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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贺闻礼牵着钟书宁上桌,贺老紧盯两人的手,咳嗽着:
一直牵着,是不准备动筷子吃饭了?
钟书宁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除了两道特别甜腻的,其余都是依着青州那边口味做的,她心下诧异。
这难道是刻意迎合她?
“坐吧,吃饭。”贺老开口,众人落座。
席间,贺闻礼常给钟书宁夹菜。
众人看在眼里,尤其是贺老爷子,算是开了眼。
他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家孙子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结果快30……
居然成了个恋爱脑!
“喝酒吗?”梁嘉因看向钟书宁,今天是她第一次登门,为了庆祝,老爷子也是拿出了珍藏的陈酿,就连贺闻礼面前都放置着酒杯。
“梁姨,宁宁不太能喝。”贺闻礼直言。
“在自己家,喝一点没事的。”
贺闻野是知道她可以喝点酒的,所以钟书宁不好推辞。
“你少喝一点。”贺闻礼低声道。
“不想喝也没事,家里有果汁。”贺老太太倒是笑得和善,钟书宁点头应着。
外界盛传:
贺家不睦,是龙潭虎穴。
但钟书宁根据这点时间的感觉,除了贺老凶一点,其他人倒都挺好。
第一次登门,又是晚辈,贺闻礼带着钟书宁给诸位长辈依次敬酒,贺老仍旧不苟言笑,不过第一次喝到孙媳妇敬的酒,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你俩结婚没通过家里,我是有点意见的。”
“不过既然结婚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夫妻和睦,好好生活。”
“夫妻生活,难免有些磕碰,你们要彼此包容……”
贺老太太在桌下踢了下丈夫。
差不多得了。
怎么还装上了。
坐了大半天的车,你让不让孩子吃饭了。
贺老咳嗽两声,“行了,你们坐吧,吃饭。”
给老太太敬酒时,她送了钟书宁一个玉镯,虽然她不懂玉,但玉镯色泽温润,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贺伯堂与梁嘉因是夫妻俩一起送的,
给了个红包。
“第一次见面,也不懂你喜欢什么,所以包个红包,你就自己拿去买些喜欢的东西。”梁嘉因把红包塞给她。
钟书宁试得出,里面不是钱,是一张卡。
贺老懵逼了:
怎么回事?
没人通知他啊,都准备礼物了,搞得他很尴尬啊!
“爷爷,您怎么了?”贺闻野瞧着自家爷爷神色不好,压着声音问。
“都准备礼物了,我怎么办?手边也没东西送。”
贺闻野:“要不,您送句祝福?”
贺老只想让他赶紧滚蛋!
钟书宁终究是含蓄的,但贺闻礼在餐桌上又是夹菜,又是关切她是否吃得好,低声耳语,缱绻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多么恩爱。
除了贺闻野相信他俩是真爱,贺家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没想到:
贺闻礼演技这么好。
考虑到两人赶路辛苦,用餐很快,钟书宁先回屋,贺闻礼则被老爷子留下叙话。
——
待钟书宁离开,贺闻野也远离了战场,逃回房间。
贺老这才叹了口气。
谁见过自家孙子对谁这么温柔啊。
可见他是陷进去了。
他就是担心,自家孙子用尽手段,一头扎进去,这姑娘却冷心冷肺,到头来,还是他伤心。
不过孙子能找到喜欢的人,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所以又拉着贺闻礼陪自己喝了许多。
贺闻礼平时很忙,也是难得陪家人,而且……
可以带钟书宁回家,他心情是真的好。
不自觉,
就喝得有点多。
若非老太太劝着,估计贺老还要拉着他一醉方休。
钟书宁回房后,把行李归置好,洗了个澡,才觉得浑身都轻松,站在窗边可以清晰看到贺家后院蜿蜒曲折的小路,路灯掩映下,光影陆离。
换了个环境,又是贺家,她根本睡不着。
而且……
这床实在太小。
两个人肯定拥挤。
贺闻礼回房,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贺伯堂亲自送他回来。
“他今晚喝得有点多,麻烦你了。”
“应该的。”钟书宁伸手扶住贺闻礼,他一大半身子压过来,猝不及防,她差点没撑住他。
“你一个人可以吗?”贺伯堂打量她。
个子比自家儿子矮了不止一点。
看着纤细柔弱。
“没问题。”
“有事情就喊人。”贺伯堂又看了眼自家儿子,才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钟书宁皱了皱眉,“你还好吗?”
贺闻礼点头,他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伸手拉扯着衣领,试图解开衬衣扣子,让自己舒服些。
他眉心紧蹙,怎么解不开。
“我来吧。”钟书宁伸手,帮他解扣子。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身上很烫,钟书宁洗了澡,又在房间吹了半天空调,浑身都是凉津津的。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时,贺闻礼嗓子眼闷哼一声,垂眼看她。
靠得近了,灼烫的呼吸,掺杂着酒水的辛辣。
落在她的脸上,
像热风,如火烧。
“你今晚喝了很多?我离开后,你没有被为难吧?”钟书宁觉得贺家人可能是体面人,所以没在她面前发作。
贺闻礼只盯着她,却不说话。
“贺先生,需要我帮你倒杯水吗?”屋内就有饮水设备。
钟书宁帮他解开扣子,想去帮他倒水。
腰忽然被按住,无法动弹。
他手指宽厚滚烫,箍在腰上,掌心的热意烫得她呼吸收紧,手臂收紧,将她搂在怀中,“宁宁……”
他声音嘶哑干燥,带着一股难言的郁热。
这声昵称,从他口中说出,好似包含着万千宠溺。
听得钟书宁耳根子酥麻,
心也跟着乱了。
“你怎么了?”
钟书宁乖软温顺,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贺闻礼却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发了狠。
有些疼。
他的唇削薄柔软,却热得让人心悸。
身体之间,毫无缝隙。
他的气息强势入侵,压着她的腰,她是第一次见到贺闻礼如此模样,目光如狼般凶狠,像是要吃了她。
她忘了抵抗,就给了他得寸进尺的机会。
片刻,
他才含着她的唇,手指抚过她潮热滚烫的脸:“宁宁,我不喜欢贺先生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