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船长在岸边自言自语,身后却有人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人要是想找死,怎么劝也劝不住的,海盗船长,你还是很识时务的,唯有如此,才能够活得更久一些!”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说话的人是谁? “马管家,你怎么来了?昨天晚上的行动是你叫的人吧?可惜千算万算,田老板福大命大,你们还是失手了,对吧?” 海盗船长慢慢的转过身来,嘴角上挂着一丝嘲讽,他从心里面看不起这个狗腿子,一个专门祸害自己同族之人的家伙! 不过一看之下,心里猛然间一惊,此刻,马管家的脸上一片煞白,就好像大病初愈一般,完全的没有往日的精神气! 马管家咳嗽了一声:“这个姓田的家伙的确厉害,手段让人防不胜防,一个全副武装的八人小组,居然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他一手制服,我现在想想还觉得难以置信。” 说完之后又咳嗽了两声,抬起头看了看远去的游艇,眼神显得很是复杂。 海盗船长来到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眼:“我觉得你今天的神色看上去不对,你这时候过来,不像是为了监视这么简单,是来找田老板的?” “是啊,你也看出来我精神头不好,你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看上去像是生病了,听说前两天你在拉肚子,像是有人下毒造成的,难道还没好吗?” 马管家苦笑一声:“我现在的比比拉肚子严重的多,很有可能只有一天的活命,我今天过来就是找人续命来的,没想到这家伙嫌自己命长,居然要开游艇去鸟岛找独狼算账,你说是他的命苦,还是我的命苦啊?” 海盗船长一脸糊涂:“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说什么还有一天的活命时间,谁想杀你?在这个岛上,除了岛主罗伊斯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敢杀你!” “不,你说错了,那第二个人刚走不久,就是你们的老板田先生,我的命就攥在他的手里,这里面的曲折,我不说你肯定不了解,要是说了,你大概也不相信,这就是他妈的让人痛苦的地方!” 海盗船长越发奇怪,忙追问详细的情况,马管家掀开衣裳,露出肚脐,指着三指之下的部位说道:“你仔细看看,那东西是不是还剩下一点?” 海盗船长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又用手指尖轻轻的碰了碰,就觉得马管家浑身一颤,就像电击一般,便知道这里面大有古怪:“乖乖,没想到田老板还有这种手段,这是下毒吗?也就是说,等看不见的时候,你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对吧?太神奇了,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拔出来看看!” “千万不要动手,不然的话,我的命随时可能完蛋。”马管家吓了一大跳,赶紧挪开了身子。 “怪不得你跑过来找他,这是想让他帮忙医治是吧?” “昨天我还不相信,今天我是不信也得信了,想过来跟他谈个价钱,哪怕是出再多的钱,我也要把这东西拔出来,没想到这姓田的嫌命长,必然跑到鸟岛去送死,你说这不是害人吗?你想死没关系,别拉着别人一起陪葬啊?” 马管家说到这里,差一点哭出声来,算了算了,没想到田有根会来这么一手,才是哭天入地无门,就看对方能不能侥幸回来了! 田友根的游艇很快来到了鸟岛附近,他没有贸然登岛,而是围绕鸟岛转了几圈,很快就引起了岛上的注意,随着几声枪响,一条快艇疾驶而来,船上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来到十几米的距离,然后用扩音器大声驱赶:“你们是不是罗易斯的人?如果是的话,赶紧离开,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不然的话,我们可就开枪了!” 这个独狼和罗易斯果然关系不错,看来是认出来这条游艇,田有根通过扩音器大声问道:“我要找独狼,麻烦各位通报一声,就说昨天晚上的债主找上门儿来了,要是不害怕的话,让我登岛一会,他要是害怕,那就当我没说,掉头就走,以后独狼这个称号,还是自我消失更合适一些。” 武装快艇上的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再一次举起枪口对准游艇上的人:“原来是昨天晚上的债主找上门来了,来得好,现在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与此同时,电话很快打通到独狼那里,把海面上的情况一说,独狼也吓了一跳:“你们是不是在做梦啊?是昨天晚上的酒喝多了没醒,还是眼睛看花了,再敢胡说八道,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话里话外充满了不信! 也难怪他不相信,哪有人巴巴的跑上门来送死的,换作是田有根也不相信。 于是武装快艇的人再问一遍,并且拍了照片,上传过去之后,独狼,这才彻底相信这是事实! 只见他把桌子一拍,兴奋的喊道:“他奶奶的,还真有不怕死的!来啊!赶紧派人把这家伙给我押过来,昨天晚上离得远,我没有看清楚,我今天都要面对面的仔细瞧一瞧,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到底是谁?” 于是田有根一行人被押到鸟岛上来,很快在一处漂亮的木屋跟前见了面,两个人都在打量对方,心里都是好奇。 “你就是独狼?看上去,也不像是很歹毒的人嘛!”田有根微微一笑,随口说了一句。 “我们是私人雇佣兵,不是什么土匪,不是什么海盗之类的东西?我听你的意思,显然对我们有所误会,这里我要纠正一下,田先生,你恐怕是第一次跟我们这些雇佣兵打交道吧?” 田有根撇了撇嘴:“这里面有什么不同吗?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不是为了钱而杀人,难道不是吗?” “田先生,也是也不是,我们雇佣兵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在不执行任务的时候,会遵守当地的法律,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对,准确的说,我们也是商人,不过是一伙全副武装的商人罢了!” 田有根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们昨天晚上袭击我,是交易的一部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