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足足下了三天,重新把大地唤醒,城外的难民这几天渐渐好起来,已经两天没有人死去并且有人痊愈能起来帮忙干活了。皇上大喜,下令萧正礼妥善照顾好那些难民。 不仅帝都附近的疫情得到控制,因为连翘的探访,最终得出结论这一次疫病主要是因为人们食用的污水,导致的感染,加上各地旱情,人们因为热而出现不同症状的反应,昏迷,呕吐,甚至甘肃边有不少人因为脱水而死,尸体得不到妥善处理,污秽物也到处都是,导致卫生环境变差,人们开始生病,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难民去到帝都,被萧正礼妥善安置之后会好转,因为他们喝到了干净的水,吃到了稀粥,果子等干净的食物,住在士兵们搭好干净的帐篷里。 得出结论后对症下药,连翘拿着萧正礼给的令牌,带着无烟一路上号令官府清理街道安置百姓,赠与药方,疫情很快都得到了控制。虽然还没有去除,但是去除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安然收到无烟的信也很开心,又了结了一件事,那么接下来要重回正轨,了结荣亲王府给云昕报仇了。厉三祈雨那天出城就是因为找到了线索,“主人,那天二公子让无极去找了慎刑司的人打探,帝都谁会剥皮。” 安然原本喝茶的手都停在半空,厉三继续说“属下打听过了,除了慎刑司现在的一位总管,还有一位刚好就在荣亲王府。是太后娘娘身边德全总管的义子,叫福寿,从小培养跟着荣亲王,后来荣亲王送去跟着世子爷。属下打探过,世子爷特别依赖他,对他比对荣亲王还好。而世子爷身边那条狗平日里叫那福寿公公一声义父。” “剥皮?” 厉三点头应“嗯” “恐怕是云昕开口了,还有什么?” “二公子想让那伺妾开口,不过那伺妾似乎知道一荣俱荣的道理,这几天都躲在府里没出去过。我前两天出城,找到了一点新证据,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的骨头,我怀疑还是在二公子找到的那个宅子里。虽然宅子烧了,但是有可能被埋在土里。” “怎么说?” “城外的农庄最近死了一户人家,也是意外大火烧死的,我问了一下隔壁邻居,隔壁邻居说那户人家原本是在帝都城里当差后来才过去住的,平日里是给大户人家打扫卫生的,除了打扫卫生就是喂狗,而那户人家刚好就在宅子的方向,不提在王府里受害的人,我们可以确定别院或者是那个满是狗的宅子就是荣亲王世子作乐的场所,在那里把人杀掉,绝对不可能把骨头带回城里,所以骨头一定在城外。如果是那些狗把人分了,那么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荣亲王世子不可能在那里等着的,人走了以后,肯定需要一个人去把地方收拾干净。这户人家就刚好适合,问过那些邻居,这人平日里去打扫什么都不用拿,也没有拿过东西回来。我去过那附近的山坡,悬崖等隐秘的地方,确定没有骨头。” “那你带两个人偷偷进去挖一下。” “我已经让人留在那里偷偷地挖了。” “找到的话不要声张。” “明白。”厉三离开,安然去萧仪的院子里找了云昕,这几天城里到处乱糟糟的,萧仪她们也都在家,白露做了一些糕点拿过去,云昕已经好很多了,但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三娘,你去看看你大哥。” 萧仪愣了一下,没听懂,白露补了一句“大公子那里刚好有匹新料子说送给你的。” 萧仪似懂非懂地走了,云昕还坐在原地,送安然进门到现在快两刻钟了,一句话都没有,安然也不浪费时间了,“想不想报仇?” 云昕听到话才转头看她,“萧正礼为什么找会剥皮的人?” 这句话一出,云昕似乎陷入极大的恐惧之中,表情痛苦,安然走近她,拉着她的手“你现在在萧府,很安全。” 云昕过了一会,平静之后才说“因为我看到无脸女尸,她的脸皮被人剥了。” 哪怕安然去过战场,还是会觉得这句话让她有点恶心,“那个女子被他们虐待,没有衣服,全身上下各种伤口,就那么躺在那里,血流了一地,在角落里,我一开始没看见,后来走过去才看见,她没有脸。” 云昕说的时候,吐了。安然抚摸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不想了,不想了。” 安然听不下去了。安抚云昕之后,给云昕喂了安神汤,看着她睡下才离开,不过很好奇,今天安然在萧仪院子里坐了大半天,十一皇子怎么没有来。“十一皇子怎么没来?” “十一皇子昨天也没来。” “已经两天没来了?”安然挺惊讶的,以前在城外都天天跑,现在就在城内,怎么就不来了呢。 叶远征回城了,当晚安然悄悄地跟厉三去了一趟叶家。 “大哥,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 三人都换了夜行衣,去到了荣亲王府,既然剥下脸皮那么肯定是当收藏品,既是收藏肯定在经常能够看到的地方。“我们分头去找,荣亲王世子的寝室,书房,还有那福寿公公的院子,找到了就在屋顶摸白。” 荣亲王府守备深严,所以安然要拉着叶远征一起去,厉三负责去荣亲王世子的书房,那里的守备差点,那福寿公公的院子安然亲自去,轻易放倒了门口守夜的,先往福寿公公的房中喷了迷烟,然后安然悄悄去了一趟隔壁的书房,找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开关,也没有特别的东西。那福寿公公已经中烟昏迷,可是安然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四面墙也都敲过,没有密室,没有收获。叶远征跟厉三也都顺利出来,大家都没有收获,哪怕是密室都没有找到一个。 “会不会不在王府?”叶远征问。 “不会,东西肯定在王府,肯定在他们唾手可得的地方,不然就没有收藏的意义了,那是他们的战利品,他们每时每刻都想看到才对。” “明早给我准备王府的平面图。”三人各自回去了。 他们今晚的夜探已经有点打草惊蛇了,因为福寿公公觉得自己睡觉不正常,查问了门口守夜的人,守夜的人也说睡得很熟,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直觉,他昨夜肯定被人迷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