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跟杨老他们说了声,就回房间了。 至于褚言他们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叮——” 电梯门打开。 女生手腕一转,指间就出现了一张房卡。 她走出电梯,刚转了个弯,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了房门外靠着墙站着的男人。 江聿怀低垂着眸,懒散地靠在墙上,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个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袋子。 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两人隔空对视了片刻。 虞归晚拿着房卡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嘀哩——” 她刷了下房卡,门就打开了,正推开门进去。 腰间就出现了一只肌肉紧实的手臂,轻松地把她拎起来。 虞归晚:“……” 男人扣着她的腰肢,用脚踢开门,然后又用脚把门关上。 他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一旁的吧台上,然后就扣紧女生的腰,往怀里带。 虞归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她本来还想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下一秒,男人捧着她的脸,炙热的吻就不由分说地落下。 她的腰极软。 只是稍稍用力往怀里带。 就弯成一道弧度。 虞归晚手里的房卡还没拿下,掌心抵在他的胸膛。 腰间的力道让她没有办法离开半分。 房间里的光线不如外面的亮堂。 她习惯睡觉之前会把所有窗帘都拉上。 除了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或者是小台灯的暖光灯。 几乎就没有任何刺眼的光线。 早晨下去吃早餐的时候,她忘记打开窗帘了,这会儿还是拉紧的状态。 只有几缕阳光试图透过缝隙钻进来。 房卡没有插上,房间里自然没有供电。 昏暗的环境下,感官就会格外明显。 女生紧闭着眼,耳边里只剩下两人略显不稳的呼吸声,还有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男人搂着她的力道才稍稍松了些许。 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耳廓。 酥麻瞬间从耳朵那处开始蔓延。 短促的一阵嘤咛。 江聿怀贴着她的脸,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庞,哑声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虞归晚微微掀开眼皮,哪怕是伸手看不清五指的环境里,她的视力依旧不受阻。 不过,男人下巴埋在她的肩窝里,她看不见他的神色。 女生抿了下略显肿痛的唇,“还行。” 还挺言简意赅的。 昨晚完成了婚戒的设计稿,她心情还可以,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就睡得挺安稳的。 这样的睡眠质量,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她还是知道该说什么答案的。 江聿怀按了按她的后脑勺,指尖穿过发丝,轻柔地摩挲着脑袋。 “可我睡得不好。”他说。 虞归晚听见这话,神色顿了下,“为什么不好?” 她记得,他没有什么睡眠障碍。 就算只是睡短短一两个小时,也能迅速地恢复精神。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男人的嗓音微微沙哑,似笑非笑的,“你觉得为什么不好?” 虞归晚怔了几秒。 她……不知道。 所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指尖也按在他的脉搏上,试图通过把脉来知道他到底哪里不好了。 短暂的几秒,她眉宇间松了松。 他没事。 察觉到虞归晚的动作,江聿怀愣了半秒,随即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低沉的尾音夹杂着几分无奈和哭笑不得。 “晚晚,我只是想说……” 他停顿了几秒,掌心也温柔地轻捏着她的后脖颈。 “没有你在身边,我都睡不好了。” 耳边还听见了一声微不可察的低叹。 虞归晚安静了几秒。 她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她也只是怔了几秒,就回过神来了。 她还是没有忘记某人刚才差点就有种想把她吞下去的既视感。 “江聿怀,你别总是这样……” “这样什么?” “……没皮没脸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归晚就已经发现在她面前的江聿怀真的越来越不像那位传说中让京城里的许多人都闻风丧胆的江三爷了。 她眼里的江聿怀就是一个只知道得寸进尺,没皮没脸,有时候还挺死皮赖脸的一个……狗男人。 江聿怀轻挑了下眉毛,“是吗?” 虞归晚:“……” 他还挺一本正经的,“要脸皮有什么用?我只想要我媳妇。” 幽暗的环境下,虞归晚那张素白的小脸依旧清冷,但唇角却淡淡一扬。 她神色淡定,“江聿怀,我腿麻。” 并没有去回应他的话。 女生早就听出来某人又想要装可怜,然后得寸进尺了。 一个人睡真的挺好的。 多睡几晚再说。 江聿怀听见这话,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沙发。 他直接环着她的腰肢,就这么轻松地把她拎起来。 分毫不差地来到沙发旁。 他动作轻柔地把虞归晚放下,避开了她的脚。 “疼不疼?” 虞归晚垂眸看了眼,懒懒地应了声,“还行,坐会儿就没事了。” 腿麻也不假。 江聿怀盯着她的腿看了会儿,然后才起身,把她手上的房卡拿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虞归晚目光跟着他移动。 “早上吃了什么?”他问。 虞归晚说了几道菜名,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热牛奶。” 男人把房卡插上,房间里瞬间通电。 虞归晚也看清了男人的脸。 江聿怀把刚才放下的袋子带来过来。 “给你带了草莓和葡萄,想吃什么?” 她看着他的脸,顿了下,“草莓。” 江聿怀从袋子里拿了盒草莓打开,又拿了个叉子放上,才递过去。 虞归晚戳了个草莓吃着。 男人没坐在沙发上,半蹲在一旁。 他盯着她的脸,看着她吃草莓。 虞归晚垂眸。 好半晌,他才宠溺地勾了勾唇角。 “一晚上都没想过我啊?” “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