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陈镇寰趁着陈芷柔分神之际,猛地一口咬伤了她的手臂。 陈芷柔吃痛,手上的剑微微一松,陈镇寰趁机迅速跑到杨冬雪身边。 陈镇寰边跑边喊: “娘,我怕!” 杨冬雪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安慰道: “镇寰别怕,有娘在。” 林鸢见状,眼疾手快地将寒霜扔出,只见那长枪带着凌厉的气势。 “嗖” 的一声。 一枪将陈芷柔钉于墙上。 陈芷柔闷哼一声,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她本有着绝佳的机会将陈镇寰杀死,可是在被咬的那一刻,满脑子都是陈镇寰小时候可爱的画面。 那纯真的笑容、稚嫩的呼唤,在那一瞬间击中了她内心深处柔软的角落,那一刻她心软了。 陈芷柔虚弱地喃喃自语: “镇寰......” 其实一直以来,陈芷柔都拿陈镇寰当亲生孩子对待,手把手教他练功,对他关怀备至。 杨冬雪担心陈镇寰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赶紧捂住了他的眼睛。 陈镇寰在杨冬雪怀里挣扎着: “娘,我要看!” 杨冬雪轻声说道: “孩子,别看,太可怕了。” 陈芷柔此时已是气息奄奄,却仍奋力呼喊着陈镇寰过来: “镇寰,过来,让我再看看你......” 陈镇寰听到呼喊,身子一顿。 杨冬雪抱紧他: “别过去,孩子。” 陈芷柔的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她回忆起自己小时候。 本出生于中原大户陈家,她的父亲老来得子,对她宠爱有加,为她取名“芷柔”。 希望她如白芷一般纯洁、芬芳,又有着温柔的性情,有着善良的心灵、美丽的外表和坚韧的性格。 还记得有一次,为了一串珍稀的宝石项链,她哭闹不休,最终父亲无奈地满足了她的要求。 还有一回,她看上了一匹名贵的宝马,家中长辈二话不说就为她买了下来。 在家族的宠溺下,她长大以后养成了刁难跋扈的性格。 她一直以来都以自己为中心,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为了得到一本功法,她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欺骗同门师兄妹的感情,利用她们为自己获取情报。 她还记得那次,为了在门派的比试中胜出,她暗中给对手下药,让对方失去了比赛的资格。 最终酿成了三年前雪鸢仙宗宗门覆灭的惨剧,让林鸢妻离子散。 杨冬雪看着眼前命悬一线的陈芷柔,心中虽有怨恨,但也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杨冬雪说道: “陈芷柔,你作恶多端,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陈芷柔惨然一笑: “是我罪有应得,只可惜,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杨冬雪看着她可怜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抱着陈镇寰走了过来。 陈芷柔望着陈镇寰,眼中满是慈爱与愧疚: “镇寰,是姨姨对不起你,以后不能再陪你了。” 陈镇寰一脸天真:“姨姨你为什么要杀我?” 陈芷柔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都是我的错,希望你以后能做个好人。” 说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杨冬雪得手,将毕生的功力修为全部传给了杨冬雪。 杨冬雪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 经脉中灵气激荡,瞬间突破瓶颈,踏入了半神境巅峰。 而陈芷柔在做完这一切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结束了她充满罪恶与悔恨的一生。 杨冬雪抱着陈镇寰,久久地凝视着陈芷柔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林鸢走过来,搂住他们母子俩: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家。” 林鸢将妻儿带回了自己位于不咸山的小木屋中。 一路上,林鸢向杨冬雪讲述着这三年来自己的经历。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 “三年前那一战之后,我急火攻心,眼睛竟失明了整整三年。 那黑暗中的日子,我满心都是对你和孩子的思念与愧疚,不知道你们身在何处,过得怎样。” 杨冬雪心疼地看着他,眼眶泛红,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这些年你受苦了。” 林鸢慈爱地看向陈镇寰: “孩子,从今天起,你要叫林镇寰,知道吗?” 林镇寰乖巧地点点头。 到了木屋,林鸢随即让六师兄墨渊带着林镇寰出去玩。 屋内只剩下林鸢和杨冬雪二人,此时的氛围中弥漫着久别重逢的渴望与深情。 林鸢轻轻地将杨冬雪拥入怀中,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炽热,那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杨冬雪的鼻尖,让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缓缓地抚摸着杨冬雪的后背。 杨冬雪仰起头,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她的唇微微颤抖着,迎向了林鸢那炽热的吻。 两人的嘴唇相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点燃了他们压抑已久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