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这时走进了屋子。 “主子金疮药。” 曲靖瑶接过金疮药放到了炕桌上,也是这屋子里唯一的家具了。 “这个便留给你们了。” 话音落曲靖瑶带着白果转身便朝着屋子外走去。 李良眼底闪过一抹挣扎,眸光复杂着看向她们主仆俩的背影。 花云拉住儿子的手臂,满脸忧色的朝他摇了摇头。 李良无奈的叹息出声。 “娘,儿子先给您上药吧。” “良儿你怪娘亲吗?娘是不是很坏......”花云坐到炕边喃喃自语起来。 李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上前拿着帕子帮娘亲清理着伤口。 良久后,伤口被包扎好:“娘,儿子没有怪您。” 李良何尝不知奶奶威胁娘亲,要是他敢去告密,会刨开爹爹的坟。 茅草屋里母子两人呆愣愣的坐着,都不再言语。 出了小院的曲靖瑶主仆上了马车。 “冬青回去吧。” 马车缓缓的驶出下河村。 白果不解的询问着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那李良真的不愿作证吗? 曲靖瑶那精致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寒霜,朱唇轻启:“那王氏威胁了这对母子,白果你留下盯着那对母子,想来今晚她们会有危险。” 白果愣了下,没想到这乡下人这么胆大包天吗?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两人。” 曲靖瑶点了点头,让她当心些。 白果利落的闪身出了马车。 冬青看着离开的白果,眼神闪了闪,遂询问着主子是否回镇子上? “嗯,先回去吧。” 冬青驾着马车缓缓的朝着镇子的方向驶去。 而此时厉王府的书房中。 “那小东西在做什么?” 冷一俯身恭敬的回着:“主上,今日曲姑娘去了下河村。” “这小东西动作还挺快。” 冷彦修没想到一晚上的时间她便查到了下河村,看来还是他小看了这个丫头。 “主上要属下......” “不用,我倒要瞧瞧那小东西还有什么本事。” 冷彦修挥了挥手。 冷一俯身点了点头。 而这边曲靖瑶在回镇子的路上,把小火放出了空间。 看着消失在林子里的小火,曲靖瑶眉梢微挑,嘴角扯出一抹深意。 侯家这是你自找的。 很快马车便折返回镇子上,曲靖瑶也没有耽搁,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眼下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她直接回了空间中,满脸忧愁的来到了竹楼。 “主人,你要写话本子吗?” 曲靖瑶点了点头,拿起狼毫笔伏案写了起来,也许这个时候就是要静下心来找点事情做。 那花云最终会不会让李良出来作证,这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只有证据,缺少了证人在县太爷那要费些周章,可也难以让他判定小晨他们有罪。 她会继续想办法的。 正院柳氏妯娌两人也无心在做什么,月娘一直都是默默垂泪,柳氏还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一直陪在她身边,寸步不敢离开。 曲文轩今日一早便与夫子请了假,回到了灵水村。 吴氏见到儿子回来了满心欢喜的要是割些肉回来,给儿子打牙祭。 “娘,我吃不下,先去睡一会儿。” 吴氏听到儿子的话,急忙上前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儿子你这是生病了吗?娘瞧瞧,要不要叫个郎中来?” 曲文轩烦躁的挥开她的手,转身丢下一句“不用”进了房间。 “砰” 吴氏看着拍上的房门,心里一颤,这孩子是怎么了? 她嘀咕着来到了女儿的房间。 “秀儿,你一会儿去瞧瞧你弟弟,这是咋了,回来没精打采的,什么都闻不出来。” 曲秀秀放下手中的帕子,眉心轻皱,一遇到弟弟的事情,娘就心急的不行,这偏心再明显不过了,她撇了撇嘴。 “我知道了,娘刚不是说要去割些肉吗?” 吴氏白了她一眼:“割啥割,你没瞧见这家里老老少少的一屋子病秧子吗?就知道吃。” 话落人便出了她的房间。 房间内,曲秀秀呆愣了良久,那双充满阴郁的眸子,犹如毒蛇一般,透着一股可怕到极点的阴冷气息,让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吴氏回到房间,看着炕上的男人,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可还不等她张嘴,就听曲树良喊着她要去茅厕。 “你这傻娘们,想啥呢,快点啊,这都要尿裤子了。” “催催催,我这不来了吗?”吴氏不情不愿的上前去搀扶炕上的男人。 曲树良哪里看不出她伺候自己心中不愿,可眼下他也不敢真的把这傻娘们得罪死。 等他有一日要是好了,看怎么收拾她。 “刚你说轩儿回来了,今日又不是沐休,那孩子怎么回来了?” 吴氏翻着白眼嘟囔起来:“我哪里知道啊!刚我问了两句,就烦的不行,想来是累了?” 曲树良脸色沉了下来,叮嘱着她当娘的多上上心,这眼看就要科考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考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