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就听见周定康生气的声音:“这个保安队长看来还真是有问题,必须尽快把人撤掉,留在超市里面始终是个祸害!” 田有根一听,连忙说道:“周叔叔,这个人现在先不要动,要是把人撵走了,万一是他下的毒,以后想找人也找不到,岂不是更麻烦?以我之见,维持现状,重新委派一个经理上任即可,等我过两天腾过手来,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只能如此,你那边的情况抓紧时间处理,我们这边等着你早日过来。” 说来说去还是时间不够用,田有根这边分身泛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周定康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下来。 两地相隔将近千里,田有根放下手机,愁眉不展。 “孩子,小雨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住院了?”田余水在一旁听得清楚,自然是分外关心。 “我估计小雨是遭了别人的暗算,不知不觉中毒,现在医院里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人昏迷不醒,短时间内性命倒是不要紧。爸,我现在有点发愁,这边黄老二的病情一时间也走不开,只能是干着急,没办法。” “这还真是个事,可惜我对黄老二的尸毒束手无策,要不然也能让你腾出手来,先把小雨救醒再说。儿子,你跟我说实话,如果让你用最快的时间把黄老二治好,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我跟黄老大说,至少需要一年,这是按照保守治疗的方案来说的。其实要是用心治疗的话,五个月差不多。 当然,如果我再上心一点的话,三个月左右就行。” “可是过几天学校开学,你人一离开,黄老二在县城里怎么办?” “这个事儿我仔细想过,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让黄老大带着弟弟跟我一起去省城,这样方便就地治疗,我也省事。 第二个就是每个周末我要回来一趟,周一返校,这么做缺点就是很麻烦,我需要不停的来回奔波,时间一长也不是个事。 现在就看黄氏兄弟怎么想,毕竟黄老二的病情现在不适合移动,我估计他会选择在县城治疗。” “你开口要了人家这么多钱,自然要按人家的心愿去办,这也无可厚非。要不然这样,我明天去省城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替你先探一探病情,回头咱们也好商量个办法,你说呢?” 田有根一想这个主意不错父亲医术高超,说不定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破绽,于是点头说道:“目前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要去明天一早就走,这种事赶早不赶晚,我让周叔叔去火车站接你,两家人正好也可以提前见一面,一举两得。” 田余水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这应该是两家人第一次见面,带给未来亲家的礼物,可不能太过于寒酸,等一会儿,我要和你母亲仔细商量一下,到底送什么合适?” “给周家人送礼,爸,你要记住一点,越土越好,一般的贵重之物,反倒不稀罕。” 田余水一听,微微点头:“我明白了,要是这么说,家里就有现成的,随便包起来两样就行。” 父子二人商量完后,暂时休息不提。 第二天十点钟,田余水坐上火车,直奔省城,那边周定康提前得到消息,心中大喜,赶忙命佣人收拾好干净的房间,准备迎接未来的亲家光临寒舍。 一切就绪后,在预定的时间,亲自坐车来到火车站接人。 晚上八点左右,在寒风中见到了田余水,周定康仔细打量后,这才发现是一个偏瘦的老者,容貌跟田有根大不相同,心中有点纳闷,当然也不好意思当面讲出来。 “田大哥,一路车马劳累,让你为了小女的事连夜奔波而来,让小弟感激不尽,来来来,外面天冷,咱们赶紧上车,有什么话到家里再说也不迟。” 面对周定康的盛情欢迎,田余水哈哈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很快就是儿女亲家,小雨也是我未来的儿媳妇,现在出了一点状况,有根有事缠身,暂时不能前来,作为父亲,这一趟是非来不可,责无旁贷。周大哥,这么冷的天,还劳你在此苦候,兄弟我是荣幸之至,惭愧的很啊!” “哪里哪里,你我都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客套,你看咱们现在先去哪里?” 周定康的话的确不见外,田余水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笑:“我在火车上,早就休息妥当,咱们直接去医院,怎么样?” “正合我意。田大哥,你能前来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田有根的医术我是有目共睹,简直可以称得上神医,而你是他的父亲,想必医术更是了得,这一回,小雨能不能转危为安,我可把希望都放在老哥哥你身上了!拜托拜托!!!” 田余水听到这里脸色一整,正容说道:“周大哥,医术之道,变法万千,谁也不敢说手拿把掐,就能病到病除,我这一次前来,就是希望尽点微薄之力,遏尽生平所学,希望对小雨有所帮助。” 周定康一听,连忙点头:“我明白,只是关心则乱,周大哥勿怪。” 两个人边说边坐车直奔医院而去。 等到了医院病房,田余水终于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周欣雨,几天不见,这丫头好像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双眼微闭,好像刚睡着一般。 田余水咳嗽一声:“周大哥,除了你一人留在这里之外,请把门关上,我想安静的跟病人看病。” 原来房间里还有许多不相干的外人,大概有一二十人,有朋友也有远房亲戚,都是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过来送人情,一时间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这样的环境其实对病人并不好,也妨碍田余水的诊断。 周定康一听,马上明白过来,立刻挥手向外撵人,一行人不明所以,出去之后,纷纷议论起来,话里话外,对这个刚来的老头很有意见。 “这人到底是谁啊?一进来就把咱们这些亲戚朋友往外撵,搞得人五人六的,这派头也太大了点吧?” 不知是谁在外面大声说道,田余水听到耳朵里不由得眉头一皱,鼻子里哼了一声:“周大哥,让他们安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