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第二天清晨,但魔族底盘的天气乌云像沉重的铅块一样悬挂在天际,阳光无法穿透云层,大地被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 周天程比叶时臻起的稍微早了点,但他没有动,只是看着熟睡的叶时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挨的很近,近到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熟睡中的叶时臻格外的安静,只是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周天程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脸,但又害怕将他吵醒,最终还是放弃了缩回了手。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却五味杂陈。 不知从何时起,他居然觊觎起了友人的身体,明明之前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迫使他来到这里,自己只是想要补偿他,不让他受委屈。 但这份感情,现在变的有些畸形。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自己的情感,但也不想就此将这份感情沉入内心深处。 或许,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但不是现在。 熟睡中的叶时臻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熟睡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给予他温暖的拥抱。 这模样给周天程看的痴痴的,移不开眼睛。 怎么能这么...可爱! 啊?可爱能用来形容他吗? “宿主,畸形的感情是什么感情?” 白枫将周天程的心声听的一清二楚,不过畸形的情感是指? 他原本没想问出来的,但是他为了宿主考虑,绝对不能让宿主做不好的事情,所以他要杜绝畸形的情感! 嗯,就是这样,才不是什么好奇呢! “你小孩子没必要知道!” “唉?刚才不都说了吗,这是转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看在我刚才帮你隐瞒身份的前提下,什么都不要问!” “你你你...好吧,居然威胁本殿主!” 两人的对话不长,但却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首先,周天程是知道白枫身份的。 所以刚才的玩笑话其实就是在帮白枫隐瞒身份。 但他们为什么不想让叶时臻知道白枫的身份?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以后少教你一些能力好了!” 既然周天程能威胁白枫,那白枫为什么不能威胁他? 两人陷入了相互威胁的场面,场面一度焦灼起来。 这时,叶时臻刚好转了个身,将焦灼的场面打破。 为什么呢? 因为,他转身面壁,留给周天程一个背影,而他在睡着的时候可能是忘了床小,睡觉的姿势有些改变,屁股抵在了周天程的身上。 这谁看了都感觉有些不妥。 不过周天程也没有去喊醒他,任由他贴在自己身上,但他现在的脸颊就像熟透的苹果,微微泛着红晕,透出一种羞涩的纯真。 “这是什么姿势?” 白枫忍不住吐槽,这怎么看怎么羞耻,他干脆不敢看了,害怕两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被自己看见了,自己就该挖眼珠了。 周天程没有管他,只是将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贴在了熟睡中的叶时臻的腰上,眼睛闭起,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自己也还没起。 ...... 人类的营地内,气氛很微妙,原本觉得可以大展身手的年轻修士,现在都蔫蔫的。 他们以为自己来就是打响自己宗门的名气的,但谁知道只是进行了一次两军对战而已,就损失了那么的多的人。 虽然赢了,但也不过是有人将那通道暂时击碎了而已,如果不是通道被击碎,他们还要面对不少的魔族士兵。 开战前,他都没有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他们以为自己的实力毋庸置疑。 现在不仅死亡了不少的修士,居然还有一部分直接在战斗中不见了,如果说是死亡,但就连尸体都没有。 但他们也不可能逃跑,有那屏障在,谁都不可能冲出去。 所以就只能是魔族的人干的“好事”,那些失踪的人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还有没登记的吗?” 军营前,几名士兵站在一张桌子前,手里登记着失踪修士的名单,基本上登记的都是有人消失不见的人。 还有些散修不见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宁霜梅刚好忙完事情经过这里,也打算看看到底失踪了多少人。 “叶时臻、周天程、叶锦玉,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 龙泽将自己带来却战后没有见到的几人报了出来,他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带叶时臻他们来了。 他现在报备着他们的名字,但那个粉头发的人叫什么名字他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楚。 “叫什么?” 士兵催促他让他好好想想,怎么一起来的连名字都记不住? “没事,让他好好想想!” 宁霜梅上前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反正他的身后也没有人排队来报备的了,他们不急这一时。 “是!” “哦对,好像叫——雨泽!” 他记得叶时臻他们是这样称呼那人的,他也不知道雨泽之前告诉过叶时臻他们让喊自己公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