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古族,陆白不由想起‘造化古山’外面那个局。 既然八宗将‘骨州’交给无极海三大古族掌控,那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在那一战中覆灭。 不过,伤筋动骨却是肯定的,影石中也提到了:毁灭性打击。 不知繁花婆婆、楚烟波、金元宝等领军人物,有没有事? 八宗这一手,可谓高明。 陆白觉得,胜利者瓜分失败者的资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对于幽骨二州,八宗难道不想要吗? 肯定也想。 但给谁好呢? 都不合适。 于是干脆做个顺水人情,交给古族。 古族隐世,本就为了等待‘圣’的时代,如今正好需要一块立身之地。 但他们想要顺利接收两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且不说盘踞其中的邪修,就是那些早就渗透进去的正道势力,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因此,八宗也有借助古族之手,平息两州乱局的意思。 另外,古族成功掌控局面后,如何进行瓜分,也要头疼一番。 骨州是三家同执,幽州是六家共管,不像另外八州,都只有一个主人。那么,在利益分配时,便容易因为‘不均’而生出罅隙。 陆白暗戳戳地怀疑,八宗是不是故意如此?让古族难以维持一条心。 影石最后,提到了两州改名字的事情。 看到新名字,陆白有点无语。 陆地六大古族分别姓:启、褚、炎、寒、肇、卫,最终他们将幽州改为:秦州。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六大古族同出一门:秦氏。 陆白来回念叨两遍,这不就是战国七雄吗? 秦一统,没毛病。 而无极海三大古族,没有冠以姓氏。 他们全部来自海上,因此,便将骨州改名为……陆州。 渴望陆地,有啥问题吗? 陆白啧啧一声,听起来倒像是……他的封地一样。 因为跟飞花族的关系,陆白对三大古族观感不错,希望他们能够顺利扎根骨州,不,陆州吧。 接下来,陆白又花了半个时辰,将剩下的影石全部读完,对于当前的东域局势,他算是有了全面了解。 …… “范管事,这些信息需要多少灵石?”陆白笑眯眯问。 “哎呦纪公子,您可别这样,慢说这些消息并不值钱,就算是秘闻,只要您想了解,那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范流笑得像一朵菊花。 他这话,明显有些夸张了。 别说陆白,就是古千流,有些隐秘之事,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陆白点点头,他原本就抱着‘白嫖’之心,不然也不会扯出古千流的关系。 “那好,范管事,就此别过,我要前往千机城找古兄一叙。” “对了,他回去了吗?” 范流眼睛一亮:“纪公子要去千机城?” 随后,他才想起陆白的问题,答道:“根据宗门传来的消息,少主前段时间刚刚回归。” 说完,范流一脸热情道:“不如,我送您过去?” 陆白仔细打量他一眼,发现并不像在客套,应该是想借此讨好古千流。 “不必,范管事贵人事忙,不敢劳烦。” 范流一脸为难:“可是,如果让少主知道,小的如此怠慢,必定会怪罪的。” “没那么严重。” 陆白想了想:“如果范管事真有这个心,找个人带我去乘坐客州就行了。” “我亲自带路。” 最终,陆白在范流的带领下,登上了烟岚城前往千机门的大型客舟。 住的是一号包厢,没花一块灵石。 …… 四日后,客舟抵达千机门驻地。 陆白感觉,这座城池,竟然带有一点赛博朋克的味道。 房屋,街道,所有设施,不会全都是用‘炼器’的手法打造的吧? 此时,陆白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想在九绝空间搭建一座比师玉真的亭台水榭更大更漂亮的居所,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术业有专攻,他连砌个墙都不会。 师玉真也肯定不是自己弄的,堂堂乾坤盟道女,捣鼓土木砖瓦,像话吗? 难道,她请的便是千机门的人? 回头找古千流打听一下。 另外,在洞天法宝中搞建设,也跟其它地方不一样,这牵扯到一个‘隐秘’问题。 据陆白所知,洞天法宝很稀缺。 目前,除了他和师玉真之外,没见过其他人有,包括莫消愁、画家兄妹、公羊玉、赤鳞这些宗二代,以及宋阳这样的隐藏妖孽。 而古千流有没有,陆白就不知道了。 那货看着吊儿郎当,实则奸滑似鬼,很少有人能逼出他的真正底牌。 如果请千机门的人搭建,那他拥有‘洞天法宝’的秘密,就将暴露出去。 一是会引来觊觎,二是也很难再当做一条退路了。 当别人知道你有洞天法宝,那么与你对敌时,第一时间就会考虑施展手段,将你和洞天法宝之间的联系切断。 如果是大佬,肯定有反制策略,但陆白现在实力太低,只能麻爪。 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陆白问了问路,然后,往千机门而去。 …… 千机门,某座院落。 弟子通报:“少主,凤姑娘等在外面。” “她说,您要再躲着不见,她就放一把火,将您的院子给烧了。” 古千流揉揉眉心:“算了,那就跟她比一场。” 不能赢,也不能输的太彻底,要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这绝对考验功力。 两人回来之后,公冶凤每天都嚷嚷着要比试。古千流原本以为能躲过去,但现在发现,太天真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比完这场,他要忽悠,不,怂恿,也不对,总之,带凤丫头去找陆白。 一天都不能等。 …… 古千流出来后,看到公冶凤黑着一张脸。 呃,她的脸一直黑乎乎的。 现在更黑。 古千流咳嗽一声:“走吧,去炼器室。” 公冶凤闻言不动。 半晌,她开口道:“比试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咱们先来聊一聊那个陆白。” “听说,他是一个正直、单纯、专情的人?” 公冶凤说完,轻咬贝齿,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