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开始收拾这一片狼藉的残局。 他们一边指挥着手下重新聚拢被惊散的人群,一边派人去查看神庙各处的损毁情况。 幸好神庙中存放的法器无事,雕像也完好无损。 不等他们松口气,其中几个平日里负责看守地库的僧人,满脸焦急地朝着地库所在方向奔去。 从地库中走出,脸上的惊恐与绝望仿佛浓重的阴霾,怎么也驱散不开。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地库被洗劫一空了首领!” 那喊声在寂静的神庙中回荡,刹那间,十几个僧人们从四面八方朝着地库汇聚而来。 当他们亲眼目睹那地库入口大开,里面一片狼藉、空空如也的惨状时,所有人都呆立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只见往日里摆放法器的架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那些曾闪耀着神秘光芒、拥有着强大灵力的法器早已不见踪迹,连锦盒都不曾剩下。 那承载着神庙千年积蓄的源灵石此刻连个小石子都不曾剩下。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梵天信众!!!!!” 一位僧人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通红,愤怒使得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而尖锐,紧握的双拳因用力过度,指节泛白,好似要嵌入掌心之中。 “梵天教会的无耻之徒!”另一个僧人猛地一跺脚,咬牙切齿地吼道, “今日那些穿着黑袍信众先是弄出那般大乱子,分散我们的注意,肯定随后就派人潜入地库,把咱们的法器源灵洗劫得干干净净啊,太歹毒了!” “没错,定是他们!”周围的僧人纷纷附和,一时间,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这些年,咱们与梵天教会虽有些小摩擦,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丧心病狂,做出这般亵渎咱们圣地、洗劫地库的恶行!” 首领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法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封印解封在即,梵天想要提前我主脱困,先抢血牲,再劫地库,可恶至极!”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必须去找梵天教会,让他们把宝物交出来,否则,咱们湿婆庙宇的千年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咱们也无颜再面对解封的湿婆神啊!” 年轻气盛的僧人挥舞着手臂,满脸的愤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对,此仇不报,咱们还算什么湿婆信众!”众人齐声高呼,那愤怒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仿佛要冲破云霄,震撼着整个神庙。 当下,这群僧人也顾不上其他了,在几位高僧的带领下,迅速集结起来。 他们披上法袍,手持法器,各个神情肃穆而又充满愤恨。 随着年长的首领一声令下,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梵天教会所在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尘土飞扬,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梵天教会身上。 僧人们心中满是怒火,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地库被洗劫后的惨状,每一个画面都如同火上浇油,让他们的脚步愈发急促,恨不得立刻就冲到梵天教会,讨回公道,夺回宝物。 湿婆信众的僧人们怀着难以遏制的满腔怒火,浩浩荡荡地朝着梵天教会疾驰而去。 还未等他们靠近梵天教会那庄严肃穆、透着神秘气息的宏伟建筑,便已被在外巡逻的梵天信众黑袍人察觉了踪迹。黑袍人们瞬间警惕起来,迅速集结,严阵以待 “站住!再靠近我们就不客气了。”黑袍人中为首的一人高声喝问,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空旷的地带回荡,透着浓浓的警惕与戒备,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来势汹汹的湿婆信众。 带队的高僧冷哼一声,手中那根象征着身份与威严的禅杖重重地一顿,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扬起了一片尘土。高僧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杀进去抢回血牲和法器!!” 黑袍人见状,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湿婆众打上门了,快请祭司!!” 僧人猛地大喝一声,那声音犹如虎啸山林,紧接着身形如电般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 他手中的降魔杵在奔跑间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风声呜呜作响,降魔杵高高举起,灌注了僧人全身的力量,朝着黑袍人最前面的一人面门狠狠砸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对方一击毙命。 黑袍人连忙侧身躲避。他的动作极为敏捷,好似一只灵活的黑豹,瞬间就闪出了降魔杵的攻击范围。 黑袍人反手用蛇形剑朝着僧人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直取僧人要害。 这一下,便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一般,双方瞬间陷入了混战。湿婆信众的僧人们纷纷施展异能,一时间,一道道金色的法光从他们手中绽放而出,那些法光璀璨夺目,宛如一轮轮小太阳,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有的僧人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化作一个巨大手掌朝着黑袍人狠狠拍去,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所到之处地面都被拍出一个个深深的掌印,尘土飞扬间,仿佛小型的沙尘暴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