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每一个地方都会拥有其独特的风俗习惯和传统观念。 而有些人对于某些神秘力量或者超自然现象深信不疑。 他们坚信通过一些特定的方式可以获得庇佑与安宁。 于是当面对未知的恐惧时,这些人往往会选择张贴符咒等物品来寻求心灵上的慰藉。 更何况,此时此刻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孤零零的岛屿。 四周皆是茫茫大海,与世隔绝。 这种环境更是容易让人滋生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迷信行为。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再次向面前的女鬼发问。 迫切地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只见女鬼面露迟疑之色,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紧接着,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嘴里开始发出一阵痛苦的呢喃。 “恶魔……他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如此听来,显然并非是简单的跳楼自杀这么一回事儿。 真正的凶手大概率是她口中所提到的那个所谓的“恶魔”。 “算了算了,你还是先缓缓吧。” 看到女鬼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失控。 我连忙抬起手,试图以温和的动作来安抚她那即将崩溃的神经。 此时我茫然地发现她的面容竟然又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模样渐渐扭曲变形。 眼看就要重新变回之前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样子。 我心急如焚,赶忙大声喝止道:“冷静,冷静。” 毕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让她看起来像个人样。 可不能白费我一番心思。 而且,让一个刚刚离世不久的女鬼去回忆起自己惨遭杀害的整个经过。 着实太过残忍无情了些。 这无异于让她再次亲身经历一遍临死前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好在她还有理智尚存,能听得进我说的话。 晃了晃脑袋将刚才的想法摒弃,神色恢复如常。 “对了,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求救的声音?” 我猛然回想起方才那阵仿佛近在耳边清晰可闻的苦苦哀求之声。 毫无疑问,那绝对不会是出自眼前这位女鬼之口。 在我尚未将她残破的魂魄完全修复妥当之时,她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因此,方才传入我耳中的那道声响,肯定不是她。 而且那声音的音色与她全然迥异。 再说了我的这间屋子之内,压根不存在第二个女鬼的身影。 如此一来,刚才我所听闻的那阵声响到底来自哪里? 正当我满心疑惑之际,只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显然对我的疑问予以了否定的回应。 紧接着,她呢喃着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这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存在……”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追问道。 同时在心底暗暗思忖着这句话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意。 然而,面对我的追问,她并未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她突然双手抱住头部,脸上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见此状况,我连忙出声制止道:“罢了罢了……还是让我自己琢磨吧。” 她的情绪实在难以琢磨又容易崩溃。 惹不起。 如今我所能知晓的情况便是,她遭遇了极为残忍的杀戮。 其遇害的经过可谓变态至极。 而那句关于“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的存在”的说辞,则令我心生惶恐忐忑难安。 听上去,仿佛她就如同被囚禁起来的囚犯一般。 而且还有许多与她处境相同正苦苦等待被处决命运的女人。 那么刚才我所耳闻的那阵求救之声,极有可能正是源自那些女人之中的某一个? 若真是我所想的这般。 那...这外表光鲜亮丽的岛屿之中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秘密? 一股寒意自脊梁骨缓缓升起,瞬间弥漫至全身。 眼下这个房间肯定是没法继续住下去了。 尽管对于普通人而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污完全隐匿不见。 但它们却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如同一大片猩红刺目的血海。 用不了多久,这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就会弥漫开来,散发出腥臭味儿。 没办法,只好等司渊归来之后,我们赶紧换个房间居住。 当然,还得把这位女鬼一并带走。 毕竟,她不能长时间逗留在这人世间。 如果时间拖得太长。 万一她对自己的惨死心怀怨恨,那么极有可能化为凶狠残暴的厉鬼。 到那时可就失了转世投胎的机会。 在这间鸦雀无声万籁俱寂的房间里。 我和这女鬼就这样面面相觑,彼此凝视着对方。 那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氛围笼罩着整个空间。 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幸好,司渊并没有让我等待太久。 没过一会儿工夫,他便与涂山淮一起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司渊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阴气对于鬼魂来说具有极大的威慑力。 那女鬼一见此情形,立刻惊慌失措地往我身后躲藏起来。 “你……你们……” 涂山淮瞪大眼睛,嘴巴张大迟迟没有合拢。 先是指着女鬼,然后又指向我。 满脸惊愕之色。 如此诡异的场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而他那充满好奇和八卦意味的目光。 则令我瞬间产生了一种如同被人当场捉奸在床的错觉。 更要命的是,我所谓的“奸夫”居然还是个女鬼... “想什么呢!” 我白了他一眼,一边安抚着这女鬼让她不要害怕。 一边起身走到司渊身前。 将这女鬼无端出现在我房间里的经过如实告知。 “可我们出去看到那个死了的女人是坠楼身亡啊?” 涂山淮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直勾勾的落在床角一动不敢动的女鬼身上。 “有没有可能她是死后被人从丢到楼下的?” 我大胆做出猜测。 毕竟第一眼见到这个女鬼的时候她看起来就像是坠楼身亡。 但她自己似乎不记得坠楼之后的事情。 所以只能是她是先被人杀害,之后再随手丢下了楼。 “可能是吧,她身上的衣服倒是与尸体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