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医药包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手上却十分温柔的替女孩处理唇上和脖颈间的伤口。 斯棠雪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忧。 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就像是瞬间变了人人一样。 她想问些什么却见男人沉着一张脸不说话,随即压下心里的好奇。 男人低头看着她脖颈间的那道伤痕,心如刀割。 替她处理好了脖颈上的伤口,男人又伸手朝着她腰间而去。 斯棠雪见状抓住了他的手。 他要干嘛? 男人将她阻止自己的手拉开微微拉起她的衣服。 入目便是女孩白嫩纤细的腰肢上那刺眼的淤青。 男人将瓶中的药油倒入手中,细细搓开,朝着女孩满是淤青的腰上轻轻的揉搓着。 甫一被触碰到淤青处,斯棠雪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一颤,太疼了。 他的手劲太大,竟不比基地里的那些人弱,刚刚那会他用了八分力,纵使她体质好也不防他强硬的手劲,生生被捏得疼痛不已。 斯棠雪尽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了,怕他自责,她哼都没哼一声。 不然换做平常,她肯定得作天作地撒娇哭鼻子了。 但是她怕伽则自责,除了腰上那下实在有些痛忍不住以外,其他的硬生生一声不吭。 替她揉了好一会儿,替她处理好了身上所有的伤口,男人将医疗包收好,说了句好好休息就出门了。 斯棠雪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微红,他为什么不理自己啊! 她都没有说怪他,他怎么还生气了。 还是因为他的异样被她看见了,他面子上过不去了? 斯棠雪坐在床上,眼中噙着泪水,不明所以。 另外一边,伽则出门后朝着溪流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还未黑,众人瞧着老大朝着着小溪流的方向走去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也不敢跟过去多管闲事。 男人步履沉稳,细看之下却有几分慌乱。 他怎么能失手伤了她呢? 她怎么不躲? 女孩故作坚强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心中却像被针扎一般的疼,那是他造成的,是他伤了她。 她那么娇气的一个人,起个床都要哼哼唧唧好半天才肯起来,却怕他自责硬生生忍住一声不吭。 他瞧见了她眼底的担忧和慌乱,明明知道他会伤了她也未将他放开,未将他推开。 男人在小溪边站定,瞧着哗啦啦的溪流,眼底深晦如墨。 久违的点起一根香烟,一身健硕肌肉,穿着迷彩作战服的男人夹着香烟,烟雾笼罩在那冷冽俊美的脸上,一瞬间如幻似影。 烟雾下男人的表情看不出半点异常,细看之下那眼底却全是慌乱和心疼。 他慌,他竟然会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他心疼,女孩一身的伤痕都是出自他手。 男人看向远方,看着那远处的河流,眼底的杀意滔天。 六年前,他们将他囚禁,他经历的那些非人的折磨几乎摧毁了他。 他变得嗜血满身戾气,情绪极其被挑动。 就如同今日这般。 来得无缘无故。 他们又用了什么非人的手段是吧。 如同六年前那般。 昏昏沉沉中,噩梦般的一切就发生了。 来得无影无踪,去得也无影无踪,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追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消息,却让他跑了。 六年后,他又一次着了他们的道。 如同之前那般,神秘诡异。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从天明站至天黑,手里烟雾不断,地上一地的烟头。 细细的思索着之前的一切,思考关于女孩的一点一滴。 她娇蛮任性,娇气爱闹。 可是她也同样懂事得让他心疼。 她被教养得很好,也被保护得很好。 一颗纯净又善良的心灵,让他过往的那些罪恶无所遁形。 坚韧又优秀,他忽然有点面对不了她。 看着她,他那无所遁形的内心忽然有些慌了。 男人看着寂静的夜空中心脏疼得细细密密的。 天亮了就该送她回去了。 他和她没有多少相处时间了。 将手中丝毫未抽快燃尽的烟头丢落在地,狠狠捻了一脚。 男人毫不犹豫的朝着木楼而去。 今天过后,他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他再也放不开她的手了。 她宁愿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也不肯将他推开。 他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无论在那个世界,都会紧紧抓住她的手。 永远不放开。 男人长腿跨步很大,不一会就回了木屋。 就见丹山端着饭食站在门口。男人眉头一皱,上了楼。 “怎么回事?” 冷冽的声音传来,丹山回头一看就见先生回来了。 “斯小姐说她不饿,不肯吃东西。”丹山见先生回来了,松了口气。 先生让自己给斯小姐弄点吃的,但是斯小姐连门都不肯开。 要是她不吃东西,那先生回来晚了发现她没吃东西自己指定得挨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