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念悠一群新兵蛋子在藏区整整待了三天。 硬生生被人收拾了三天,收拾完还要被老楚拉着拉练。 一群小年轻挨完毒打后眼神都开始涣散了起来。 “小崽子们,不是挺能耐啊,他们俩只比你们早半年进队,怎么被压着揍啊?” “在明卫不是神气的不行么?可别说他们俩仗着老人欺负你们,他们俩也是新人,都是我手底下的队员,怎么你们这么菜鸡?” 楚爱国看着面前蔫头巴脑的十几个人满意的点点头,收拾一顿,果然好多了,这群小子就是欠收拾。 云庚抱着臂靠在墙边盯着一群人,无奈的笑笑,果然,欺负新人就是爽。 陆虞怀里揣着肉干时不时往小寒嘴里塞几个,小丫头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特像一只大号松鼠,陆虞每次都乐此不疲的进行投喂。 叮铃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云庚好奇的瞄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陆虞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好心情瞬间了无踪影,他怎么突然来电话了? 只见手机上明晃晃的三个字,陆建华,陆虞自打懂事以来,几乎没接到过他的电话,即便是偶尔打回来电话也是问他爷爷奶奶借钱的。 至于他,他们俩的联系更加少,见了面也很少说话,说句不好听的,跟陌生人也差不多了。 更枉论他伙同着自己后来的老婆悄悄偷走了他的奖学金,拿走他的钱后,也没有向他表达过歉意。 爷爷发现了撵着他打,自打那次以后他就很少回去看望老人了。 对于这个便宜爹,陆虞是打心眼的不想打交道。 叹口气后,陆虞悄悄的走开到没什么人的角落接通,声音冷淡:“什么事?” 电话接通后,只听她后妈的声音忽大忽小:“你说啊,快点说啊!” 那边他的便宜爹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道:“小鱼啊,那个,爸爸有点事想跟你谈谈,你看这会方便不?” 陆虞一听就觉得大概率没好事:“说吧。” 陆建华支支吾吾的开口:“你看,咱家的拆迁款,方不方便借爸爸用用?爸爸现在正在做生意,家里钱不太够。” 陆虞冷笑:“关我什么事?我借给你,你还得起么?我的奖学金也没见你还!” 那边陆建华被噎住,支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一道泼辣的女声从那边传了过来:“给我,嘴笨的你…” “喂?小鱼啊,是阿姨,是这样的,奶奶不是把家里的钱都给你了么?现在舟舟在上学,奶奶呢每个月还要吃些药,你爸跟我呢确实有点压力,这不刚好我朋友那有些好项目,阿姨跟你爸想着投点钱,将来好给你和舟舟留点资产,你爸就你们俩孩子,将来不都是你们的么?所以你看看,能不能先把家里的拆迁款打回来,让我跟你爸先用用。” 陆虞不禁笑出声:“我缺你们那仨瓜俩枣么?我也不瞒你们,钱!我有,但是不会给你们,也别打奶奶的主意,我的工资有一半打给奶奶,足够她买药了,至于你们俩,真有钱的生意还轮得到你们?” 那边传来些许暴躁的声音:“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借着用用,又不是不还你!” 陆虞心头火起:“你算哪门子长辈?我吃你们这对丧了良心的夫妻一口饭了么?在我这冲什么大头蒜的长辈?我告诉你们,要钱!没门!” 怒气上头的陆虞啪的挂掉电话,一想起这对黑心的夫妻他就糟心。 打量自己年纪小看不出他们算计人么? 以前是因为怕爷爷奶奶伤心不想计较,现在算盘珠子都快崩他脸上了。 陆虞站在无人的角落,紧紧握着手机,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那个被他称作“便宜爹”的陆建华,还有他那泼辣的后妈,又一次将贪婪的嘴脸展露无遗 陆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奶奶跟着这对夫妻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谁知道这对黑心的夫妻会为了钱做些什么。 陆虞揉揉额角,觉得事情有些难办,奶奶年纪大了,要是把事情告诉她难免给气出个好歹,直接把奶奶接走只剩一个陆舟舟也不行,他那对爹妈就不是靠谱的人。 一时间陆虞也犯了难,楚爱国收拾完新兵们转头就看见角落里皱着眉头发愁的陆虞。 “哟,小虞咋的了,眉头拧的要夹死马蜂似的?” 陆虞抬头看着心情不错晃晃悠悠走过来的楚爱国:“家里的事,糟心,正发愁。” 楚爱国走过来蹲在旁边:“说说,让哥哥给你想想办法。” 陆虞家里的事他也多少知道点,当时查档案时了解了一下,糟心的爹,狠心的后妈,都不像什么好的。 陆虞叹口气:“我想把奶奶和弟弟接走,暂时不想我后妈他们和奶奶他们接触,我那个便宜爹说搞了什么小生意,问我要钱,我没给,我怕他把主意打我奶奶和弟弟头上。” 楚爱国嗤笑:“你还挺好性,他俩生的孩子你也管?” 陆虞撇了一眼楚爱国:“不是,舟舟和他们夫妻俩不一样,大概就是歹竹出好笋,我小时候带着人出去玩下了大河,有个村里小孩差点淹死,我当时下去救人,差点被拖下水,当时岸上的小孩跑回去叫家长了,我被拖下了水缠住差点被淹死,当时五岁的陆舟舟直接下了水拿着木棍把我扯上了岸,没他的棍子,我大概就被淹死了。” 陆虞低垂着头眼神落寞:“小时候我其实不大爱带陆舟舟玩,因为他是个小病秧子,磕着碰着了我后妈每次都发疯,但就是那次,陆舟舟下了水后,回去狠狠的发了场高烧,烧的昏迷了将近一周,我后妈一直觉得是我想害陆舟舟,当时他醒过来后我后妈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推他下了水,他咬死了是自己贪玩,跟我没关系。” “后来我才慢慢愿意带他玩,他们两个其实不是很负责的人,两个人一心挣钱,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也没人跟他玩,自己吃饭自己穿衣服,生病了就在医院看病输液,好一点就回家丢给我奶奶,他其实挺可怜的,也好哄,我给他带个小玩具都能开心好几天。” 楚爱国也跟着叹气:“糟心的爹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咱们军区的老院,我刚好有套空置的房子,你要不嫌弃那地破旧,把你奶奶接到那,你弟弟也接过去,那边进出都要登记,安全性也好,你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