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屏住了呼吸,一双手捂住了脸。 但还是晚了。 眼前的树渐渐重影,耳朵也开始耳鸣,随后我便直直了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不在树林里了,眼睛还是有些朦胧。 “司渊?”我尝试性的喊了一声。 却没得到回应。 不是他将我带走的吗? 我搓了搓眼睛,环顾四周,像是一座寺庙。 这山上怎么会有寺庙?我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而且这里也不像常年没人来的样子,反倒是整洁光亮看不到一丝灰尘。 我细细打量起这间寺庙。 高台处摆放着一座香案,香案前坐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像瓷器玉器那般通透没有一点瑕疵的狐狸。 它的九条尾巴呈攻击状态尾尖朝向我,我不禁心中胆寒。 奇怪的是,它没有眼睛。 就好像被什么所吸引,我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来缓缓的朝香案前走去。 心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我突然觉得好难过。 正当我伸出的手即将要触摸到它时,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司渊神色紧张,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我。 周围还是密林环绕,原来是在做梦。 但那种悲伤的情绪还是在我心间久久无法消散。 “你去哪了?”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被戎绍元拉到了他所设的幻境里,只可惜又被他给跑了。”司渊一脸愧疚的回答道。 “我好像做梦了,梦见了一只白色的狐狸。” 司渊眼神闪烁紧紧的将我抱住:“别怕,没事了。” “尸骨我也拿回来了。” 我突然想起我们还身处毒雾中慌忙开口:“这雾有毒。” “没事,我设了结界。”眼见我浑身无力,司渊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打横抱起。 我一看,果然我们俩被一层淡淡的光芒笼罩。 “我们回家吧。” “好。” 大概是这毒雾的原因,我感觉浑身乏力,眼皮子也异常沉重,不一会儿便沉沉的躺在司渊怀里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只狐狸的身影不停的在我脑中旋转。 它好像在哭,它没有眼睛,流出的眼泪都是血泪。 我好难过,说不出来的难过。 又出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 似曾相识却又捉摸不透。 直到最后,我只感觉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随后掉入了暗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司渊守在我的床边眼神里透露着紧张与不安。 我很少见他这般着急的模样。 见我醒来,他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的。”言语中满是愧疚。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故作轻松的冲他笑了笑。 “还没事?都睡了两天一夜。” 原来我竟睡了这么久吗? “可能是吸了那雾的原因,不怪你。”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希望他不要再自责。 毕竟我本就应该亲自去拿回爷爷奶奶的尸骨,只不过还是太没用了,差点把自己给毒死。 司渊沉默着不说话,显然是不肯原谅自己的失误。 “你知道吗?我还遇到个女鬼,我当时可厉害了...”我一脸得意的说着怎么将那女鬼打的灰飞烟灭。 本来想着吹个牛逼哄他开心点。 结果说完之后他脸色更难看了。 “是我让你身处险境了。” 啊,苍天呐,原来男人对自己太好也是一种负担。 “我会成长, 会学会在你不在的时候保护自己的,相信我,好吗?” 看样子我得费一番心思去修炼防身之术了。 脑子里那么多东西一片混乱,也从来没实践过,对着女鬼还是硬着头皮使的蛮雷咒。 “好。”看我信誓旦旦的模样司渊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开来。 “我饿了。”我只好扯开话题,毕竟我躺了这么久,也是真的饿了。 “我叫人送。” 好霸道,好喜欢。 有朝一日我还能吃上地府送的外卖。 可是当满满一桌摆在我面前时,我却少了点胃口。 感觉味道哪哪都不对劲,有种味如嚼蜡的感觉。 大概是饿太久了,或者是那毒雾的后遗症。 算了,我还是硬着头皮往嘴里塞着食物吧,等下让司渊知道我身体不对劲他又又又要皱眉了。 我见不得他那个模样。 他生前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死后是令人臣服的地狱鬼仙。 我希望他在我心里的形象永远那么高大无瑕。 “我在我们分开的那个地方发现了另一具人骨,看起来应该是男人。”司渊大手一挥,眼前出现了一副白骨,看起来死了有些年头了。 “这...?” “那里面不少古树已经存活千百年,想来这人闯入成了它们的养分。” !!! 难不成我之前引雷制服那个女鬼时附近着了火散发出来的肉香......烧的是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