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丹药可以消磨畸变之力? 这能行吗?! 如果真能行,自己是不是也得想办法准备几颗呢? 阎不羁沉默下来,仔细思量着其中关键。 主要还是胡显这个炼丹师的话让阎不羁有些迟疑,他都没把握的事儿,自己就算拿到丹方能练成吗? 胡显点点头:“我就说其中有些灵材用量不对劲,如此大剂量的使用暴增法力的灵材,也不是炼制什么疗伤丹的选择。但看着又不像是临时提升战力的丹药,故而有此一问。不过老板,你这丹药的后遗症,你确定了解吗?” “这个....我也研究过,说不定会损伤我自身经脉吧?严重点可能今生都不可能精进半步,但我都这个年纪了,也没想过再往上走。可畸变之力却是越发严重,实在是等不起了。”老板苦笑一声。 “怎会如此?若你不用法力催动畸材,畸变之力应当是不会主动增加的啊?”胡显问道。 老板一脸复杂,看向胡显:“胡丹师,你没用过畸材吧?” “是,难道还有其他说法吗?” “畸材一但滞留修士体内超过五十年,就会开始主动吸收外界灵气增长畸变之力!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适合所有修士,但我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老板苦笑一声,紧接着不甘道:“当年年轻气盛,以为凭借我的法力可以压住畸变之力,事实上前五十年也确实如此。但到了之后,每当我修行之时就会有一部分的灵气被畸材吸收走,转化为畸变之力!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割裂不了畸材,甚至是阻隔灵气进入身体也没办法阻隔畸材吸收灵气。再没办法压制畸变之力,恐怕我马上就要畸变成畸兽了!!” 阎不羁脸色一黑。 嗯? 这怎么跟自己了解到的大不相同呢? 不是说有法力就能消磨畸变之力吗,怎么还会有个五十年的期限啊!!、 这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代价啊! 虽然不保证对方说的一定是真的,但看他一脸生无可恋,寄希望于胡显身上的样子,阎不羁心里也有些沉重了。 胡显深吸一口气:“这倒是我没了解过的,不过老板既然如此真诚,我也愿意一试。只不过....并不能保证成功。” 老板叹口气,苦笑道:“若胡丹师都成功不了,那我这点家产还能去请什么更厉害的丹师来吗?还不如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省得为祸世间了。” 胡显起身,拱手道:“老板大义,既是如此,那我这便回去,着手准备炼丹。” “多谢胡丹师!” 老板也是深深鞠躬,非常感谢道。 胡显看了眼阎不羁,笑了声:“纪道友,今天咱们没喝尽兴,待我完成了老板的委托,再来找你!” “好好。” 酒楼老板笑道:“纪道友若不嫌弃,不如就在小店住下?期间费用全免,算是报答胡丹师的一点小心意。” “甚好。”胡显也觉得正常,毕竟自己可是在救他命啊,关照一下自己朋友怎么了? 阎不羁眉头一挑,笑了声:“那就多谢老板了,不知老板如何称呼?” “小老儿田亮。” “原来是田道友。” “哈哈哈,纪道友不必客气,既是胡丹师好友,小老儿虚长你几岁,唤我一声老哥也行。” 阎不羁拱手道:“好的田老哥。” 对方看在胡显的名声上,倒是给足了阎不羁面子,阎不羁自然也不好不接。 等到胡显离去之后,两人还坐下来聊了一会儿。 阎不羁也好奇,端着酒杯问道:“不知田老哥当年吸收的畸材是哪种?想必也很厉害吧?” “厉害算不上,畸材这东西能不碰千万别碰!我现在命都快没了,就是这畸材害的!”田亮咬牙切齿的,猛灌一口酒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纪老弟,倒是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跟胡丹师有交情的?要知道这胡丹师来历可不寻常,普通散修哪有本事能通过一转炼丹师的考核?”田亮反问道,满脸好奇。 阎不羁见对方避重就轻,说话滴水不漏,倒是感觉有些古怪。 不知为何,阎不羁总觉得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按道理来说。就算他们现在老哥老弟的喊着,也不会直视对方的眼睛,而是会看着对方鼻梁说话,这才符合初次见面的礼仪。 像阎不羁在世俗打滚多年,来了修行界时日也不短了,没见过哪个人这么热情,好像多年没见的朋友似的。 莫非....对方看得出我左眼也是畸材所化? 那可就真有意思了! 阎不羁笑道,解释了一下自己跟胡显的相遇,田亮也非常惊讶: “一株二叶幽兰虽然不算珍贵,但也值个二百灵石了。倒是看不出纪老弟如此大气,愿意让给胡丹师。” “我看人一向挺准的,总觉得当时胡道友并非常人,便起了结交的心思。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也不算亏。”阎不羁笑道。 田亮点点头:“修士啊,还是得广结善缘,说不定哪天你的好意就有了回报。但若是抱着得到回报的心思去做好事,反而又会落入下乘。” “话到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求利,只是当个老好人,这种修士也走不长远。”阎不羁笑道。 “哦?莫非纪老弟对胡丹师也有所求?” “我之所求,也达到了。能跟一位炼丹术同称道友,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阎不羁笑着说道。 田亮看向阎不羁,总觉得这个中年人倒也真是说话滴水不漏,一点破绽抓不到。 他连阎不羁对胡显有什么需求都看不出来,那就只能说明对方需求更大,比自己的还大! 想到这儿,田亮轻笑道:“不知纪老弟可会下棋?” “略懂。” “老哥也爱下棋,不如下两盘消磨下时间?” “自无不可。” 喝完了酒,两人又去了旁边桌上下围棋。 直到一夜过去两人分别,各自脸上都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 “这老头不好搞,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年轻人好深城府,给他下了这么多套反过来给我下套,差点儿让他察觉到我的意图,是个隐患!” 两人同时转头,又是愣了下。 旋即两人相视一笑,一者下楼照顾生意,一者回到房间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