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地下通道之中,很快阎不羁在一处地下室中换了一身夜行衣,从临山城东部的下水道中走了出来。 临山城夜晚实行宵禁,所以大半夜的除了值守的士兵和打更人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出现。 阎不羁看着三米高的城墙,小心翼翼的抠着墙缝儿,如同壁虎般攀登上去,翻身越过差不多一米宽的过道,旋即落到地面。 此时正值值守士兵换班的时间,虽然不过一刻钟,但也足以让阎不羁离开了。 不久后,阎不羁来到自己一处小据点中,跟这里的农户交谈了一声,走到后院牵走了自己的马。 马背上有阎不羁做一些事需要的武器装备和身份令箭,而翻身上马的阎不羁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确认无误之后,这才骑着马一路向东狂奔。 一个时辰后,阎不羁骑着马来到一处山林下,夜色之下阎不羁拿着火把看了眼旁边的石头。 “嗯,看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正想上山,阎不羁忽然察觉到道路另一侧忽然有异常响动! 转头望去,正巧一辆马车行驶而来,又见到四个身着短褂,腰配长刀的武者跟随其后。 一见到阎不羁,四个武者立刻上前从四个角落护卫马车,为首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看着他: “阁下是谁?!” “我倒想问问你们是谁?这么晚了居然还敢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中赶路,岂不知豺狼虎豹凶猛,还是没见过那山林盗匪残忍?”阎不羁坐在马背上笑着问道。 “阁下若不说明自己来意,恐怕我等就得用点手段请你开口了!”中年人眉头一皱,暗自摸向腰间长刀。 阎不羁愣了下,旋即怒笑一声翻身下马:“好好好,阁下倒是真相信自己手上兵刃,可我也不惧!倒要讨教讨教!” 噌! 四个武者瞬间拔刀,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虽然双方素昧平生,但阎不羁本来就打算来吸取武者精血。 至于这几个人,似乎是某个大人物的护卫吧,也不知道那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 不对,有点眼熟啊这人,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 阎不羁看了看那中年人,忽然想到了什么! “好了钟叔,这个人应该不是来阻击我的,切莫动手吧。”马车忽然传来一声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少女声。 为首的中年人连忙回应道:“小姐,此人来路不明,又出现在这据说是临山城圈地三山的盗匪呼聚之地,说不定这家伙就是那盗匪之人!” “哼,无缘无故对在下拔刀相向也就罢了,还污蔑我是那不入流的盗匪,倒要让你们看看,在下是不是盗匪!接招!!” 阎不羁冷哼一声,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冲上前去一拳打向中年人! 中年人猛然一惊,立刻持刀回应。 这人倒也凶狠,明是阎不羁占了先手,丝毫不顾自己出手劣势,反倒一刀举过头顶竖斩而下! 阎不羁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打法凶狠的江湖武者,但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普通人吗? 砰! 当! 拳头和刀锋同时落在两人身上,阎不羁一拳将那中年人打飞老远,而肩头被长刀撕裂的衣物之处却又不见鲜血弥漫! “钟师傅!” “钟大哥!” 中年人从地上爬起来,见到阎不羁并未有继续出手的意思,苦笑着抱拳道: “是在下有眼无珠,这位前辈,得罪了。” “一句得罪就算了,区区一个半步宗师,如此言语折辱在下,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吗?!”阎不羁冷冷的看着他。 旁边的三个武者脸色骤变,瞪大眼睛看着阎不羁。 怪不得钟师傅半步宗师的实力却不是对方一合之敌,而且那肩头伤口都没有,显然肯定是练了一门强悍的横练外功臻至化境,否则怎么会如此淡然。 “钟叔!前辈莫要生气,小女子凌烟在这儿向钟叔给您赔不是了!您这样的高人,怎么可能是那盗匪一流。”那马车中的少女走出来,身着华贵衣裳,柳叶弯眉,眼中扑闪扑闪着如同星辰般明亮美丽的光。 浅浅微笑脸颊两旁露出小小的酒窝,憨态可掬,犹如春风拂面,倒让人生不出丝毫恶意。 凌烟? 阎不羁眯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是黄龙城的凌家的人?怪不得区区几个护卫行事便如此霸道。” 凌烟似也不是寻常少女,听得出阎不羁话语中的讥讽之意,立马赔笑道: “前辈莫怪,钟叔他们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虽是家仆但更似家人。担心则乱冲撞了前辈,不知前辈可否让我等赔礼道歉?” 阎不羁笑了声:“你们倒是主仆情深,也罢,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说说你能拿出什么让我平息怒火吧。” 凌烟眼睛一亮,嘴角扬起说道:“不知前辈可曾听过‘血煞丹’?!” 阎不羁眉头一挑:“就是那种服下之后可以在瞬间暴涨三成气血的丹药?事后除开虚弱几个时辰之外却还没有其他副作用的玄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