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村的事安排妥当后,陆子衿起身告辞,婉拒了村长挽留用午膳的好意。 南宫珣跟村长问了几句,得知毛家村一切如常后,在后面追赶上来。 陆子衿听到卜一的禀告,掀起车帘看着马上的南宫珣。 “现在快到午膳的时辰了,陆小姐不请我去山上坐坐嘛。” 陆子衿对他的不请自来的自来熟,皱了皱眉。 “回到城内要半个时辰,我现在饿得头有点晕,上次身体到底是亏了,不能饿。”南宫珣可怜巴巴地说道。 “跟上。”陆子衿放下车帘。 马车旁骑着马的羽墨,眼里冒出刀子,想一刀一刀地割南宫珣的厚脸皮,看有多厚。 南宫珣不管羽墨的眼刀,兴高采烈地跟在马车边上。 下了车后卜一牵走了南宫珣的马,往后赶去。 陆子衿递上了比上次更小的药丸,让南宫珣吞下,进了林中。 过了冥鸢栾林后是郁郁葱葱的松柏,密不透风,跟着陆子衿毫无规律地兜兜转转。 南宫珣一边转一边观察着,他震惊地发现这些树没有阴阳面,或者是看不出阴面和阳面,仔细辨别时,头突然眩晕起来。 “不要乱看,这个阵法你看不出来怎么解。” 陆子衿看到脸有点发白眩晕的南宫珣,抓住了他的袖子。 “闭上眼跟着我走。” 南宫珣眩晕的厉害,只好任由陆子衿带着,睁开眼后已经到了凌烟阁。 抹云快步离开去灶房准备午膳,陆子衿带着南宫珣进了正厅。 陆子衿给南宫珣倒了一杯水,还是上次的汝窑青瓷杯,透明的水里有一丝丝絮状物。 放在鼻尖下闻了闻,一种清甜花香味,混沌的脑袋瞬间神清气爽,南宫珣一小口一小口品尝起来。 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味道和刚刚在外面吃的药丸很像,上次昏迷醒来时嘴里也有这个味道,早膳时她也给了他这一杯。 “这是解冥鸢栾的毒吗?” 南宫珣心里怎么想的就脱口而出。 陆子衿咬了咬牙,“我掐指一算,算出了你的死法。” “怎么死?” “好奇死的。” 南宫珣咂了咂嘴,真凶,对那个什么哥哥,笑得跟花一样。 “我们难道还不是朋友嘛?” 陆子衿用沸水汤壶温杯,开始洗茶。 “如果说利益合作关系是朋友,那确实算是。” 利益合作?南宫珣苦笑。 陆子衿一顿操作猛如虎,分了一杯岩茶,放到南宫珣面前。 南宫珣仔细地品着茶香,这和他以往喝的绿茶不大一样,入喉浓郁,不像绿茶清香。 “给战亡的将士抚恤金,我认为需再细分一下。 第一顺序为配偶、子女、父母;第二顺序为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继承开始后,由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第二顺序继承人不继承;没有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的,由第二顺序继承人继承。按人头均分,将军府督促。” 陆子衿想到了什么,顿了顿。 “当然后面无战事的话,也用不着了。” 这样分,确实照顾到了每个人,她算到了皇上必定会调南家军回京,南宫珣手指弯了弯。 “等南家军回京,我给你50人做尚书大人侍卫,够不够?” 陆子衿一惊,他对自己这么坦诚,旨意未下,即使大家都知道圣意如何,也不会在什么人面前都会说出来。 “像你这样的高手有吗?” “没有,但是比其他府的侍卫强很多。” “不引荐高手了吗?” “时机未到。” “那给200人吧?”除了在府内做侍卫,她还需要人手帮她办事,雁门关换了将领,她想派人在那传递最新情况,熟悉雁门关的将士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她没有皇上那么乐观,只有掌握全面信息,她才能真正地放心。 一个商业繁荣,资源相对丰盛,却无强大武力的国度就如待宰的肥羊,周边的狼不上来咬一口,都对不起肥羊的肥。 南宫珣挑了挑眉,她不仅敢接收南家军,她还敢多要。 “好。” 用完午膳后,南宫珣下了山。 陆子衿吩咐羽墨和卜一一起,分别在四个草市租四个摊位,选出城内4个十几岁机灵的乞儿, 在四个草市做小二,每月给3000文,收拾摊位和购买用品,让他们5日内安排好。 另外做4个布幡,绣上毛记。 两个人领命也下了山,卜一心里高兴,那些十几岁大点的乞儿也会去打零工,今日有进项,明日就不一定有,饥一顿饱一顿,就是有活,因是乞儿,有活干就不错了,东家也会趁机给低于市价的银钱,现在跟着小姐干,也算是有了旱涝保收的生计了。 阁内一下子清净下来,陆子衿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地闭目养神,突然一拍脑袋,自己怎么能忘记了让承乾哥哥临摹名画呢。 在陆子衿懊恼的时候,陆子衿抱了几卷画过来。 “小姐,快看,宋公子留下了几幅画还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