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一个星期,田有根坐镇田氏诊所,很快,又把诊所的生意重新拉回来,小田郎中的名声也比往日叫得更加响亮。 作为本地的郎中,县城里的人更希望看到这种父子相传的局面持续发生,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拍手称快的好事! 经过这几天的精心调养,田余水的身体完全得到恢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我们的小田郎中,再一次下岗待业。 此时已是七月初,盛夏季节,田有根之前的打算是准备去山上采药,熬制一些药力极强的膏药,然后带到省城使用。 没想到发生陈公正暗算父亲的猥琐之事,田有根即使脾气再好,也决定不再忍让下去,这一回,他要千里远行,用自己的手段,为田家找回公道。 看见儿子在收拾行囊。一副远行的样子,田余水叹了口气:“陈公正不仅善于点穴,而且本身的武功修为也很高,儿子,咱们田家历来是习文不习武,虽然说祖传秘籍里有这方面的传承,可惜为父领悟有限,恐怕不能给你有太多的帮助,你真的觉得有必胜的把握吗?” “我们两个交过手,凭借着飞针绝技,让其知难而退。那还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最近一年来,我又特意修炼了一下内心功法,丹田爆发力倍增,我觉得在武艺方面不见得逊色,所欠的只是火候而已。”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田余水因为个人喜好的原因,对祖传的武技一向是不怎么看重,所学有限,自然功底也就不那么深厚,不然的话也不会着了陈公正的道。 不过,修炼的方法和门道却是一清二楚,作为田家17代嫡系传人,田有根有幸完全继承下来,父子两人性格上各有差异,表现在学医上面也有不同。 田有根对祖传的武技很有兴趣,在学医的同时啊,更多的精力用在这上面,十几年来,居然让他练成了飞针绝技,就连田余水也大感意外,同时也意识到儿子惹祸的可能性大增。 “虽然如此,还是要小心为妙。我们在琢磨对方,陈公正肯定也在想方设法的寻求对策,大家都在进步,你千万不要自以为是才好。再说,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有些不放心,为父老了,精力不济,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想不如这样,派一个人跟你一同前往,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田有根不由得一怔:“派谁去?咱们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啊!” 田余水微微一笑:“你难道忘了一个人?师兄贺荣。” “爸,师兄远在首都行医,据此不下千里,再说人家有家有业的,怎么好意思让他过来呢?我觉得不妥。” “妥不妥?我说了算。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后天务必赶到这里,这么多年来,爸爸,我也从来没有使唤过他,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办?” 田有根沉默不语,这个师兄贺荣,比自己的哥哥还要大上七八岁,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跟在父亲身边学医,算是父亲的半个弟子。 十多年前离开这里,在外面闯荡,听说在首都圈里闯出了偌大的名堂,不仅开有自己的诊所,也被各大医院聘为中医顾问,也算是混的比较出色的一名弟子。 其实私底下父亲也说过,贺荣所学也不过是些皮毛而已,并没有接触到田家真正的传承,因此,只能算是半个弟子。 只是因为为人聪明伶俐,悟性极高,往往能够举一反三,所以在父亲身边无意中学到许多有用的知识,年龄不大,业务水平已经远超一般的医学水准,这一点就连父亲也大为惊叹。 屈指十多年过去,贺荣每年只在父亲生日这天回来,短暂一见后,匆匆离开,平时也只是电话联系,嘘寒问暖,倒也算得上是礼数周到,让人无可挑剔。 让这样的人陪自己远行,田有根觉得有点不太现实。 父亲倒是充满信心,当着儿子的面拨通电话,不大一会,手机里传来贺荣独特的嗓音:“师傅,真是您老人家吗?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号码,很犹豫了一会儿。您老身体还好吧!徒弟,贺荣问候您了。” “咳咳,前两天大病一场,差一点儿丢了半条命,幸亏赶到暑假,你师弟放学回家,这两天才大病初愈。” 贺荣一听,顿时有点紧张:“师傅,您到底得了什么病?如此厉害!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也好让徒弟去看看您。” 田余水笑道:“我这个病得的很蹊跷,是着了别人的暗算,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师弟对此了解的很清楚,我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想让你赶紧回来一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如何?” “现在就回去吗?嗯,那好,我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乘坐今天晚上的火车,最迟后天早晨就能赶回去。” 贺荣觉得事情肯定不小,师傅既然开口,做弟子的哪能不去呢? 田余水心里高兴,还是不免透露了一点信息:“你把证件带好,有可能陪你师弟出一趟远门,时间嘛,不好确定,这一点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