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云鹤的眼里,田有根就是一个借行医为名,招摇撞骗的小郎中,私底下是鄙视的。 平时这个念头压在心里,并不轻易对人吐露。 可是今天不同,特殊的环境下,让他脱口而出,也顾不上背地里诋毁别人的嫌疑。 鲁长江听到这里,不由得笑道:“依萍,你看到没有?这家伙在说田有根的坏话,反过来设想一下,何尝不是在说你有眼无珠,不懂得识人呢?” 孙依萍冷哼一声:“陆老板,今天是我妈的生日,你不请自来,我也不说什么,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田有根是我的男朋友,这一点千真万确,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显得你慧眼识珠,高别人一等吗?” “依萍,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向你说一下,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从来都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谢谢,我不需要。今天你要是来庆生的话,我表示欢迎,如果说一些不相干的题外话,还请你三缄其口,好不好?” 陆云鹤顿时语塞,苦笑着点头:“好吧,依萍,不管怎么说你的话,我是愿意听的。今天就是来给阿姨祝贺生日,其他的事一点不提,可以吗?” “希望你说话算数,请坐吧。我还要上楼招待一下男朋友,不好意思。” 孙依萍淡淡的说完之后,转身上楼。 鲁长江得意洋洋的来到陆云鹤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老兄,牛不吃草,哪有强压头的道理,你喜欢人家,可是人家未必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把钱看在眼里,你说是吧?” “你说的不错,这也是我喜欢依萍的原因。不过姓鲁的,我得不到依萍,你也不是一样吗?刚才你也听见,田有根才是她的男朋友,你瞎高兴什么?真是好笑。” “好笑吗?我宁愿依萍选择田有根,也不希望选择你。姓陆的,别看你买来这么多东西,花样百出,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笑我,你也配!” 鲁长江的话,让陆云鹤眉头一皱,惊讶的看了看对方,两个人是初次见面,哪怕是情敌,也不至于一开始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看来这姓鲁的醋意很强,一点也不加以掩饰。 想到这里,话风也变得强硬起来:“这么说,你想给我竞争一下,是这个意思吗?” “依萍就没有选择你,哪来的竞争?在你这里,不过是捣乱罢了。” “姓鲁的,你不要无理取闹,今天是阿姨的生日,我懒得跟你计较。以后我和孙依萍的事,你最好少掺和,否则的话,别怪我言之不预,对你不客气。”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人顿时神色一紧,这种警告往往只能起到相反的效果,根本不足以让人屈服。 果然,鲁长江听到此言后,冷冷笑道:“谁稀罕掺和你的事?这是我和依萍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有人敢从中搅和的话,我把话放在这里,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过了今日,咱们找时间出去聊一聊,怎么样?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不好过!” 陆云鹤自然不肯示弱,当场发出挑战邀请,众人都是一惊,心中暗想,这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个人不会真的来一场决斗吧?! “不好意思,我时间紧张,今晚就要赶去学校,没时间陪你闲聊。” 鲁长江大义凛然的一句话,让众人的神色为之一懈,敢情白操心一场,两个人根本斗不起来,没听见这家伙连夜跑路吗? 陆云鹤鄙视的看对方一眼,说了半天,也只是争了个嘴痛快,这家伙就是熊包软蛋一个,不值一提。 鲁长江也发现周围人们的眼神不同之处,觉得脸色无光,就极力争辩道:“我要去上学,自然没时间陪你胡闹。不过除了我之外,田有根这一关,你就过不去。姓陆的,我敢打赌,在田有根面前,你一定会碰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所以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你信不信?” 陆云鹤可以小看鲁长江,对田有根多少还是有点忌惮,因为这个男人才是孙依萍自己选择的。 真要是处理起来难度可不小,轻了不行,田有根甚至可能根本不理他;太重更是不行,孙依萍会直接跟他翻脸,会弄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 清楚这一点后,陆云鹤才显得平静下来:“相比之下,田老弟的确比你更有优势,这一点你说的不错。不过事在人为,日久见人心,孙依萍最终的选择还会是我,对此,我深信不疑。” “盲目的自信,说空话,谁不会?有本事你现在就上去,把刚才对我的话跟田有根重复一遍,看看他怎么对你说,如果你还像刚才那么自信,那才叫你有本事。” 激将法有时候很管用,特别是对自信的人而言,更是屡试不爽。 陆云鹤明知道对方的打算是祸水东引,坐山观虎斗,还是痛快的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我跟田兄弟也有数面之缘,彼此之间似友非敌,你即使不说,我也会上楼跟他讲清楚这件事,藏着掖着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