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国罗兰城,也是大月的国都,他们与北蛮不同,北蛮人以游牧为主,他们的王庭建造的也是营地。 祖上大月人曾辉煌过,甚至连北蛮人都被他们压制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后来,北蛮人崛起后,对大月发动了全面战争,大月的领土被蚕食殆尽,最后不得不远遁西方。 因此,大月人与北蛮人仇恨极深,若不是出现了景浩南这样的人物,大月估摸着早已消失。 这也是景浩南惦记大璃灵州的目的所在,如果他们无法进入大璃灵州,对他们来说,毁灭是迟早的事。 玄女教萧美琪等人到了这里以后,并未在大月国都,而是被景浩南安排在了靠近灵州的南部地区。 如今的大月被景浩南掌控,大月皇族被压制得很厉害,光是过去的三天里,他就废黜过三任大月君主。 罗兰城的大柱国府,也是大月朝臣们上朝的地方,他们这些人都是景浩南一手提拔起来的。 “大柱国,这大璃灵州王府欺人太甚,怎么?他们还敢撕毁议和协议不成?” “大柱国,依臣之见,咱们不如将人交出去,这玄女教毕竟是异教,我们留着恐怕会有危险。” “要我说,咱们就打过去,我就不信,咱们大月国举国四十万骑兵,还拿不下他一个小小灵州。” 大堂之上,大月的文武们出现了两种意见,一种是将玄女教交出去,一种则是灵州死战一场,顺势拿下灵州。 这些主战的人中,以景浩南的亲弟弟景浩山为首,这次他没去过灵州,一直在北方防御北蛮人。 “好了,浩山,你退下!” 景浩山手中兵马不少,他打起仗来绝对是一把好手,但他脾气暴躁,才被景浩南派去了北方。 “你们也都退下吧,范大人,你留下吧!” “是!” 范忱文,大月朝堂之中唯一的大璃人,也是景浩南一手提拔起来的重要幕僚之一。 景浩南率军南下的时候,为他守在京城防备皇族,就是范忱文。 “范大人,说说你的看法吧!” “大柱国,臣在前日收到消息,大璃出了大案,听说是三皇子查出流州私盐案,连流州州府都牵扯其中。” “这与灵州王府此番的作为有什么关系?” “灵州王府麾下最厉害的神机营主帅宋子严,他可是宋林书的亲儿子,而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景浩南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灵州王府是要对流州有动作?” “这个说不准,从目前的局面来看,灵州王府似乎没有要造反的意图,上次蜀王府派兵进入灵州一事过后,他也不过是震慑了一番。” 范忱文主管景浩南手下的谍子,他从未放弃过对大璃的消息来源,尤其是灵州、流州这几处地方。 “这么说起来,他是担心后院起火,并不是真的要与我们撕破脸皮。” “臣倒是觉得玄女教始终是凌渊的心头之患,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位仙师就是大璃京城的,凌渊不可能不知道。” “照你的意思,我们还是要将玄女教交出去吗?” “那就看大柱国的取舍了,说不定我们可以通过玄女教的关系,与京城的人搭上关系。” 景浩南想拿下灵州不是一天两天的,但如果他能跟京城搭上关系,就能彻底解决外患的问题。 只要与大璃朝廷结盟,北蛮人再度入侵的话,他们不仅有了臂助,还能退守大璃境内。 这要远比得到一个灵州好太多,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大月派去大璃的使者,连大璃皇帝都见不到。 毕竟大月在大璃人眼中是外族,而且还是个小国,根本不屑跟他们搭上关系。 “忱文,这里没有外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景浩南谨慎,做任何事都是三思而后行,尤其在这种需要决策的时候,他要考虑得就更多。 “景月不是还在灵州城吗?她来信也说得很明白,这位灵州王爷很强势,他麾下的兵马看似不多,但实力之强,此次玄女教之战我们可都看着的。” “你是说他还真有可能借机对我们动手?” “大璃人有句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与大璃灵州府的关系,景浩南需要重新审视下,他没去过灵州还好说,他可是亲眼见过黑甲骑兵和神机营的。 大月虽然号称骑兵四十万,真正能打硬仗的绝不足二十万,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放任灵州不进攻的。 他招纳玄女教的时候,也不过是看中了他们在灵州的根基,说不定哪一天也能借机反攻。 可如今看来,玄女教反而成了鸡肋,想交出去又舍不得,想留着吧,又会得罪灵州王府。 “大柱国,不如您去找玄女教仙师聊聊,把这个问题抛给她,看看她会如何做?” 这一点倒是让景浩南心中一喜,这样一来,把问题抛给玄女教自己,跟自己关系也就不大了。 “好,好,这个法子好,明日一早我就去南边!” 范忱文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他对大璃没什么好感,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来大月。 玄女教的残兵在来到大月后,其实也遭受过几次大璃军队的追杀,直到后面景浩南怕了,与灵州王府议和付出了两万匹战马的代价,才让他们安稳下来。 当然,这两万匹战马的价钱还是玄女教出了的,但也欠下了一个大人情在。 萧美琪利用在南部的时间,私下里还在发展玄女教的信徒,试图补充玄女教的实力。 京城已经来了不止一次消息,都是希望她回去的,不过,她骨子里比较硬,就是不愿回去。 身边虽然只有了吕梦、邱容两个女人,但她们两人对萧美琪忠心耿耿,这些日子没少在外发展信徒。 “景浩南明天要来?” “他怎么会突然要来呢?好端端的!” 邱容两人在得到消息后都不解,景浩南回来后,一直都在罗兰城,甚少过问玄女教的事。 “我们的探子没有得到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