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秀英的提议下,村子里很快制定了详细的用水规则,安排了专人登记看守井水。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珍贵的井水。 在这干旱的时节,福田村就有了两处水源,一处是新挖出来的井水,另一处则是后山一直流淌着的山泉水。 …… 夜晚,月色如水,洒在秀英家的院子里。秀英坐在小板凳上,身边围着一群孩子,正认真地给他们讲着二十节气的故事。 “孩子们,这二十节气啊,可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每个节气都有它特别的意义……”秀英的声音轻柔而温和。 孩子们听得入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秀英。 讲完故事,秀英陷入了沉思,思绪也随着故事连想到大旱过后很多山区地区会有冰雹,她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担忧。 “娘,你在想啥呢?”小老七子好奇地问道。 秀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牡丹阿,娘在想这大旱之后,有的地方可能会下冰雹,那又会是一场灾难。”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秀英继续说道:“咱们得珍惜现在有水的日子,也要学会未雨绸缪,万一哪天有灾害来了,咱们也能应对。” 秀英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她暗暗想道在现代社会,到处是高楼大厦,坚固无比,能抵御各种恶劣天气。 可如今在这里,放眼望去,只有破旧的茅草屋和土胚房,最好的房子屋顶也不过是些瓦片。一旦遇上冰雹,这些脆弱的房屋怎能承受得住?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忧心忡忡。 那些茅草屋恐怕会被砸得千疮百孔,土坯房说不定会直接坍塌。想到这儿,她的心猛地一揪,到时候,村民们该去哪里安身?又拿什么去重建家园? 而且这冰雹要是砸坏了庄稼,这一年的辛苦劳作就都白费了,秀英越想越觉得焦虑,深深叹了口气,不行,我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提前做些准备,尽量减少损失。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秀英就匆匆出了门,往村长家赶去。她一路上脚步匆忙,神色焦急。 到了村长家门口,秀英顾不上喘口气,抬手就敲门。 “砰砰砰”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响亮。 不一会儿,王淑芬睡眼惺忪地开了门,看到是秀英,疑惑地问:“秀英,这么早,啥事儿啊?” 秀英急切地说道:“淑芬姐,我昨晚想了一宿,咱们这里可能要来的冰雹,咱们得提前做准备啊!” 王淑芬一听,顿时清醒了几分,忙把秀英让进堂屋里,说道:“你等着我去叫爹来。” 王淑芬把村长叫到了堂屋,手脚麻利地给秀英沏了壶茶,热情地说道:“秀英,来,先喝口茶,慢慢说。” 秀英也不客气,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便急切地把自己猜想会有冰雹的想法告诉了村长。 她神色凝重,目光坚定:“村长,昨儿个晚上我翻来覆去地想,咱们这大旱之后,极有可能会有冰雹。您想想,往年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村长听着,眉头渐渐皱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秀英继续说道:“咱们村的房子大多不结实,要是真下了冰雹,那损失可就大了。还有地里的庄稼,眼瞅着就要有收成了,可不能毁在这冰雹手里。” 村长双手背在身后,在堂屋里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秀英啊,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咱们能做点啥准备呢?” 秀英放下茶杯,认真地说:“村长,我觉得咱们得先把村里的老弱病残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组织人手加固房屋,能多做点防护就多做点。还有那庄稼,是不是能想办法搭些简易的棚子挡一挡?” 村长停下脚步,看着秀英,目光中带着赞许:“秀英,你想得周到。行,咱们这就召集大伙商量商量。” 村长带着大儿子李刚来到老槐树下,李刚手里拿着铜锣,“铛铛铛”地敲响了。 这清脆而急促的锣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惊起了一群飞鸟。 村民们纷纷从家中走出,向老槐树这边聚拢过来,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秀英紧随其后,脸上满是严肃和焦急。 村长站在老槐树下的石台上,大声说道:“乡亲们,静一静,听我说!”村民们逐渐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了村长。 “秀英跟我说,大旱过后可能会有冰雹,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村长的声音在村子里回荡。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啥?有冰雹?这可咋办?” “秀英咋知道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秀英说要下就要下。” 村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不管咋样,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都听我安排!” 村民们安静下来,齐齐看向村长,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示。老槐树下,气氛紧张而凝重。 田贵兰正睡得香甜,就被赵存粮急匆匆地推了出来。 她睡眼朦胧,头发凌乱,嘴里嘟囔着:“干啥呀,这大早上的。” 当她听到又是秀英提出可能有冰雹时,顿时来了火气,骂了起来。 她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又是这个秀英,整天瞎琢磨,哪来的冰雹?净在这危言耸听!” 周围的人听到她的叫骂,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李大婶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吼道:“你小声点,别在这闹。” 田贵兰却不依不饶,声音更高了:“我就说,她能知道个啥,想一出是一出。” 村长见状,大声呵斥道:“田贵兰,你别在这捣乱!秀英也是为了大家好,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应对。” 田贵兰这才闭上了嘴,但还是一脸的不服气。人群中有人开始指责田贵兰的不讲理,现场一片混乱。 同样没有睡醒的周大柱也骂骂咧咧地说道:“秀英事多,哪里来那么多冰雹,想一出是一出,纯粹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