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儿那么可爱,秦濯比江棠要俊朗一些,他们的孩子肯定也很好看! “别胡思乱想!早点歇着,明日我要带外祖母和大舅舅他们去黎宅。”秦濯揉揉程瑜的头,哄道。 程瑜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想挑拨秦濯和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但她也不想替他们说话。 黎老夫人一直暗戳戳的针对她,看她不顺眼,她同样看他们不顺眼。 若是他们能搬出去,那是最好的。 对她有利的事情,她不会拒绝。 秦濯也不想多说,此事是他的主意,和程瑜无关。 外祖母他们要怪,就怪他一个人就好。 翌日,秦濯正准备去找黎老夫人时,她先派人来请秦濯。 秦濯过去给黎老夫人请安。 “外祖母,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秦濯进屋,坐在黎老夫人对面。 黎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好多了!你能来陪陪外祖母,外祖母会更好。” 秦濯扯了扯嘴角,他倒了一杯茶喝。 半晌之后,秦濯询问道,“外祖母找我,可是有事?” 黎老夫人迟疑一下,她抬头看向秦濯。 “阿濯,外祖母知道程氏是你的发妻,她陪你走过艰难的岁月,你不愿意负她,不愿意休妻。 外祖母也不想逼你做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人,可菲菲一个弱女子,又没有强大的娘家势力。 外祖母不愿意看到她嫁给陌生人,被人欺负! 阿濯,你就纳菲菲做侧妃吧?你的王府不还缺侧妃和夫人吗?”黎老夫人笑着劝秦濯纳妾。 秦濯目光突然冷了下来,他抬眸看着黎老夫人。 终于还是戳破这层纸了。 从他们跟着他来京都,他们就在打这个主意吧? 纳侧妃? 他若是纳侧妃,只会更加对不住程瑜。 程瑜宁愿他休了她,也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成亲四年,他对程瑜还是很了解的。 程瑜看似柔弱,实则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他刚做出对不住她的事情,她便会毫不犹豫弃了他。 程瑜能与程贺江这个亲生父亲断绝关系,更何况对他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呢。 他在程瑜的心里,未必比程贺江更重要。 至少现在没有那么重要。 “外祖母!我不会纳侧妃的,当年父亲只有母亲一个王妃,我也只会有瑜儿一个王妃。”秦濯一脸坚定道。 黎老夫人气结,程瑜能和她的女儿相提并论吗? 她的女儿是黎家大小姐!可程瑜呢?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就秦濯把她当成宝。 程瑜有哪点比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秦濯拿她跟自己的母亲相比,是在羞辱自己的母亲! “秦濯!你拿程瑜那个野丫头跟你的母亲相比?你这是在侮辱你的母亲!”黎老夫人气愤道。 秦濯:…… 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当着他的面都能这么诋毁程瑜,他不在府上的时候,还不知道她会如何刁难折磨程瑜呢。 原本他还因为让他们搬出去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如今看来,他的愧疚根本是笑话。 “外祖母!你这是何意?瑜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你不待见她,便是不待见我。”秦濯的语气冷了几分。 黎老夫人:…… 她恢复些许理智,这话确实说的过重了。 可那也是秦濯气她的。 谁让秦濯和她对着干的? “是外祖母言重了,外祖母并非不待见程氏,只是……程氏做你的正妻,过于寒碜了些! 你看哪个世家会让一个乡野出身的女子做主母?更别说如今你可是异姓王爷了!京都那些人会笑话你的!”黎老夫人耐心劝道。 秦濯笑了一下,外祖母不是忘了,他也是在乡野长大的。 他没比程瑜高贵到哪里去? 做人不能忘本,他也不会忘本。 他是祖父养大的,他也是出身乡野的糙汉。 “外祖母,我也是在乡野长大的!我何惧别人的嘲笑?”秦濯一脸认真道。 黎老夫人再次语噎,看来秦濯是铁了心的要维护程瑜。 在秦濯心里,程瑜的地位比他们重要。 “你……当真不愿意纳菲菲做侧妃?”黎老夫人不死心道。 秦濯坚定地摇摇头,“外祖母,你若是真的为表妹好,就让她踏实嫁人,做妾可不是什么好事。 今日我过来,也有一件事要告诉外祖母你。” 黎老夫人蹙眉,秦濯有什么事要告诉他们? “何……何事?”黎老夫人询问道。 她怎么突然觉得心慌,有种莫名其妙的慌张呢? 秦濯:“孙儿给你和大舅舅寻了一个宅子,那宅子也有下人,会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今日我就安排下人,让你们搬过去吧。” 此事宜早不宜迟,他不放心让他们留在王府了。 尤其是黎崇。 程瑜跟他和江棠习了武,他不担心程瑜会被黎崇占便宜。 可府上有其他丫鬟,跟着程瑜身边的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有杜音瑶,他怕黎崇趁他们不注意,欺辱府上的小丫鬟。 到时候他要如何处置黎崇呢? 直接大义灭亲?那岂不是要了外祖母的命? 所以为了杜绝此事,他安排他们搬出去。 黎宅的人都是一些粗使嬷嬷,还有几个从军营里退下来的老兵,他挑了四个去黎宅,让他们盯着黎崇和黎崇的两个儿子,不让他们惹是生非。 闻言,黎老夫人瞪大眼睛,“秦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濯想要赶他们出府? 他怎么如此不孝! 竟然要把他们扫地出门,他怎么敢这么做? 若是她的女儿还在,秦濯敢这么欺负她一个老妇人? 到底是隔了一层,不亲了。 “外祖母!你们住在王府,始终是寄人篱下,何苦呢?搬去黎宅,那宅子是你们的,每个月我会给你二十两银子,吃穿用度不用你们出银子,都由我来出。 你们依旧可以锦衣玉食,有人伺候着,还有二十两银子让你们买喜欢的东西,这不是更自在一些? 与其留在王府被我管着,不如搬出去,过自由点的日子。”秦濯替她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