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滑,太丝滑了!这话题切换的真666啊! 沈沁忍不住要鼓掌,这话术,谁能拒绝? 一语双关呐!苍焱惊怒,补救啥?什么补救的机会?这是暗喻个啥?妈的,当他死人啊! 当我面勾引我老婆,我还不能发作! 我特么想捶死这个贱人,可我老婆会捶死我,就问气不气? 沈沁想了想,“言重,不就一顿饭,吃啥都没所谓。” 他瞄着苍焱绷紧的肌肉,又加一句:“下次叫上陶婉吧,她最爱热闹,要是知道咱们约饭不带她,肯定要发脾气。” 安彦臣端起酒杯,优雅无比抿一口,就用那双含情目看沈沁,笑笑,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我草!这特么是当我面发骚啊!忍不了一点,要爆炸了啊! “老婆,老公去下洗手间。”苍焱又把人给扳过来,他甚至攥住沈沁的手,“不得不离开你一下下,老公很快回来,记得想我哦!” 沈沁:…… 我想个屁!你特么去放水,我想啥? 苍焱骚包无比给沈沁一个媚眼,而后迅速转至拐角没人看见的地方,掏出手机拨通,对着那头就喷:“你特么死哪去啦?你是乌龟吗?” 苍焱咬牙切齿:“你到底睡了没有?你特么睡个寂寞啊?你能不能把人睡服了啊?你到底行不行? 你那个小婊砸正对我老婆发骚呢!骚的我都没眼看!要不是看你面子,我特么捶死他!” 那一头心情也很不好,“堵车啊堵车!我又没有风火轮,我特么又不会飞!你说话注意点,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我不攻击他,可他攻击我老婆啊!当我面就勾搭,简直无法无天啊! 西门庆勾搭人妻还要背着武大郎呢!我这么高大英俊卓尔不凡,他是当我死了吗?” “别像只疯狗似的,素质,注意素质!好啦,路通了,你挺住,我油门到底,立马就到!” 苍焱收起手机,几个深呼吸,一抹脸,切换一副温顺淡定面孔,又回到沈沁身边。 “聊什么呢?老婆,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好笑的事吗?说给老公听听。” 沈沁:我特么聊什么啦?哪有开心?苍焱是精分了吗? “苍总等久了吧?要不,今天就到这?” 苍焱两眼一亮,嘿,贱人要撤啦?还有这种好事儿? 苍焱立马起身,可安彦臣却话锋一转,“开玩笑的,苍总怎么当真了呢?” 苍焱:…… 看我眼神,我特么想捶死你,贱人! “苍总公事繁忙,也不必死守在这。我难得和沈沁叙叙旧,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要不苍总先忙去?” 嘿!苍焱抹把脸,忍着气又坐下。 我就不走!想跟我老婆独处,这辈子都别想! 沈沁看着苍焱起身又坐下,两人肌肤相亲这么久,心意自然相通。 他知道苍焱憋着气,而且就快憋不住了。 罢了,这场面也没法维持,尬坐也没意思,走人吧! 他刚准备开口告辞,谁知下一秒,风风火火闯进个人,一个身高腿长相当英俊的男人。 “哟,这么巧,都在呢!这是聚会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随便找个地方吃饭,没想到就遇上你们,这就叫缘分呐!” 沈沁目瞪口呆。 “干嘛这么看着我?这才几天没见,不认识啦?今天相遇我说是个巧合,外甥媳妇,你信吗?” 信个屁! 沈沁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江南?江南?? 江南坐在安彦臣身边,无比自然,丝滑流畅,江南和安彦臣?什么情况?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沈沁都没工夫敷衍江南,他扭头就瞪苍焱:什么情况?你这奇葩舅舅又是演哪一出?他跟安彦臣怎么回事儿啊? 我错过什么啦?你知道什么不告诉我?你特么竟敢不告诉我? 苍焱面对老婆的眼神质问一脸无辜: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舅舅脑子不正常,他的行为与我无关。 别问,我什么都不知道,汪汪汪! 沈沁:你个贱人有什么瞒着我呢?你现在牛逼了呀? 苍焱:没有!老婆,我爱你,汪汪汪! “你俩这是演哑剧呢!当我面眉来眼去的,知道舅舅单身,还狂秀恩爱,这是往舅舅心上扎刀啊!” “闭嘴吧!我跟我老婆,有你什么事儿啊?有本事,管好你的人!” 江南的人?who?安彦臣? 沈沁感觉自己错过一个世纪,安彦臣什么时候成江南的人啦? 江南不才刚刚回国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特么的到底错过什么啦? “肚子好饿呀!”江南捧着菜单问安彦臣,“这里什么好吃?帮我点一份呗!” 安彦臣翻个白眼无比傲娇,“吃不死就行,随你点。” 江南菜单一合,抬手召唤侍者,一指安彦臣的餐品,“我要一份跟他一样的,记住,一模一样哦! 多一样少一样我都会投诉你的!” 安彦臣又一个白眼。相较于沈沁的震惊,他对江南的出现并没太多反应。 苍焱都能来,江南怎么不能?多半就是苍焱把人叫来的。这舅甥俩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宝贝儿,几天没见,甚是想念。”江南完全不顾场合,只对安彦臣放电:“腰还酸吗?” 沈沁我草!他本来挺想走,现在完全不想了呢!好大一盆狗血啊!好特么刺激啊! 他都想不起方才聊的啥,不重要!他要吃瓜!江南个疯批,快说,你特么快说啊! 点到即止,江南没再往下说,留白,才给人想象的空间。譬如沈沁,已经脑补一出大戏。 他看苍焱,苍焱装死。他又死盯着对面两人,眼珠子闪着八卦之光。 安彦臣没啥反应,淡定的一批。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处男,想让他脸红,道行还差点。 羞愤是不可能羞愤的,安彦臣只淡淡瞥了江南一眼,就跟看路人甲似的,毫无波动。 江南却对这种冷淡毫不介意,他一手搭安彦臣椅背上,另一手将安彦臣面前的杯子盘子摆放整齐。 他整个身体都转向安彦臣的方向,这是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 旁人瞧来,这两人必有关系,洗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