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禾和宋南洲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麻烦要来了。 可面对毫不相干的人,宋南洲连理都不想理一下。 谁知刘倩又哭了。 “哥哥,你别走,别丢下我,我害怕,呜呜呜......” 围观的人见刘倩好像真的认识宋南洲的样子,出言劝阻道:“小伙子,你妹妹不要了?” 宋南洲冷漠地瞥了那人一眼,继续往前走,并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哎,就算跟妹妹吵架也不能就这么把人丢下啊,回去你家长该着急了。” 刘倩见众人也开始帮她,哭的更惨烈。 “你要是敢走,我就告诉警察是那个女人把我推下来的,让警察把她抓起来坐牢!” 围观的人炸了,怎么救人的变成害人的了? “小姑娘,你刚刚说你是被人推下来的?” 刘倩眼神闪躲,哭的更大声。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可现在把人拦下好过回头找不到人的强。 “你们还不能走,等警察来了解释清楚才行。” “对,回头要是赔小姑娘医药费的话,得有人承担。” 人群中也有人表示疑惑。 “我觉得这小姑娘不像是做坏事心虚的模样,是不是有误会呀?” “就是,刚刚是这个小姑娘去叫人,又跟我们下来给伤者做包扎固定,大冷的天还把外套都脱了,怎么看也不是坏人啊。” “也知道呢,万一是做了坏事心虚也说不定。” ...... 沈岁禾死死拉着宋南洲,生怕他压不住怒火再把人打了,到时候十张嘴都说不清。 “别担心,我来处理。” 宋南洲周身的气压还在降,要不是怕吓着沈岁禾,他早就动手把那几个嚼舌根的痛打一顿。 “好,别怕,有什么事我帮你担着。” 沈岁禾默默勾唇走回到刘倩面前,面露鄙夷,讥讽问道:“你说是我把你推下山崖的,有什么证据吗?” 刘倩捏着衣服不敢抬头和沈岁禾对视,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 “我没有说,你不要生气,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姐姐你别生气。” 沈岁禾的神情变得哭笑不得,“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我竟然不知道我爸还在外面有个私生女,这我得打电话回去问问。” 刘倩一愣,没想到沈岁禾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给她安个私生女的头衔。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只是觉得你年纪大了,叫你姐姐是讲礼貌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嘛!” 沈岁禾的眼底浮出凌厉,冷傲地瞧着心虚的刘倩。 “那也就是说你刚刚喊我未婚夫作哥哥也只是出于礼貌?” 刘倩心里咯噔,喉咙像是被噎住,发不出声音。 “我,我......” “你跟大家伙说说,你认识我或者我未婚夫吗?”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刘倩,见她眼里有泪好像又要哭了,忍不住劝解。 “小姑娘别害怕,这么多人在呢,要是真被欺负了,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对呀,你放心大胆地说。” 刘倩此时就像被架在火炉上,是下也下不去,走也走不了。 沈岁禾却不放过她,继续追问。 “你刚刚可是又哭又闹说我未婚夫狠心撇下你这个妹妹,那你倒是说说我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刘倩紧紧咬着牙齿,低头默默流泪。 沉默了两分钟,见人还是不肯说话,沈岁禾直接从她身上把外套掀起来,然后嫌弃的在空中用力甩了甩。 “既然不说,那我也愿意配合警察的调查,至于这外套本来就是我的,我只能自行处置了。” 刘倩被沈岁禾这一举动吓得身子一颤,周围寒冷的空气不断侵蚀着她,冷得瑟瑟发抖。 周围的人看不下去,又开始劝沈岁禾。 “小姑娘,这外套都给她盖着吧,回头她冻生病了,你还不得多交医药费?羊毛出在羊身上,别任性。” 一旁的宋南洲嗤笑了下,冷哼道:“这么说你们是在没有任何证据仅凭这个女人三言两语的哄骗下就决定把我和我未婚妻都当成加害者了?” 这话说的有点重,毕竟他们确实没有任何证据,刚刚确实有点冲动,不能谁哭谁有理,谁弱谁就是受害者。 “要不还是等警察来吧,或者这个小姑娘,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沈岁禾眼神不屑地看过去,冷笑一声。 “证据我没有,但各位可能不熟悉,法律规定谁主张谁举证,也就是说,谁说我有害人动机就必须拿出证据证明,否则就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众人看沈岁禾这么信誓旦旦,不像说谎的样子,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刘倩。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 刘倩沉默不语,就连头都不敢抬。 本来就是她自己情急之下胡诌的,怎么可能有证据。 她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能说会道。 沈岁禾瞧着刘倩都快把头埋进土里了,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