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少年有些诧异地看着许易。 “刚刚确实没有认出来,不过你竟然还带着这铃铛呢?”许易指了指少年手腕处的银铃说道。 少年低下头看了一眼,那铃铛是他爹娘给他求来的,他一直带在身上,知道这件事的,好像也只有他们村子里的人。 他又看了看许易的打扮,想起当初自己爹娘说在大户人家里当侍卫的人,过的都挺不错,又联想到这么多年,自己村子里也只有许易成功被苏家看上,他顿时恍然大悟。 “你,你是……”见他想要说出自己的名字,许易用眼神制止了他,少年见状,也是赶忙闭嘴。 而这时,被许易抓着的那名男子则是愤怒的说道:“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男子怒视着许易,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许易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平静地说道:“阁下想要废他一臂有些过了。”他松开了抓住男子的手。 男子活动了一下被捏得生疼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许易,心中暗自思忖,这人看着文质彬彬的,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 许易懒得再理会他,转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到别处叙旧去吧。” 叶从龙闻言,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男子见状,眼露凶光,大庭广众之下,他含怒出手的一击竟然被人随手接下,这让他如何能忍?! 当即便是想上前动手,却突然听见夜临渊对他传音说道:“那人是先天六重的高手,你比不过。” 闻言,男子呆愣在原地,他实在想不到,随便走出一个人竟然就是先天六重的高手! 要知道,在天剑府中,先天六重已经有晋升长老们亲传弟子的资格了! ‘这严师弟行事素来嚣张跋扈,吃点苦头也好。’夜临渊心中想到。 可惜,虽然天剑府的人不会再与其计较,不过不代表银甲侍卫们不会。 “你小子,竟然敢冲撞使者!”只见几名银甲侍卫冲了上来。 而许易则是将手放在叶从龙的肩上,烁隐发动,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许易和叶从龙再次出现时,已到了城外的树林中。 许易取下了易容的假面,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叶从龙,微笑着安慰道:“不用怕,那些人追不上来的。” 叶从龙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然后感激地对许易说:“多谢了,许大哥,要是没有你,我今天肯定要倒霉了。” 许易摆了摆手,“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对了,你怎么会来天剑府?小叶子呢?” 许易口中的小叶子,自然是叶从龙的亲姐姐,许易从来不叫她的真名,人前如此,人后亦是如此,毕竟当事人不喜欢嘛。 叶从龙闻言,叹了口气,“村里的老人说,今天似乎有宗门的使者来招收弟子,所以我想来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被选中。” 许易闻言,摇了摇头,“那你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天剑府的人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招收弟子。” “这…这样吗……”叶从龙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这个结局才是理所应当。 从龙从龙,他父母之所以给他取这么一个名字,便是想要让他在朝堂之上大放光彩,弄个从龙之功回来,就像当初的白丞相。 可惜,很明显,叶从龙对这件事并不感冒。 “行了,你小子还没回答我小叶子去哪了呢?还有,你知道我父母在哪儿吗?”许易开口道。 “许叔他当年回来之后,就带着我们村子搬离那块贫瘠的土地开始养蚕了,就是为邱家布行提供货源,如今他就在我们村子里,生意做的也挺不错,几年前生了一对双胞胎,你现在可是有弟弟妹妹了。”叶从龙说道。 “哦?没想到他们二老过得倒还挺有滋有味的,原来是迁移了,难怪我找不着你们。”许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姐呢?她现在咋样?”许易又绕了回来。 叶从龙闻言,显得有些为难,“这……这不太方便说。” “不太方便?”许易表情淡了下来,他很清楚那个姑娘在她自己家中的处境,看来,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不过身为外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之后再去看看了。 “既然如此,这副假面你先拿着,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了,你在以真面目示人吧,以后进城的时候可不要再大喊大叫了,京城不比村镇,再激动也不能不顾及侍卫,何况是今天这种特殊的场合。”许易将手中的假面递给了叶从龙。 叶从龙接过假面点了点头,“嗯,多谢许大哥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我听说苏府那些人对于侍卫的管控是很严苛的。” “放心,之后我会回去看看我老爹他们的,多的就先不说了,保重。”言罢,许易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叶从龙握紧了手中的假面,心中忍不住羡慕起来,‘能成为修行者,真好啊!’ 另一边,许易回到了竹园府邸,正准备跟白瑾打个招呼离开。 毕竟好久没见过爹娘了,许易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至于白瑾的反应嘛…… “什么意思啊?你才待了一天就走了?”白瑾有些失望的看着许易。 “总给白小姐添麻烦,我也不好意思,更何况好不容易有了我父母的下落,我也得回去看看他们二老。”许易说道。 “唔……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去!”白瑾沉吟片刻后说道。 许易愣住了,他没想到白瑾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个大小姐去乡下? 大乾的乡下可不像许易前世的乡下,环境可说不上好。 “我从没去过乡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体验一下。 “而且……小夏也是乡下来的!正好可以让她怀念一下过去!”白瑾指了指一旁的小夏。 闻言,小夏表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是万分无奈,‘我什么时候是从乡下来的了?’ “可是白丞相那里……”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爹他从来不管我去哪。”白瑾笑了笑。 会管她的只有她母亲,毕竟,他爹嘴上说着不让她出去,却从来没有真正限制过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