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轻咳一声,收回眼神。 他还没见过白叶穿他的衣服,就一件,里面啥都没穿,光洁的大腿露在外面,极具魅惑。 白叶微微弓着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前面不那么明显。 她想过去拿行李箱,没想到阿晨也想把行李箱推过来,结果两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松...手。” 白叶轻声道。 这次阿晨听话地放开手微微侧过身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太性感了,他差点就忍不住了。 白叶难得羞赧地将行李箱推回卧室,没留下一句话。 凌晨睡不着时,阿晨起身靠近主卧的门。 等了一会,里面始终没传来动静,他有点不放心,推开门进去。 卧室床头开着一盏灯,白叶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是细密的汗水。 果然还是发烧了。 忙活到下半夜,女人的烧总算退了。 叮。 一条消息发来,手机屏幕亮了。 ...... 沈岁禾查房时看到阿晨不在病房里,只得去看看白叶的水掉完了没。 就在这时,阿晨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沈岁禾时莫名的心虚。 “沈小姐。” “你去哪儿了?白叶吊着水又没醒,不能离开人你不知道?” “我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一会儿。” 沈岁禾见他小心翼翼,忍不住问道:“昨天吃饭的时候白叶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上早班时她听到护士站的小护士在议论32号床的病人男朋友很帅,就忍不住偷拍了一张。 结果沈岁禾一看竟然是阿晨抱着昏迷不醒的白叶,当时就吓了一跳。 经过检查后,发现白叶只是受了惊吓盗汗发烧,狠狠松了一口气。 阿晨摸了摸鼻子,背靠墙站着,像个犯错的小孩儿。 “说来话长。” 沈岁禾无语了,憋了这么长时间就说了四个字,跟在宋南洲身边一点长进都没有。 “听说你们在国外就吵架了,你招惹其他女人了?” “当然没有!” 阿晨大声反驳,随后又小声嘀咕。 “明明是她跟前夫暧昧不清。” 从男人的只言片语中,沈岁禾好像嗅到了不一般的信息。 她猜的没错,白叶出国还真是找前夫去了! 之前怎么问都不说,害得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帮着遮掩。 不愧是是她的好闺蜜,做亏心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生气,这招高明啊。 “咳咳,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等她醒了好好谈谈,不要跟病人计较什么,她还是个病人。” “我知道了沈小姐,我从来也没不让着她,从来都是她牵着我鼻子走。” 话说到这,沈岁禾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 “行了,我还要去查房,你在这陪着她吧。” 她说完就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回头得跟白叶好好说道说道,不能什么事都瞒着她。 万一到‘对口供’的时候她答不上来怎么办,又或者她不小心露馅了,牛头不对马嘴怎么办。 沈岁禾摇摇头,她的闺蜜可以一次谈八个,不能一个谈八次呀,都离婚了还跟前夫藕断丝连怎么行。 “沈医生,有人找你。” 护士小琪叫住沈岁禾,然后指了指站在护士站,有些拘谨的小姑娘。 沈岁禾转头看过去,发现竟是边月。 “表姐。” “你怎么来了?” 边月犹豫了下,拉着沈岁禾去到人少的地方。 “表姐,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叫秦怡的医生?” “嗯,有。” 还是她的死对头。 边月咬了咬唇,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沈岁禾见她这样忍不住问道:“你和秦怡认识?” 听到这话,边月的头低的更厉害。 沈岁禾皱皱眉,对这个小表妹的怯懦很不喜欢。 “挺直腰背,抬起头来,你在中医馆难道也这样吗?难道你师父不说你?” 边月摇摇头,“表姐,她是不是很厉害?” 沈岁禾想了想,道:“医术不错。”就是脾气很差,而且目中无人、骄傲自大。 听到是夸秦怡的话,边月好像更难过了。 “表姐,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先走了。” 边月鞠了个躬就急匆匆走了,留下一脸疑惑的沈岁禾站在原地。 表妹的反常让沈岁禾忍不住给母亲打过去电话。 “喂,岁岁,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妈,你知道边月的事吗?” 沈母那头顿了下,叹气道:“这孩子可怜,她爸和你小姨妈离婚后几乎是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从法律的角度上讲,除非自愿,否则不能净身出户。”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她爸就是混蛋,在你小姨妈怀上边月前就在外面有个私生女,年纪比边月还大。” 沈岁禾惊讶极了。 在她的记忆里,小姨妈跟母亲一样是个温婉知性的女人,嫁人后没两年就离婚了,没想到还有这层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