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成啦?” 陆子衿刚走出门就迎上上前探究的抹云,她决定戏弄抹云一番故意苦着脸。 抹云见状说道:“这都没成?那个南公子真没眼光……” 抹云狠狠地瞪了已关上的门一眼,回头搀着陆子衿的胳膊。 “小姐别难过了。” 刚刚那个妓子穿上后明明风情万种,连她都看直了眼。小姐挣钱真是不容易,她搀扶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噗呲……” 陆子衿忍不住地笑出声,伸出手指点了点抹云的脑门。 “你家小姐出手,还能失手?” “小姐…… 你…… 哼……” 抹云娇嗔道。 “哎呦,还发嗲啦。” “还不是跟小姐学的……” “我可没有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悉数落在了屋内的两人耳中。 “这位姑娘还真是个妙人……” 路妈妈唏嘘道。 “三日后拿到那 10 套衣物,给那些姨娘们送进去。” “是。” 路妈妈颔首。 少主的想法和她的不谋而合,这里是清倌楼,姑娘们都是清倌儿,用了反而惹祸。 而自愿进到官员家做妾的门下,用了这等利器,那还不是如虎添翼。 “如有人问起来源,就说是竹影夫人的独家专供,其他无需多说。” 什么竹影夫人,就是陆子衿她自己。 这个女人为了挣钱,要自毁名声了都不知道,如果让世人知道她一个尚书嫡女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衣物出来,整个尚书府都要跟着抬不起头。 “这个女人日后再来,不准再让她进来,否则唯你是问。” 路妈妈听到突然冷冽的声音,心头一颤,点头应是。 已被列入黑名单的陆子衿已然上了马车,从座椅下方的格子里拿出帏帽。 “卜一,小乞儿真说那个小二楼月租 30 两?” “是的,小姐,萝卜头,狗儿,赖皮他们都听的真真的。” “那行,现在就去。” 前世的陆子衿收留卜一时,才 5 岁的他就剩半条命,瘦得就跟骷髅架上顶着个硕大的头。 丝丝缕缕的破衣烂衫挂在身上,乱蓬蓬如杂草的头发堆在头顶上,头皮上的癞疮一阵阵地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 那时的他跟在半大小儿的后面一起行乞,因为年幼,跑不快,也经常抢不到,常年饿着肚子。 陆子衿在后来接触中,发现这个孩子早慧,而且被启蒙过,就亲自教他习字,虽然现才 10 岁,但用起来非常顺手,吩咐的没吩咐的方方面面都给做的妥妥贴贴。 陆子衿心里舒坦地哼唱起来,到这里来后,也跟着享了前世自己的福泽,生活各方面过渡下来没什么太大的不适应。 “卜一,每个月我给你 1 两银子,你自己看着安排,每日给他们些吃食。” 现成的情报组织,可得深度链接上,上京城的官邸阴私,大街小巷,各行各业,行情八卦,都逃不了这些走街串巷的乞儿的耳目。 两盏茶后。 “吁……” 卜一勒停了马车。 陆子衿弯起身往车厢外走,“抹云,你和卜一往前走走,在那等我,我一个人去。” 卜一在陆子衿下车后,将马车赶到前方的一棵老槐树下。 “小姐,怎么连我都不带上。” 抹云不解地嘟囔着。 卜一眸光闪了闪,不拘小节的小姐,戴上帏帽,还不带着常跟着的抹云,自然是这次做的生意不想外人知道跟尚书府有关。 陆子衿走进店内,店内的书画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零零散散地少量散落在木架各处。 墙体没什么破坏,地面干净无脏物,一眼看上的,细看还是喜欢。 在店铺的右下角有一个木楼梯直达二楼,陆子衿爬到一半,发现里面的东西均已撤走就没再往上,往回下楼。 往店铺后面走去,连着院子的门是打开的,西侧种的各种花草,错落有致,看得出来主人家有精心布置过。 东侧前边种的一陇一陇的各种应季瓜果,旁边是个灶房,屋角种着一颗挂满了梨的梨树。 正北方是正房和两间耳房,院内堆着一些箱笼。 就在陆子衿站在门口向院内张望时,屋内走出一个身材匀称的中年男子,“小娘子是在找何人?” “哦,不好意思,多有打扰,请问是东家吗?” 中年男子疑惑地点了点头,“是。” “我想租赁这个店铺,请问租金是多少?” “这位娘子,我这是连后院整栋一起租的,你吃得下吗?” “可以。” 中年男子掩在宽袖里的大拇指和食指捻了几下,心下觉得女子行商总归没男子对行价了解,“50 两。” 陆子衿笑了起来,“东家,我是诚心诚意来租的,早几日我家已来问过价了,当时东家报的价是 25 两。”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一时弄不清真假,店铺准备赁出时一直要的是 30 两,多人问价不租后,只有一次,松了口 25 两,是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