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大院,朱门高耸,高墙森立,一派威严肃穆。家丁们紧攥棍棒,在赵府四周来来回回地巡逻不停。 院子中的老树上,一只乌鸦孤零零地立在枝头,不时发出沙哑的啼叫,划破了夜的宁静安然。 房间里面,烛光晃晃悠悠。赵老爷双手抱着脑袋,盯着桌上那带血的信物,长吁一口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吗?” 突然,窗外有人影倏地一闪而过,赵老爷又惊又慌地看向窗外,“谁?” 赵老爷赶忙打开了窗,窗外除了月光洒落的影子啥也没有。 虚惊一场,赵老爷刚把窗关上,身后却冷不丁出现一个人影。 “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赵老爷惊慌失措地嚷嚷道。 那人慢慢放下斗篷,面带笑容瞅着赵老爷,“余兆新,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赵老爷往后退了一步,浑身颤抖着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人咬着牙恨恨地说:“这黄泉路上多寂寞,我这不是从地狱回来找你了!” 赵老爷还想挣扎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劲,他瞧了瞧桌上的信物,“你,你” “哈哈哈,去地狱去吧!” 鲜血喷溅一地,那赵老爷还在不停地抽搐,那人也不急着补刀。 反而推了两侧灯油,然后扔了个蜡烛,大火慢慢地烧起来了! 大火在赵府四处迅速蔓延,人的尖叫声,救火声不断人! 巡查司府内,王捕头朝着巡查司大人房间快速跑着,“不好了,不好了,城西赵府走水了。” 众人听到声音也立刻出动,跟随王捕头几人前往巡查司大人房间。 门内没有动静却紧紧的关着,小六透过门缝看了过去,就看到了悬挂着双腿,“不好,巡查司大人上吊了!” 众人皆惊,王捕头旋即飞脚踹开房门,只见巡查司大人竟已上吊,身体已然冰凉。 “小六,快去报官,不是!我们就是官,快去请许仵作!”王捕头急切地喊道。 “是!”小六即刻匆匆去了。 “先把金大人放下,不要破坏现场!”王捕头大声喝道。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将巡察司大人放了下来。 眼前的人确实是金大人无疑。 只是众人仍满心狐疑,靠近的捕快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头儿,这儿有封信!”靠近书桌的捕快眼尖从桌上上拿起了一封信。“认罪书?”信上赫然写着认罪书三个大字。 “打开看看!”王捕头催促道。 众人凑了过去,这信中,竟然都是金大人的自诉书的罪状,最早犯案竟然是三十年之前,罄竹难书,罪行累累! “这,怎么可能?金大人怎么可能是江洋大盗肖金?”一名捕快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肖人骨,断金窝!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肖金?”另一个捕快惊得声音都变了调,满脸的不可置信。 “二十年前王府的命案竟是他和余兆兴做的?” “他竟然还丧心病狂杀了来上任的巡察司金大人,为了取代了他还灭了金大人家人。” “如此说起来,金大…他破的第一个案子就是王府案子,原来死的都是替罪羊!” “当年肖金和余兆兴,两人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原来竟躲在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都是复杂情绪,至少他们记忆里,金大人是少见的父母官。 “这不是真的吧!我不相信!” “我也一个字也不信,而且金大人他死的太突然了,更像是有人刻意做下这一切的!” 此刻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众人看着地上死尸,一时间显得陌生无比。 “头儿,许仵作来了!”门外小六拉着许仵作跑了过来。 许仵作满头都是汗,小六都没说清,就说死了人了,许仵作看到躺在地上金大人也是一惊,“这,这怎么回事?” “许仵作你先检查吧!看看金大人倒地是因为什么死了?” 许仵作一脸疑惑,但此刻也没有多问上前开始检查。 他上前仔细查看了巡察司大人的身体,打开了随身带的工具,从金大人脖子,手指甲里取出了不是东西,又用银针在身上扎了扎……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见许仵作起身,王捕头立刻上前问了问情况,“如何?” “是自杀!死者面容紫胀,双目圆瞪,唇舌外吐。颈间缢痕深陷,缢沟处皮肉绽裂,筋骨皆损,喉中软骨、舌骨皆折。 还有他身上的尸斑,聚于下肢低垂之处,色泽黯紫,这些上吊症状! 死者表面也无外伤,衣衫整齐无破损,体内无中毒现象,基本排除他人所为。” 众人听闻,更是一惊,如此那信可能是真的,此刻这房间从内部上锁,窗户屋顶也没有他人进入的痕迹。 王捕头眉头紧蹙,目光紧紧盯着尸体,沉声道:“那许仵作,麻烦你再检查下,他的脸是否是造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