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空的飞机缓缓向老宅而去,斯棠雪从躺椅上起身,兴奋的朝着庄园外走。 她现在就上山, 她就看看她奶奶能奈她何,她大伯母还阴阳怪气的吗?趁着她父母不在家阴阳她,现在她的靠山回来了,风水轮流转,她这会就上山看热闹。 斯棠雪开着斯易叔叔派来的车就往山上跑,都没有叫司机,此时的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飞机停靠在老宅后的空地上,夫妻俩双双从私人飞机上走下来。 家主回归,山上除了那些老家伙之外都纷纷来迎。 斯越白牵着聂苏禾的手缓缓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两人即使是年过半百的年纪,一出场依然是无双风华,年轻时叱咤欧洲商界的聂家小姐和神秘的斯家少爷即使是过了很多年,依然能让人无比惊艳。 两人都是超高的颜值,看上去一点也不见老,保养得当,看着最多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斯越白一身黑色长款羊绒大衣下是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挺拔修长的身躯丝毫看不出是年过五十的人,牵着一身白色羊绒大衣,面容精致的聂苏禾,瞬间周遭的气氛似乎都变得十分严谨。 飞机下两边站满了斯家的下属,恭敬的恭迎着两人的到来。 “恭迎家主,恭迎夫人。”两人一下飞机,两边整齐的声响传出,众人纷纷低头。 斯越白脸上满是疏离冰冷,聂苏禾也如此。 两人走在一起,就连表情都是如初一撤的相似。 斯里早早的就在等着家主和夫人。 老太太不让他下山,他也只能待在老宅之中。 “家主,夫人。”斯里连忙迎上前,眸中满是愧疚,家主让他跟着大小姐保护她的安全,他却连这老宅都出不去。 他愧对于家主的重托。 斯越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眸中划过不悦。 斯里见状,心头一震。 不是谁都能住在山上的,能进山,能进老宅的人,都是要经过层层选拔脱颖而出才能进山,能侍奉在家主身边,是无上的荣耀。 他走到这一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若是因为此事家主将他调离,将他送回训练基地,不知道要过多久,他才能重新进山。 夫妻两人上了代步车,身后的一众下属纷纷徒步跟上。 老宅正厅之中,老太太和秦书念神情显得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秦书念。 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把他给叫回来了,就为了这么一点事,长年累月不回兰彻斯特的两人就回来了? 聂苏禾那个女人凶得要命,做事又不计后果,要是让她知道这事情是他们夫妻俩在背后撺掇老太太,还不知道要闹个什么样,偏偏那聂家也不是好惹的! 又拿她没办法。 真是该死。 依照聂苏禾的脾气,这次回来还不知道得怎么个闹法。 “母亲,家主和聂苏禾回来了,那丫头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家主就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了,都顾不得外面的事情,平时总是说事情多,忙,没有时间回来,这次不是回来得挺快的吗?”秦书念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疑惑。 说完后又看向旁边的老太太,就见老太太的脸沉了下去,秦书 念心底发笑。 嫁到斯家几十年,老太太什么脾性她了解得一清二楚,她最是看重这些子孙对她的孝心以及爱面子,家主从前就是个混不吝的,叫老太太费心许多,她本就不喜这个儿子,如今又是因为聂苏禾的原因更是对其不满。 那死丫头又当众落她的面子,她定然更是不满。 这次他们回来,定然不能让两人知道这后面是她在牵桥搭线,否则她在斯家不会有好日子过。 老宅外夫妻俩从车上下来,齐步踏入老宅之中。 穿过月洞门,进入庭院之中。 堪堪进门,斯越白就见着母亲和大嫂站在正厅外。 聂苏禾脸色冰冷,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甩着一张脸,看起来怒气冲冲的。像是要回来找麻烦似的。 两人走至正厅门口,斯越白对着两人微微颔首。 “母亲,大嫂。” 聂苏禾冷着一张脸,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老太太看着聂苏禾,脸色有些沉,半晌也没见她招呼,随即看向小儿子。 斯越白疏离冰冷的脸上似乎是没有看见这一幕一般,半点表情也没有,阿禾这会正是生气的时候,他可不敢惹。 老太太见小儿子面无表情,似乎不准备管这事情,脸色一沉。 “回来了!都进来吧!”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心里对聂苏禾和那丫头片子的怨念又深了几分。 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那死丫头简直和她这讨人厌的妈一模一样。 众人进了正厅,管家遣散了一众下人,只留下四人在正厅之中。 “大哥呢!”斯越白甫一进门,冰冷的声线传出,屋内的秦书念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不知所以,以为他是在问老大去哪了,便说道:“你大哥在基地!基地这么多的事情当然得让自家人看着。” 斯越白闻言,脸上扯过一抹笑容,看得秦书念频频皱眉。 她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似的。 聂苏禾坐在一旁,冷冷的目光落到秦书念身上,在她未发现之前又潋下心神,沉着脸看向一边。 “母亲应当知道我这次回来所为何事,母亲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斯家的家主,私自和外界往来,不经过家主的同意,母亲难道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吗?”斯越白直奔主题,也不想跟他们弯弯绕绕的。 这次回来就是整顿斯家的,有些事若是不说得明白点有些人的狐狸尾巴就露不出来。 人被逼急了,自然就容易露出马脚。 老太太脸色一顿,脸色很是难看。 “你这是在怪我,我给那孩子找的人家那是真正的天潢贵胄,那是王室的人,她那个样子,天天只知道在外面野,你还指望她能好好在斯家,以后会乖乖的呆在兰彻斯特吗?公爵家的那个儿子,是欧洲少有的政界奇才,年纪轻轻就入了内阁,他以后的位置不可估量,我又不是随便给她找个人家,也不是让她马上就去嫁人。怎么了?”老太太丝毫没有看见她说完这话后聂苏禾强力压抑的神色。 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