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龙尊者这样的大佬在场，亲自主持任务，斩妖司分部的效率不快都不行。 很快，安排下去的事情很快一一完成。 审讯工作很快开始，褚焱亲自参与，专业人员亲自审问，他则在边上观察，偶尔也询问两句。 主要是观察被审问者的反应和神态细节。 比如有没有眼神闪躲、说话支吾、心跳加速之类的。 相信如果有人真的因为说谎而出现异常，无论他隐藏得再好，也逃不过他日月金瞳的观察。 然而事实证明，这件事果然没有这么容易。 褚焱亲自参与，把斩妖司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从上到下全部一个个单独审问了一遍下来，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每一个人都没有太大的异常，顶多就是面对审讯有些紧张。 但紧张是正常的，并不能成为怀疑的关键点。 褚焱想要看到的破绽，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发现。 对普通人的审讯花了他两天的时间，连晚上都没有休息，连夜审讯。 然而如此努力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这让褚焱的情绪有些不爽。 只能说不愧是能够卧底斩妖司内部的奸细，确实做好了各种准备，足够谨慎，心理素质也是极强的存在，褚焱这样的外行，想要找出对方果然没那么容易。 褚焱甚至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有潜伏在盘龙城分部，而是另辟蹊径的潜伏在其他能够接触到斩妖司情报的部门。 但咨询过周痊之后，这个猜想也被否决。 斩妖司的情报只会经过内部传递，连大璃王朝的官方想要查看都得经过严格的审批才行。 查看最高级别的情报档案甚至要经过伏妖帝君的同意。 而褚焱的情报只经过盘龙城分部的中转，除此之外就直接传达到了皇都总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有奸细，那只有三种可能。 那就是已经阵亡的沥泉镇小队中可能有叛徒，或者盘龙城分部和皇都总部中的斩妖司高层中有奸细。 但仔细想想，前者跟后者都不太可能，那其实就只有盘龙城分部有这个可能。 因此，褚焱也只能再度把目光放到了盘龙城分部的这些人身上。 继续暗中观察他们的同时，赶回来的斩妖人也被周痊亲自审问。 紧急赶回的命令得到了完美的执行，盘龙城分部的斩妖人没有任何一人推脱或迟到，本身他们也不太可能是内奸。 这不仅仅是因为妖魔想要伪装成斩妖人的难度要比普通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更是因为斩妖司内部的制度问题，实际上负责战斗的斩妖人能够接触到情报的人并不多。 周痊一番审讯之后，也确实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一名天相尊者亲自出手审讯，他的结果褚焱当然不会质疑——事实上就算质疑也没用，他没有资格，情商也没有这么低。 眼看着离回归的倒计时越来越近了，搜查内奸的工作却迟迟没有成效，褚焱的心情越发糟糕起来。 难道真要就这么回去？ 那我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了！ “不顺我心啊！” 斩妖司分部的审讯室里，褚焱捂着脑袋，头疼的叹了口气。 “都没找出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一旁的周痊看着他这幅模样，随口劝导：“妖魔的鬼蜮伎俩层出不穷，谁也不敢说能全部洞悉，你也不必太过纠结，莫说是你，就算是我不也没找到它们的破绽吗？” “此事只能慢慢来，急不得，你还是放弃吧。” “反正总归是在这些人中，他是绝对跑不了的，大不了等勾引出内奸后再通知你，让你亲自动手宰了便是。” 褚焱闻言，悠悠的叹了口气，心里知道，他这是在催自己该出发去皇都了。 他堂堂一个天相尊者，愿意陪自己耽误这么久的时间，已经是格外照顾他了，他再不领情，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实在不行也只能如此了，他确实也没时间再耗在这里了。 不过在答应之前，褚焱先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 “其实我也不只是不甘心，而是觉得找出对方意义重大。” “周大人，您之前也说过，妖魔是无法拷问的吧？但是这次如果真的人族内奸，那是不是就有了拷问情报的可能了？” “哦？你的意思是……” 周痊闻言，眯起了眼睛，似乎来了兴趣。 褚焱继续推测道： “妖魔能把内奸安排到斩妖司进来，应该也花了不小的代价和关系吧？如果能抓住对方，从他身上拷问到详细情报，那是不是能顺藤摸瓜，把他背后隐藏的妖魔势力也找出来？” 周痊不由眼前一亮：“还真有这个可能！这家伙的价值比寻常的妖魔奸细大得多！不过还是得先找出对方再说。”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起点，褚焱又重新捂住了脑袋，揉着太阳穴感慨道： “妖魔的手段诡异，我们斩妖人的妖术不也层出不穷吗？难道就没有什么妖术可以克制这一类的妖魔手段，让它们无所遁形吗？人族这么多斩妖人，难道觉醒的妖术就全都是战斗型的？” 这原本只是褚焱的随口吐槽，本身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周痊闻言后，好似被提醒了一般，稍微思索后就有些迟疑的说道： “倒也不全是战斗型的，很多斩妖人觉醒的妖术威力不强，但五花八门，各有用处，补足了很多的缺口，只是数量太多了，具体有没有能够帮助我们找出奸细的妖术，我也得去仔细找找才能回答你。”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有一个能够自行觉醒额外妖术的本命妖术吗？要不要自己尝试一下，碰碰运气？” 褚焱闻言一愣，随后突然站了起来。 “对啊！差点忘了这个！” “不过具体能觉醒出什么妖术并不是我能掌控的，能不能觉醒出有用的妖术，确实完全要看运气。” 褚焱说完，感觉希望有点渺茫。 而周痊却有不同的看法，他悠然提醒道： “至少你能选择拥有相关能力的龙族神兽，希望应该能大不少。” “我记得传说中的龙之九子中，好像确实存在着一尊与审讯有关的神兽吧？” 褚焱明白他的意思，思索片刻，点头沉声道： “那就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