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忽然变化,她眼睛还不能适应,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打开手电筒,屋内亮了起来。 闻桃满脸不爽,“傅淮安,这是你说的收拾好的家属院?太坑人了。” “有些东西还没搬进来,你先将就两天。” “这晚上大家睡的早,显得有荒凉,等白天这里就热闹了。” 闻桃现在都有点怀疑傅淮安的话,根本就不敢全信。 闻桃打开手电筒照着,傅淮安将氺提了过来。 “有点凉,咱们回来的晚没时间烧热水,你先将就一晚上,要不,今天晚上不洗了?” 闻桃的卫生习惯很好,早晚刷牙洗脸,晚上条件允许的话,她是要天天洗澡的。 但显然在西北军区的家属院里,天天洗澡是不现实的,但简单洗漱还是有必要的,她是做不到不洗的,那得多脏啊。 闻桃立刻从床上下来,拿起瓷盆,“冷水我也要洗。” “你不洗话的,那你就去客厅睡。” 傅淮安是:“我洗,我又不怕冷。” “就今天晚上这一次没热水,明天我给你打……。” 说起这个,傅淮安没跟闻桃说,他光顾着将媳妇儿孩子接过来,忘记买暖水瓶了。 就他们家有个爱用水的媳妇儿,一个暖水瓶都不够用的。 闻桃也不理会他,将傅淮安给撵了出去,她打着手电筒快速洗了下,换上她的睡衣长裤。 傅淮安在门口抽了根烟,听到屋内没了哗啦啦洗漱的声音才进屋去。 低声说,“这屋不隔音。” 闻桃:“土房子有什么隔音的。” 傅淮安道:“那等会儿你小声点。” 闻桃还奇怪等下都要睡觉了,为什么要小声点,直到傅淮安穿着 短裤短衫进来,掀开被子就要搂她。 闻桃嫌弃的推开。 “今晚上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来事儿了?” 闻桃:“环境恶劣,没心情搞。” 她转身躺下,看来心情是真的挺不好的,傅淮安凑上跟前,小声哄着。 “这来都来了, 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置办。” 闻桃:“床质量不行, 你看,躺在上面翻个身,咯吱咯吱的响。你还好意思动?就不怕动一下,隔壁邻居都知道你在干什么了?” 这点,他还真是没想到。 “谁知道这床不行啊,咱们动作小点不就行了。” 闻桃还嫌弃这被子上霉味太重,盖着也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这还真不怪闻桃,她从小到大就没吃苦受罪,唯一一次应该就是生傅包子了。 到了西北军区这边,当地环境干旱,空气中都充斥着尘土的味道。 她很难适应。 适应也需要一个过程。 傅淮安知道闻桃跟着他来西北军区的确是委屈了。 他跟闻桃认真的解释,说这里的被褥他找人洗过晾晒好的,要是还觉着不好的话,明天他去买的新被子,褥子,还有她想要的厚实的床垫。 男人的态度很好,没有一点不耐烦,倒是让闻桃觉着,她有点无理取闹了。 她转身来,面对着傅淮安。 “这可是你说的,这次答应我的,一定要满足我。” 傅淮安猛地扯了被子上来。 “我哪次没满足你了?” 闻桃小声说,你轻点,你儿子还在旁边呢。 傅淮安说,儿子睡着了。 闻桃看他这个着急的样子,抿嘴带了浅笑,没想到,俩人这刚抱在一起,听到咣当一声,床腿断了…… 闻桃直接把傅淮安给踹开了。 翻身光着半个身子将儿子给抱在怀里。 本能的护着儿子。 傅淮安一脸哀怨的看着闻桃,“下脚可真狠。” 闻桃没理会。 隔壁房间的杨素云也起来了,她在外面大声问着,“咋了?发生啥事儿了?” “没事儿,娘你睡吧。” 听到儿子的声音,杨素云放心的回屋去睡觉了。 在火车上的一天一夜,她着实有点受不了,到底是年龄到了,身体熬不住了。 傅淮安几乎是瞬间把裤子给穿好,幸好他娘没推门来。 闻桃抱着刚才被吓了一跳但却没醒来的儿子,轻轻拍了下。 她坐在床上看着傅淮安站在地上,气的无奈的看着断掉的床腿。 闻桃问他,这晚上还能睡吗? 傅淮安说能。 这不,大晚上的他拿着嘴咬着手电筒搬了砖,将床腿给暂时垫起来。 “先凑合着用吧。明天我找人来换床。” “什么玩意儿。” 刚才那一下吓的他差点缩回去。 回头他得去找警卫员问问,房子里的床都没仔细检查下? 第二天早上,闻桃睡的昏沉,怀里的儿子是被傅淮安给抱出去的,她是有意识的。 傅淮安说,让她多睡会儿。 她也就不去管了。 反正现在她也不上班,就在家里闲几天,睡几天大头觉。 天大亮,家属院内的人也都出来了。 干部家属院跟士官的家属院是不同的,他们这个家属院是在军区内一角 ,独门独户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