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睡!” 这会的他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妹子睡到自己床底下。 啊..... 一起睡啊....... 听着陈年那话,羽生晴犹豫了。 可见他那么坚定,她又不敢反驳。 算了算了,刚才抱都抱了,睡一睡也没关系的....... “那,那好吧。” 五分钟后,两人躺在床上,关着灯。 只不过两人并没有睡到同一个被窝里,而是各自一床被子。 羽生晴应该是真怕了,所以将被子卷在了身上,像是一根火腿肠一样。 本来陈年是想两人挤一挤的,但羽生晴却委婉的拒绝了。 他见状也没说什么,要是平时他多少得据理力争一下,但今晚上的他确实没有这个心思。 道了一声晚安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在他睡着后不久,旁边的羽生晴就开始翻来覆去了。 她有些睡不着。 倒不是害羞和陈年打呼噜,而是她习惯了睡榻榻米,现在睡到床上来不是很习惯。 而陈年睡着后又是那种睡的特别死的那种,除了闹钟基本上谁也喊不醒的类型,所以压根没注意旁的动静。 就这样,羽生晴在那不时翻动,寻找着合适的睡觉姿势。 许是动作过大,外加夜深导致迷迷糊糊,身上卷着的被子渐渐的松了,身子就落在了被子之外。 蓉城的11月天已经有了些许寒意,外加还是夜晚,寒气便更重了,睡迷糊的羽生晴感受到寒冷下意识的往旁边温暖的地方钻去。 很快,她就感受到一个温暖至极的地方,扭动着身子钻了进去。 ......... 次日,早上六点。 校外一处装修豪华的大平层内,李恩星从床上爬了起来。 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出门跑步去了。 这是她一贯的习惯。 毕竟作为习武之人,日常锻炼非常有必要。 花了半小时慢跑了六公里,她才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喘着粗气。 当她习惯性去捏手边佛珠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 因为此刻她的手腕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佛珠的身影。 她皱了皱眉,仔细回忆了起来,才记起是昨天下午去羽生晴那脱下来放在书桌那忘记拿了。 这佛珠是她妈妈送她的,她一直很珍惜,现在记起来了,自然得去拿一下。 只是这个时间多少有些早,让她多少有些郁闷起来。 她这个人是有点强迫症的,要是不记得,放着就放着了,但现在记起来了,她就不想等着了,不然就觉得像是有根刺刺在手心里。 怪难受的就。 犹豫了一下,转了个弯,直接就往羽生晴的小屋而去。 她和羽生晴的关系非常好,好到羽生晴连小屋钥匙都拿给她了。 意思很明确,我这你随便来。 十分钟后,她来到羽生晴小屋门口,蹑手蹑脚拿出钥匙,小心翼翼插进锁孔拧开了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她没打算打扰羽生晴,准备拿了东西就走。 很快,她来到书桌面前,看到了自己那串佛珠。 只是在她拿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卧室的风景。 羽生晴像个八爪鱼一样睡在陈年旁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从被子那突出的部位来看,显然这妹子的腿也是搭在陈年身上。 看到这一幕李恩星微微蹙眉。 虽然上次她就在卧室里面看见了陈年的睡衣,也知道这两人早已开启了同居生涯,但真的看到这一幕,心中却还是有些不爽。 看了两眼,她就识趣的收回目光,拿过佛珠,关上门走了出去。 .......... 另一边,蓉城第一人民医院,病房内。 温繁枝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林天齐,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迷茫,看向旁边的医生,问道:“医生,我丈夫是怎么了?” “胰腺癌晚期,实话和你说,病情不是很乐观,可能就这一两个月。”医生叹气的摇了摇头。 似乎是看到温繁枝脸色不对,便没有继续多说,而是又观察了一下林天齐的情况,确认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叮嘱道:“病人醒来后不要多说话,让他多注意休息。” 病情不容乐观,可能就在这一两个月...... 医生的话犹如一口大钟,震得温繁枝头微微发疼。 她坐在病床旁,呆呆的看着前方洁白的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一小时后,床上的男人嘴里响起了一道略显痛苦的呻吟声。 “嘶.....” “我这是怎么了?”林天齐气息微弱的问道。 “医生说你的胰腺长了个小肿瘤,刚才给你动个小手术割了,没什么大问题。”温繁枝坐在一旁轻声道。 “原来如此。” “别说话了,医生说了你刚动完手术要多休息。” “好。” 说完,林天齐就再度闭上了眼。 看着重新归于平静的病房和沉沉睡去的林天齐,温繁枝也闭上了眼,她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