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笼罩园区,街角的行人稀稀散散,园区的地铁站也早已关闭,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每当这个时候,早已关闭的地铁站内,都会举行着这座城市的人所不知道的聚会。这是巫术师的聚会,这是生活在园区巫术师的聚会。一个不能被公之于众的聚会。 漆黑的地铁通道内,许多穿着巫师服的人来来往往。这些人过往的巫师在平日里,可能是工作的白领,街边的小贩,以及商店的老板。但只要到了深夜走进地铁通道,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巫术师。 地铁通道的某处房间内。众多巫术师集聚一堂。他们的聚会不同于圣怜教或是巫舰教。并没有高大庄严的演讲台,也没有神气领人的大教主。 这些巫术师们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上面摆放着数根蜡烛,烛光摇曳不定,照不清他们的脸庞,也点不亮漫长的黑夜。 “今天大家到这里来,我想应该只有一个目的。” 圆桌上一个穿着巫师服的中年人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丘斯,直接进入正题吧,兜圈子的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另一个穿着巫师服的女人朝着丘斯说道。 丘斯沉思片刻然后站起身,在烛火的照耀下向众人说道。 “今天聚会的目的,无非就是关于范斯汀特和女祭司。女祭司代表着塔罗牌,范斯汀特自认为代表着秩序。现在女祭司已经觉醒塔罗牌的力量,势必会在园区掀起一股巫术狂潮。巫术界的目光和势力,都会聚集在这个本不该被巫术界所注意的城市。所以今天大家聚集在此,就是商讨如何面对女祭司。“ 丘斯说完之后,众多巫术师都沉默不语。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女祭司和巫术界。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只是没有去先开这个口。 但人群中最不缺的就是领头羊。不管领向的是哪头。 “处理女祭司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哪怕和魔术师撕破脸。在一个快要腐败的教会和范斯汀特之间根本不用选择。” 领头羊出现了。 “但是女祭司是死灵教的人。你确定黎不会出面吗?” 有人发出疑问。 “据我这几天收集的情报来看。黎应该不会干涉女祭司在园区遇到的一切麻烦。就算她真的现身又怎么样?我们有什么办法?园内内已经存在了一位塔罗牌和未知变量。现在又来了一位女祭司,我们有什么办法?” 领头羊越说越激动。他高举双手。朝着众人慷慨道。 领头羊说完,圆桌上的巫术师都纷纷的低下了头。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因一时的兴起就做出莽撞的行动。见没有人站出来附和自己的观点。领头羊的眼里慢慢升起了一丝怒火。他的考量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会铤而走险。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坐下吧。你的计划我们会好好的考虑。还有如何向魔术师交代。” 丘斯挥挥手示意领头羊下坐。尽管领头羊的心里十分的憋屈,但现在也只得作罢。 “女祭司你不该来园区。” 夜幕渐渐褪去,沉寂的园区也迎来了朝日的曙光。沉寂的街角慢慢飘出世人的烟火气。园区睡醒了。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此时目鸣悠的宿舍里,出现了未曾有过的声音。这吵闹的动静,瞬间让目鸣悠从床上惊起。怎么了?目鸣悠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探寻声音的来路。 叮叮叮 ! 就在那里!目鸣悠翻身下床,迅速将目光锁定在了远处的桌面上。目鸣悠揉揉眼睛试图驱散困意。随后他定睛一看。一个闹钟?宿舍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这是谁的? “啊~你干什么?一大早就翻来覆去的。有劲头没地方用是吗?” 宫革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揉着杂乱的头发看着四处蹦跶的目鸣悠。 “这是什么?” “?不是闹钟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闹钟。我是问宿舍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目鸣悠显然已经猜到了这个闹钟是谁的。这个宿舍就生活着两个人,除了自己就是宫革。 “这个是之前小洱塞给我的。她听见玉说我可能要参加极能巅峰。不知道她从哪掏出一个闹钟塞给我,说什么早起有助于极能的增长。估计又是听她那些不靠谱的同学说的。” 宫革慢悠悠走下床向洗漱间走去。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的行动早已说明了一切。 目鸣悠看着宫革又看看桌上的闹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以目鸣悠的自制力来说,他不需要借助外力自己每天就能准时起床,但现在多了一个这个东西,好像给他的不寻常的生活增加了一份稳定的调剂。 算了,只要宫革能取得好成绩自己就忍忍吧。 大清晨就开始忙碌的不止有目鸣悠,还有在咖啡店工作的律马赤。养伤的那段时间,他的生物钟被强制调整成了极乐土的作息,现在回到园区律马赤还没有完全适应。所以这段时间早上的工作总是会手忙脚乱。 “律马赤,32号桌点的两杯咖啡做好了吗?” “律马赤,40号订单不要放糖。” “律马赤律马赤。” 这段日子真是律马赤听到自己名字最多的一段时间,平时他都是在收到订单的那一刻就 能迅速端出做好的咖啡,但现在手头的动作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利落。这可能就是伤病留下的后遗症吧。 “这位工作的小哥好像一位魔术师呀。通过材料组合就能给我做出美味的咖啡。” ?魔术师? 一个客人在前台对她的同伴说道。 律马赤听到后探出头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她们。现在来不及给律马赤思考,他还是多思考思考眼前的订单吧。 “你相信魔术吗?我反正是不信,你让我相信魔术还不如让我相信魔法。哈哈哈。” “哦?真的吗?魔法比魔术更让人难以信服吧?”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