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凤汐离眼中一亮,闺蜜的好友若能成为弟媳,嘻嘻嘻。 她扭脸看向他,赫然发现天叙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眼中的专注让人心惊。 她大吃一惊,倏地坐直了身子,而天叙也端正了坐姿,面无表情的瞅着她。 “阿姐到底想问什么?”他一口喝完杯里的茶,冷冷的问。 他在生气?怎么回事?刚刚,我应该是看错了吧? 凤汐离尴尬的笑笑,没好意思说他被人看上了。 “呃,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问问,呵呵。”她也顺手倒了一杯茶,心不在焉的喝着。 “阿姐,你……”他盯着她的手,欲言又止的。 她低头一看,自己刚刚顺手拿的杯子,不是自己的。 她心中咯噔一声,朝他看去。 他的手边空空如也,她眼神一缩,意识到自己刚用的是天叙刚喝过茶的杯子。 她干笑一声,连忙把杯子推远了,“抱歉,抱歉,没注意到。” 她赶紧又拿了个新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阿姐刚刚在想事情,你别介意。” “阿姐在想什么?”凤天叙突然凑近,眼中闪着笑意,看样子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 气氛有些微妙,她敏锐的觉得天叙不太对劲。 两人对视片刻,他收起了笑意,“阿姐先回去吧,这些东西我过后安排人给你送去。” 天叙第一次对她下逐客令,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变了。 在她眼中一直是快乐小太阳的弟弟,突然间长大了,隔阂就那么乍然出现,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凤天叙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心中戾气陡生。 他不懂,一直依赖着的阿姐,自己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他从怀里掏出刚刚阿姐给他擦汗的丝帕,紧握的手背青筋暴起,眼中是十足的自我厌恶。 不行!阿姐那么好,我怎么如此玷污阿姐!绝对不行。 凤凰城。 沐蓝寻虽说保住了手臂,却也是一身的外伤内伤,只能暂且在外养伤。 而且他进入军中的身份被发现,所以也不能回去,萧则直接找了个死尸,扮成他的模样,上报说是巡城时遭遇流寇,不幸身亡。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他查到一些情报,萧则曾暗中联络过宫中的一位贵人,若他猜的不错,应是皇帝的某位妃子。 想不到啊,萧则还真有胆量呢! 他低头看着母后传给他的密信,现在褚国境内表面宁静,可是私下里已经开始了站队。 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他需要找一个契机,在褚国境内露一露面,特别是父皇,得让他再心疼心疼,这八年的寄人篱下定要讨要回来, “元日,替我送封信。”他封好信件,随口问了句:“姐姐有回信吗?” 元日脸色一白,“呃,没有。” “让夏凤提前回去,三天后我们也启程。”他大概能猜到姐姐看到他的信时那无措的表情。 也是,这种事也只适合当面确认,更何况,姐姐每次未卜先知的事…… 若不是他知道她两人互换灵魂的事,这种能预知未来的无稽之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她的身上似乎总是有这些不可思议的事。 “主子!萧则来了!”夏凤一个闪身出现在两人面前,一脸的焦急。 “什么?”元日惊诧,萧则怎么会来? 沐蓝寻脸色阴沉,不认为萧则是真的发现了他,否则,他定会派兵围了这里。 “元日,收拾一下,我们走。”他转头吩咐两人。 “夏凤,你留在这里,露些破绽,让他一路跟着你回雅安城,暂且找个客栈住下,等我们回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跳窗离开。 他的伤只恢复了一半,若动起手来实在不妥。 须臾,敲门声响起。 萧则只带了两个小兵,以借口讨碗水喝趁机打量这间破旧的屋子。 半月前这间屋子还没人住,就在他处理了那人之后,这间屋子就住了人,着实奇怪。 那个洞穴位置偏僻阴暗,一般不会有人去,但是也并无绝对。 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药味,夏凤步履轻盈的端来了两大碗水,一脸热情的给萧则递了一碗,又给那两个小兵递去了一碗。 喝完水,萧则说了些客套话,又抱拳感谢,“多谢姑娘,在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夏凤则一脸的赧然,直言:“军爷,您保家卫国,实为百姓之幸,只是喝碗水,您太客气了。” 两人都在装模作样,夏凤则满心的无语,她一个暗卫在这装扮善良百姓…… 想想未来几天还要被跟踪,她就抓狂,向来都是她跟踪别人,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主子,萧则走了。”元日远远看见萧则几人已经离开,回身如实禀告。 沐蓝寻闭眼沉思,此处不能久留了。 “元日,信件你务必得送出去,等拿到回信再回。”他斟酌之后开口,紫香王府的空城绝不能被识破,否则还会牵连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