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静静地坐在小木屋门口望着白泽姐姐离去的方向。 如此过了两天。 她还是没有回来。 我心中也逐渐变得不安。 梼杌的眼神也缓缓转化为失落。 我暗自做了个决定。 随即走到梼杌身旁淡淡的开口道。 “你们相处这么长时间,能感应到她如今在哪吗?” 就比如司渊赠与我的戒指,这是他的一整颗心脏,无论我在哪儿,他都能知晓。 “西海。”梼杌脱口而出。 这般果断的模样让我不禁猜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白泽姐姐居于何地,在强忍着不要离开这里踏足人间。 毕竟他是上古魔兽。 一旦入尘世,极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他从未作恶,但魔兽生来就是让人忌惮与憎恨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白泽姐姐选了这么一处地方将他藏起来的原因。 因为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认可梼杌。 世人的对魔兽的刻板印象早就根深蒂固无法改变。 “你留在这,我去找她。”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和你一起。”梼杌起身想要跟随。 “不行。” 我拒绝了他。 “你就待在这,等她回家。” 家这个字眼仿佛触动了他的内心。 整个人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大概是回想起与白泽姐姐相处的每一个日夜。 到最后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我与司渊径直离开。 朝着西海的方向前去。 由于心中始终不踏实,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涂山淮与苏若。 司渊一言不发只是紧握着我的右手。 如今的西海还有着不少游客。 但我要找的地方肯定不在世人肉眼所见的范围内。 白泽姐姐来了这里。 想必她是感应到了同类的存在。 这倒是让我想起偶然看见的一则没有根据的言论。 也算是神话故事。 西王母古早居于昆仑时是道系女神。 与周穆王之间有一段过往。 但传言里周穆王只是觊觎她的长生之术。 所以她后来迁居西海,那里与天界相连。 瑶池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这些也只是众说纷纭的传说。 我从未信以为真。 但如今,倒是可以信上分毫。 毕竟白泽姐姐不会出错。 她来到西海迟迟未归便是答案。 我任由司渊陪在身侧等待着夜幕降临人烟消散。 海风吹得我微微有些失神。 一时间有点摸不透自己此刻的心情。 是期待,又或者恐惧。 在这里我只是一只普通的万年大妖。 他们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果然处境不同,才会顿感自身的渺小。 一直到了午夜时分。 渔船都已归家。 我与司渊才飞身置于西海上空。 若是昔日昆仑仙山的人都迁居于此,那么能令妖鬼无所适从的仙泽与阵法也在这里。 昆仑我们扑了个空。 这西海,我们极有可能进不去。 范围广阔,我与司渊分头寻找那隐藏的阵法。 直到居于西海中心,看不见海岸。 我有点害怕这种四周无边无际皆无所依的环境。 让我感觉不踏实。 漫无目的寻了好一会儿时间。 直到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去到了司渊身边。 他的手轻轻触摸着一堵无形的墙。 随即被大力弹开。 我慌忙将他拉住避免跌落幽深的海水之中。 这阵法...是活的。 不像在昆仑的时候,那里的阵法如同虚设。 我尝试着伸出手指试探。 指尖迅速传来灼烧之感。 果然,司渊隶属于鬼仙,这阵法只会对他起警示作用。 而我不同。 我的妖身会受到伤害。 如此,进入这阵法之中又是一个难题。 司渊捏着我被烧伤的那根手指不停地抚摸替我疗愈伤口。 我无暇顾及其他,脑中迅速思考。 该怎么样才能进去。 又或者触发里面的看守人员。 但凡能有与之交谈的机会,一切便简单许多。 鳞片... 白泽姐姐赠与我的鳞片是她的所有物。 我急忙拿出黄金袋,从里面摸出鳞片握在手心。 准备再试一次。 “我来。”司渊担心我再受伤,想要帮我尝试。 我握紧手中的鳞片摇了摇头。 他知我此时动了真格。 再三思索之下还是作罢。 只是眼神中的心疼都要满出来了。 我轻轻抚上他的脸庞。 “信我。” 随后将握着鳞片的手缓缓放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灼烧之感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 反而... 那只手竟完好无瑕的入了阵法里。 来不及思考太多我便朝里面踏入。 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司渊一眼。 “等我回来。” “不行!”他神色慌张想要拉住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