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后,许易缓缓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吧,我和大小姐先准备先告辞了。”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示意,表示理解。 不过,一听到他们要离开,白瑾却露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看似随意地拍了拍许易的肩膀,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期待,笑着说道:“咳咳,怎么了,不请我去坐坐吗?” “哦?当然……” 许易还未来得及回答完,苏清寒便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果断拒绝道:“不行!瑾儿,四大宗府的选举迫在眉睫,你的修为还远远不够,此时的你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完完全全放在修炼上,别总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见这话,白瑾原本装出的笑容瞬间瞬间僵在了脸上,脸上浮现出尴尬的模样,“啊?那个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吧。” 虽然她这话说的有些心虚,不过,她是真的想再去一次许易家的。 ‘好歹改变一下许伯母对我的看法啊!!!’ 可是,苏清寒并不理会白瑾的话,她只是狠狠地瞪了白瑾一眼,语气愈发严厉:“白瑾,我不是在与你商量,现在立刻回去修炼!” 似乎是感觉苏清寒有些生气了,白瑾心中满是委屈,但又不敢违抗苏清寒的命令,只好低下头,轻声说道:“那好吧,苏姐姐,我这就回去。” 说完,她还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不过,还是只能和小夏灰溜溜的回了家。 ‘啧啧啧,你的这姐姐占有欲有点强啊?!’分魂调笑似的的声音传来。 ‘嗯,姐姐她一向如此。’苏允儿也点了点头,她也不是看不出来,苏清寒就是那种十分强势的人。 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她就一定要据为己有,如果她把东西让给你了,那就一定是她已经对这些不感兴趣了。 当初她母亲偷苏清寒的首饰是如此,如今苏清寒对苏家之主的位置不屑一顾,愿意拱手相让,亦是如此! 至于许易,他望着白瑾离去的方向,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就如同当初对白小姐所说的,他真的挺喜欢白瑾的性格的,有这么一个小傻子在自己面前,还真的挺可以减少压力。 苏清寒似乎是察觉到许易的神情了,心中一沉,说道:“许易,你莫要多想,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嗯?我明白的,大小姐,你不用对我解释。”许易疑惑的说道。 听见许易这样说,苏清寒也愣住了。 是啊!她现在为什么就这么患得患失呢?! 明明自己才是最近的那个,却依旧不想看见其他人出现在许易的身边…… ………… 在通往澜镇的道路上,马车车轮滚滚,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许易和苏清寒并肩坐在马车里,气氛略显沉闷。 苏清寒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许易身上,迟疑了片刻,才看似随意地轻声问道:“许易,你觉得白瑾怎么样?”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紧紧盯着许易的表情,仿佛想要从他细微的变化中捕捉到什么。 闻言,许易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回答道:“白小姐很好,她总是那般充满活力,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她的心态。” “你,你是这么看她的吗?”苏清寒眸光微闪,还是没有开口问许易他对自己的看法。 “唉,是啊,我真希望她能够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许易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叹的说道。 苏清寒听了许易的回答,眉头微微一蹙,手中的帕子绞得更紧了,心中有些沉重,‘只是如此吗?’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急切,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许易依旧看着窗外,“是啊,毕竟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单纯孩子了。” “是吗?”苏清寒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 “大小姐。”许易突然开口。 “嗯?怎,怎么了?”苏清寒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许易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打算说出来。 “我可能又要去一趟西宜州了。” 苏清寒一听,脸上的惊慌瞬间化作了担忧,急切地问道:“为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许易没有回答,只是面露难色地将手伸了出来,对她说道:“你会把脉,自己看吧。” 苏清寒眉头紧皱,连忙伸手搭在许易的脉搏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愈发凝重,眼神中满是惊诧和忧虑。 “这……这脉象怎会如此紊乱?为什么,明明当初已经平稳了才对啊?!许易,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清寒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许易缓缓收回手,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抱歉,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我觉得藏着掖着也不太可能,我迟早要再去一趟西宜州的。” 原本许易是打算自己偷偷前去的,可是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察觉到了苏清寒对于他的依赖感。 那种感觉把他和苏清寒绑得太死了,他感觉如果自己一个人走了的话,苏清寒肯定也会来找自己,那自己还不如说出口。 苏清寒咬了咬嘴唇,说道:“可你的身体……许易,能否告诉我详情,或许我们能一起想办法解决。” 许易抬起头,望着苏清寒,眼中有些无奈:“大小姐,问题出在月雪剑宗的人身上,恐怕只有她们知道。” 苏清寒自责地说道:“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当初让你陪我一起去西宜州的话,也不会……” “不”,许易打断了她,苦笑着说道:“大小姐,这与您无关,是我自己贪心不足,早知道就不眼馋人家的剑势心法了。” “我说这些,只是想要大小姐你别那么担心,我是不会瞒着你的。” 许易觉得,苏清寒之所以想要牢牢的跟着他,恐怕就是害怕自己会欺骗她吧。 许易承认,以前当她贴身侍卫的时候,真的没少骗过苏清寒,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点不敢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