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合同,该怎么处理?”苍焱询问法务总。 “按合同约定执行,违约责任写得清楚明白。” 法务总一脸正气,“泄露项目资料,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按金额赔偿并承担相应法律责任。我们可以告她!” “不不、苍总、别告我、别告我!”张欣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高职高薪,一旦坐牢,什么都完了! “张欣,这个项目因为你而被迫终止。” “什么?” 苍焱不开玩笑,“即日起,项目叫停。财务,核算损失,算的一清二楚给她看!” “好的,老板。” 财务总早有准备,很快就命人送上损失清单,“前期投入、人员工资、项目招标等等,这只是粗算,若要再细,请苍总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张欣面若死灰,粗算就已经去掉她半条命。 “法务,跟张总监好好谈谈,看她是要赔偿呢还是吃牢饭?” “好的,老板。” 法务总摩拳擦掌,这个他可在行了。 “苍总,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想损害公司,我就说了一点,就几句话,不会给项目造成巨大损失!” “你在放什么屁!”苍焱忍不住爆粗口,“商场如战场,商业机密对每家企业而言都是秘宝,你当保密协议闹着玩的? 一个项目启动要烧掉多少钱?老子那么多钱砸进去是过家家? 别说几句话,你泄露一个字,老子的钱都可能打水漂!我此时不叫停,难道等着跳大坑?” “苍总,我……” “我懒得跟你逼逼,有话跟法务说,再不行,到法庭上跟法官说!”苍焱袖子一甩,利落走人。 张欣瘫在地上,从头凉到脚! 人事副总幸灾乐祸,“张总监,签合同时我就提醒过你,看条款看条款,可惜你不听啊!”她跟同事们会心一笑,“诸君,咱们开始吧!”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几方会审,审得张欣近乎虚脱。 最后,财务和人事捧着算出来的数字呈给苍焱,“老板,卖房卖车再加上这几年的积蓄,再多她也掏不出,这就倾家荡产了。” 苍焱瞅一眼计算器上的数字,“这跟我们的项目损失比,不过九牛一毛。可我是个仁君,我爹都住院了,我要为他祈福,所以今日本王就给个特赦,就这个数,一分不能再少。” 苍焱吩咐下边:“赔偿协议弄弄好,依照违约责任来,都做好备案,咱们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所有流程都要遵守法律。” “明白,老板。” “告诉她,咱们保留追究的权利,让她以后走路都当心点。” “好哒,老板。” 为了不上被告席,张欣倾家荡产,被苍龙扫地出门。 苍焱最后跟她说:“我不告你,不代表周天赐不找你麻烦,我是君子,可他就是个流氓。你就算不吃牢饭,可在业内,没有一家企业会聘用你。 这个城市,你再也没法立足。给你个建议,滚回你的漂亮国,异国他乡,或许能找到一份工作。” “苍总……”张欣泪眼婆娑。 “张欣,自作孽不可活。你敢动我的人,这就是下场!” 张欣怔怔看着苍焱那张俊帅无比却堪比修罗的脸,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从一开始,这个恐怖的怪物就引她踏上黄泉路。 张欣离开苍龙时狼狈不堪,从上到下,几乎每个员工都欢呼叫好。 与沈沁当时离职时轰轰烈烈的送行场面可不同,这次是全体员工拍手称快,个个幸灾乐祸,冷嘲热讽、鼓掌欢送、就连一楼保安都恨不得啐一口,赶紧滚吧!千万别再回来!滚! 项目被叫停,苍龙又损失一笔,董事长苍松刚能出院,闻此噩耗又再次病倒。 他才不关心张欣的死活,他在乎的是项目、是钞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个逆子,逆子!! 苍焱去看了父亲,命保镖把陆琴架出去,他对父亲说:“爹,还想怎么玩?好玩不?过瘾不?苍龙这么厚的家底,没事,你想怎么玩都行,儿子奉陪!” 苍松气得差点心电图就一条直线。 “你、你竟敢拿项目开玩笑?那都是钱、都是钱!” “项目算个屁!你敢拿我的人开玩笑,那可是我的命! 钱和命,我当然是要命,所以,爹,你消停,我就消停。 你想死,我送你一程,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你要敢动他,我就拿万里江山陪葬!!” 苍松气的短暂性失去语言功能,苍焱吊儿郎当走人。自他母亲被困死,他对渣爹的死活再不挂心上。 人事副总后来复盘整件事,自家总裁是做了个大局啊! 张欣泄密不是偶然,只要苍焱稍微透点风,就会引周天赐上钩,张欣出卖公司几乎成了一种必然,这就是苍焱下的一步棋。 只是,为了除掉张欣,用新项目陪葬,是不是有点太疯了? 可疯批才是苍焱的标签,他明明可以保住项目的同时干掉张欣,可他偏不,就非要用这种轰轰烈烈伤人伤己的方式,就为了让张欣倾家荡产并且从此在内业除名,甚至,为了跟自己亲爹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