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森林外围。 北野凛焦急不安地在外面转来转去。 这次牧青余进去的时间比之前几次都长了不止一点。 而且,他用对讲机跟牧青余联系,都已经联系不上了。 之前他们说好的,万一牧青余联系不上了,他也不能贸然进去森林里。 一定要等到牧青余出来。 北野凛不是不相信牧青余。 而是这森林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旦天黑,里面的危险不是白天碰到的那些能比的。 牧青余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每次都会趁天黑之前就会出来。 可这次为什么迟迟都没有出现?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就在北野凛以为牧青余已经出事的时候。 牧青余终于出现了。 北野凛愣了一下,然后快步地上前接住了牧青余。 他拧紧了眉心,“你是碰到了什么危险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出来?而且你这手……” 牧青余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原本胳膊就被里面的东西伤得鲜血淋漓。 可最让人吃惊的,还是他的指尖。 北野凛还隐约看到牧青余的指尖微微冒出一缕黑烟,诡异得很。 牧青余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一些外伤,不是很严重。” 北野凛扶着他上了车,吩咐心腹立刻驱车回去别院。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给牧青余处理伤口。 身上的其他外伤倒还挺好处理的。 只是轮到了指尖那抹伤口时。 北野凛一时束手无策了,蹙紧了眉头,“你这伤……怎么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弄伤的?” 甚至都能看到牧青余指尖处血肉模糊,伤可见骨,甚至骨头都隐约有些黑色。 感觉像是在炭化。 可这怎么可能?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伤。 简直太诡异了。 牧青余不怎么在意,只是让他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 北野凛担心他的手会废,便吩咐心腹让医生在别院等着。 他问,“幽冥之花是不是还没有找到?” “如果真的找不到也没关系,其实你也可以将幽冥之花的样子画出来,我会多派些人去森林里帮你去找。” “不然就靠我们两人,那得找到什么时候了?” 牧青余微眯着眼,突然轻笑了声,然后说道,“不用了,我有更好的办法能解决我身上的毒。” “什么办法?” “很快,你就知道了。” …… 院子里。 江聿怀抬眸望向院子门口。 女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秦管家。 她偏头,伸手接过秦管家手中的托盘,“东西给我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秦管家恭敬地应道,“是。” 江聿怀看着虞归晚端着放着药汤的托盘来到他身旁。 他神情无奈,“晚姐,你就说吧,我还要喝多久这东西?” 虞归晚摸了摸碗边的温度,然后递给他,挑眉,“你先喝着,等我哪天满意了,那你就可以不用喝了。” 江聿怀:“……” 他看了眼她递过来的药汤,直接接过,一口闷了,然后放下一个空碗。 “满意了?” 虞归晚扫了眼那个空碗,眸子微挑,“还行。” 她拿起打开一旁的瓷罐,下巴抬了抬,指着瓷罐里的糖莲子,言简意赅,“吃。” 江聿怀瞥了眼瓷罐里的糖莲子,没动,而是看向女生。 “晚姐,我都这么乖地喝完了你加了那么多黄连的药汤了,那你是不是也要给点奖励?” 虞归晚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又要得寸进尺了。 她点头,坐了下来,“行,你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什么都行?” 虞归晚微眯着眼,然后合上瓷罐的盖子,准备起身。 “对不起,我错了。” 江聿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眼底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勾唇,“晚姐,我错了。” 虞归晚居高临下地盯着这张脸,脸庞还有一道明显的牙痕。 “江聿怀,得寸进尺这个词就是为了你而创的吧?” “怎么会?”他无辜地眨了下眼,“是你说的,你要陪我过情人节的,这节好像还没过完吧?” 虞归晚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确实还没过完。 行吧。 她没什么表情地打开瓷罐,捻了颗糖莲子,喂到他的嘴边,凶巴巴的,“吃。” 江聿怀顿了下,张嘴,咬住了那颗糖莲子。 虞归晚眸色一顿,扫了眼指尖残留的温润,“……” 妖孽。 他慢吞吞地吃完一颗,“黄连放得太多了,还是有些苦。” 虞归晚:“……” 她没什么表情地喂了一颗又一颗。 瓷罐里的糖莲子都快吃了一半了。 她啪的一声合上盖子,盯着男人看,“江聿怀,你是不是想挨揍?吃什么糖莲子?你倒不如直接把我的手指给啃了吧?” 江聿怀听见这话,还挺认真地问了句,“我可以吗?” 虞归晚冷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现在嘴巴不苦了。”他说。 虞归晚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所以就打算往院子里走了。 “那就早点洗洗睡。” 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嗯了声,“我也这么觉得。” 虞归晚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没有多想。 直到她突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地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虞归晚微怔了下,看着眼前的男人,“江聿怀,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聿怀低眸看着她,稳稳当当地抱着她一路走进卧室里。 “你觉得呢?” 他将女生放在床上,不带停顿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垂下眼眸。 “这个情人节,你好像只陪我过了一半,还剩一半是不是也该赔我了?” 虞归晚动了动手腕,没挣脱开来。 她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隐约能看到眸底里翻涌着的情绪,像是要将她淹没。 “江聿怀,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