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工作,叶照眠拿出酒精,一股脑的倒在了这男子的身上。 另一只手用钳子夹住棉花,把他身上的所有伤口的边边角角都擦了一个遍,消毒消得非常彻底。 本来正在昏迷的患者被剧烈疼痛刺激,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大,整个眼球里瞬间布满了红血丝。 他剧烈的挣扎,可是手脚早已经被叶照眠捆住了。 他想张口惨叫,可舌头也被银针别在了腮帮子上,所以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低吼。 叶照眠见惯了血肉翻飞,这种程度要是放在战场上,跟那些缺胳膊断腿,少了半边脑袋伤放在一起评级,估计都只能评个轻伤。 她面不改色,继续操作。 接下来,剜掉伤口的腐肉,纱布沾满酒精,塞进伤口中旋转消毒。 云南白药和保险子一起碾碎,再把消炎药的胶囊掰开,混合在一起后,在他的伤口上厚厚的敷了一层。 手脚上骨折的地方打上夹板固定,再肌肉注射了一针双倍剂量的抗生素。 “这奸细伤得太重,先用药看看能不能捡回一条命,要是能活过来,再给他安排接骨手术,现在还在高烧,开不了刀。” 逐风:“神医,开刀是什么意思?” 叶照眠:“就是切开他的肌肉,把骨头用钢钉打在一起,帮助他恢复骨折。” 逐风大为震惊:“钢钉是什么?” 叶照眠:“......钢钉就是......你可以理解为钉在桌腿上的钉子。” 逐风好像有点懂了:“那这钢钉岂不是要一直留在患者体内?不会引起副作用吗?人又不是桌子?” 叶照眠:“一年后还要开刀把钢钉取出来。” 逐风:“只需要开两次刀,骨折患者就可以恢复如初了吗?” “是的。” 叶照眠有点不耐烦了,为了躲避逐风这个十万个为什么,她转身把那男子身上的伤口重新用酒精消了一遍毒,又重新上了一次药。 逐风更不解了:“神医,刚才不是已经给他上过药了吗?现在为什么要把药物冲洗掉,再重新上一遍药呢?这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 叶照眠觉得像是有个唐僧在自己的耳边念紧箍咒,“没有为什么,我高兴。” 逐风愣了一下,“啊?哦!哦!” 他说完就埋头开始奋笔疾书。 萧寒川问:“你在写什么?” 逐风认真的道:“我要把神医使用这些药物的用法、用量,全都记录下来,以免下次我不会用。” 可萧寒川看他埋头写了半天,隐约觉得有点...... 记录药物的用法用量,能写得了几个字? 可见到叶照眠后,逐风手中的笔就没停下来过。 萧寒川侧目看了一下,当即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差点两眼一黑。 因为逐风的笔记内容如下: 我:“只需要开两次刀,骨折患者就可以恢复如初了吗?” 神医:“是的。” 我:“神医,刚才不是已经给他上过药了吗?现在为什么要把药物冲洗掉,再重新上一遍药呢?这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 神医:“没有为什么,我高兴。” 我:“啊?哦!哦!” “蠢货啊!”这还真是逐字逐句记录。 萧寒川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等叶照眠重新折腾一遍,她累出了满身的大汗。 她手上脏,习惯性的就往萧寒川的方向伸了伸脖子。 萧寒川猝不及防,看着猛然凑到自己面前绝美侧脸。 那肌肤白皙胜雪,眼神亦是秋水含波。 距离那样近,他的心脏忽然快速跳动了两下。 他闻到了叶照眠身上那股独有的清香。 不像花香,也不像果香。 那是一种神秘的,暧昧的,似乎是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缠绵、轻而易举勾去他魂魄的香气。 他一低头,就看见叶照眠伸着个脖子,那殷红的嘴唇近在咫尺,仿佛在邀请他尽情品尝。 他一时有些恍神。 不自觉的,眼眸半闭,吞咽着干涸的喉头,他嘴唇微动,被女人那看起来非常柔嫩的小嘴勾引了过去...... 叶照眠一回头,就看到萧寒川半阖双目,一脸隐忍和期待。 那表情怎么说呢? 反正......挺浪荡的。 “你干嘛呢?” 女人清脆的声音响起。 萧寒川一惊,瞬间回神,就看到叶照眠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呢?一副要拉了的表情?” 他收敛好情绪,克制的反问:“你干什么呢?” 如果不是她刻意引诱,他绝不会如此失态。 想到这儿,他老脸上有点挂不住。 叶照眠跟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擦汗啊大哥!我汗水要滴到患者伤口里了!你站在医生旁边,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你这种迟钝的呆驴,要是放在我们军区医院,当场就会把你从手术台上赶下来!这辈子都混不上主刀医生的位置!” 想当初不打仗的时候,她被请去军区医院开飞刀,人家专门给她配一助和二助,那叫一个机灵聪明!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