的仅有邴原一人,还因此导致管宁与其割席断义。 对于三人的安排,赵云考虑了许久,也征询沮授与审配的意见,两人皆表示不可强征三人入途,在学校讲学更加合适三人。 不过赵云还是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开办报社,从而利用三人的才华,去控制言论导向。 大汉的言论风方,基本控制在士族手里,其中以十大士族主导,他们评品天下,用言论传播,给予当政言论压力,使自己有极大话言语权,历代帝王因此十分忌惮士族,但又痛于没有对策。 士族因为主导言论,还品论士子人才,从而也控制了贤良入仕的渠道,某种意义上来说士族便是天下贤才的最大掮客,上用言论左右帝王,下对寒士拢断官职。 乐浪综合学校内,赵云亲自接见了三人,三人虽然没有入途之心,但对赵云还是不敢失礼。 一阵寒暄过后赵云说道“在下最近颇为困惑,坊间流传本侯十分惧内,实乃子虚乌有,但是对此本侯并对策,传言仍是欲演欲烈,今日便来向三位先生请教!”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年轻的管宁抱拳说道“君侯乃是当代英雄,南征北战多年,坊间皆是市井小民,流言蜚语又如何能伤及君侯半分,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君侯根本没有必要因此困扰!” 赵云听罢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三人之首竟然是年轻的管宁,要知道三人中,以邴原年纪最长,他可足足长管宁十五岁。 稍稍思考后赵云说道“幼安先生所言有理,但是谎言经人传数十道,百遍千遍万遍后,定为曲解不实,甚至会影响社会风向,若是不加以改正,久而久之便成了真!” 三人纷纷注目赵云,其实他们也会用古言名语来搪塞,拿遥言止于智者来说词,其实就是无为无能的表现。 赵云环视一圈继续说道“其实制止遥言是不可能,但我们可以宣传事实,用宣传的方式压制遥言,久而久之遥言也就没有滋生的土壤!” 邴原立刻回道“莫非君侯早有良策!” 赵云继续说道“本侯正打算在乐浪开办月报,将一些机密之外的事件印于纸上,每个月向各县发放传播出去。如农耕的收获,各地的城建,乐浪的治安等等,皆可以发表在报纸上,甚至是本侯的一些私人生活都可以!” 三人听罢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办法理解赵云的意思,毕竟这是横跨一千多年的产物。 赵云见此轻轻敲了自己的脑袋,他也有些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便起身开始踱步思考。 过了一会儿,突然眼一亮说道“不知各位可听说一个案件,年前征东军出了一件事。曾经有一位军侯,对一位寡妇情相悦,但寡妇的公公想着,将寡妇留下来配自己的小儿子。这个老头就到县衙诬告军侯,强占土地强抢民女。这个案件虽然清淅明了,调查之后,也还了军侯清白。但是坊间仍然胡乱传遥,说什么本侯包屁了这名军侯,等等一些不属实的遥言,而且越传越离谱,传至辽东甚至变成了本侯强抢民女,虽说本侯根本不在乎这些,但其发展也着实糟心。若是我们将案件前后,全数真实写于报纸之上,传至各县乡,使百姓能了解案件的真实情况,岂不是可以制止遥传的不正之风!” 王烈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君侯的意思,在下大该听懂了,不过多数升斗小民,大字不识一个,又如何能读懂报纸了!” 赵云想了想回道“彦方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此事也简单,报纸初期可传于县乡一级,县衙乡所门口,置一个公告栏,将报纸贴于栏上,再派一名识字之士,在公告栏旁朗声唱报便可!” 管宁则说道“若是在下没有听错,君侯讲得是报纸,而报纸用纸而制,纸张可是十分的贵重之物,乐浪郡有二十八个县,两三百个乡所,每一个月花费甚巨,加上雕板印刷,这笔费用应该从何处支出?” 听到此处赵云心里便有些恼怒,这三个书呆子怎么总是不讲重点,而是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当然纸张确实是一个问题,草纸虽然是西汉时期蔡伦发明的,但是造纸的人工成本极高,文人墨客多数用不起草纸,纸质差的会散墨,纸质好的贵比黄金。 虽说赵云每天如厕的也是粗质草纸,但是文件文书还都是使用竹简,只有少数往来会使纸张,而皇帝下的诏书则多用丝锦。 竹简当作报纸传播起来很不方便,而且要一份一份的书写,也是非常耗时耗人,而丝锦则更加贵重,可以直接排除。 赵云平时使用的草纸,他自己也知道,都是粗质劣纸,根本不能用于书写,有时候擦屁屁稍稍用力,便直接扣破使手指沾上翔,能用于书写的纸张,赵云也才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