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不羁满脸淡然:“民和兄,我这身手还看的过去吧?” 贾珍点点头:“确实厉害,阎兄既然如此,那便请到县衙来吧。” “没问题。” 阎不羁离开了军营,如今地方军权跟官府是没有分割的,所以名义上虎山县的县令就是军队的统帅。 不过这种官僚体系有很大的问题,比如当今天下各地反贼揭竿而起,未尝没有那些朝廷官员的身影在其中。 来到县衙,阎不羁和他小弟见到公堂之上的中年人,直接跪下,道:“草民阎枉,见过大人!” “草民刘山,王二,张明见过大人!” 三个小弟跟着阎不羁报了下身份,贾休点点头: “起来吧。我听说了你在军营中正面击败了张百夫,确实是一员猛将!阎枉,你可愿参军?” “草民愿意!” “好!我虎山城苦城外贼寇久矣,阎枉,我给你权,三月内只要你能招募满一百人的士兵剿灭盗匪,你就是我虎山城新一任的百夫长!”贾休笑道。 三个小弟瞪大眼睛放光的看着阎不羁。 大哥这下不得起飞咯啊?! 那少说我们也能混个伍长什长的小官当当? 阎不羁眉头一皱:“那请问招募士卒的粮饷?” “这个,你也知道我虎山城没有多少银钱,最近为了赈灾库房空虚,又加之贼寇作乱,实在是拿不出多的来。”贾休无奈摇头。 白嫖是吧? 阎不羁笑了声:“好,大人既然如此看重我,草民定不负大人所托!” “那你没有其他要求吗?” “我只请问大人一句,我现在是否属于军营中人,可有身份文碟?”阎不羁问道。 贾休眉头一挑,看着阎不羁:“自然现在可以算你是我虎山城军中人,不过头衔一事,依然还是需要上报太守,得到回应之后才能定下。所以若你有剿灭贼寇的功劳傍身,我这边也好说说。” “这样也足够了。那大人,我等这就退下,开始准备了。” “去吧。” “是,大人。” 阎不羁带着小弟离开,贾珍站在一旁看着贾休:“父亲,好歹给他点武器装备之类的,难道还要让他赤手空拳去解决虎山贼寇吗?” 贾休笑了声:“先看看他有什么动作吧。” 贾珍看着便宜父亲一种胜券在握的样子,也是有些奇怪。 难道他以为这个阎枉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吗? 贾珍都能感觉到这个阎枉有可能已经恢复了修士记忆,那么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去招募士兵呢? 招募士兵,虽然需要县衙这边的文令,但更重要的是粮饷啊。 没钱没粮,难道去抓壮丁吗? 离开县衙后的阎不羁走在街道上,看了看四周。 “大哥,咱们怎么去招兵买马啊?” “是啊,我都看出来了,那鸟官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都不给让咱自己去招兵?” “要我说大哥,咱还不如加入贼寇那边算了,省得受这鸟气!” 阎不羁看向说话的反骨仔刘山,眼神锐利。 这小子...... “你说什么话呢?!好说歹说咱们也是官府的人,替朝廷效命!总比当个贼寇好吧?” 刘山拍拍胸口:“大哥,咱们哥几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会害你吗?再说了那贾珍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实力,这么搞就不怕寒了我们的心?!” “大哥,咱可不能落草为寇,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呢。” 阎不羁笑了声:“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筹措粮饷,当然,需要三个兄弟帮衬一下了!” “啊?” 三个小弟一愣,不懂阎不羁的意思。 这去哪儿筹措粮饷? 阎不羁直接找了找县城内的人打听了一下,选择了几个目标。 “走,哥几个,咱们去那李员外家看看怎么个事儿!” 阎不羁带着三个疑惑的小弟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员外家门口,守门的家丁一看几人上前,立马伸手制止道: “你们谁啊,来李老爷家干什么?!” 啪啪! 阎不羁两巴掌扇过去,两个家丁愣了下,捂着脸刚要发火,看到脸色平静的阎不羁又迟疑了下。 一旁的刘山好像懂了阎不羁的意思,立马站出来说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可是虎山城军新任百夫长,阎枉阎大人!” 嗯? 两个家丁捂着脸对视一眼,拱手道:“是小人眼拙,这位阎大人今日为何来此?” “别废话,我不是来找你们的,让我见见你们家老爷!” “是,大人稍等。” 两个家丁赶紧进去通报。 这李员外李方倒不是什么小人物,听说他的三女儿嫁给了太守当小妾,所以在虎山城周边也算是个人物,就算是县令贾休也不会过多为难他家。 李方一听什么新任百夫长,愣了下:“虎山城军中什么时候换了个百夫长?这人来干嘛?” “老爷,不知道啊,该不会是故意骗咱的吧?” 李方眉头一皱,小声道:“你去县衙先问问,我先接待一下。” “是,老爷!” 这年头倒是不乏有胆大包天之人敢冒充朝廷命官坑蒙拐骗的,不过对方既然找上门来,倒要看看他是想干什么。 李方亲自出门,走到大门前一脸笑意,拱手道:“小老儿李方,见过阎大人。” 虽然李方有关系,不过他从来都不会做仗势欺人之事,这年头乱的可不讲什么江湖道义,真哪天惹了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半夜过来一刀抹了他脖子可就玩完了。 所以李方也清楚,跟讲道理的人接触,只要对方不是太过分,自己都可以答应一些小事儿,权当破财消灾了。 但你要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来打秋风,那太守大人的关系也不是假的啊! 阎不羁看向李方,笑道:“李员外不请我进去坐坐?我还有一个大生意想跟李员外谈谈呢。” 嗯? 李方愣了下,看了看阎不羁的穿着,跟山野村夫有什么区别吗? 但这人一开口就说这种话,让人很难相信的同时,反倒是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