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月左手画符,右手掐诀,一个小型阵法出现在手中,随着诗月变幻手诀,那阵法越来越大,待有数米大后,诗月一手下压一手掐诀,将阵法覆到水面,水面突然变得安静。 那未出来的鬼魅碰到阵法瞬间消散了,但随着撞击的鬼魅越来越多,阵法上开始出现裂痕。 “还呆这干嘛,跑!”诗月冲着冯少华几人喊道,若是渊无出来,他们几个怕根本不够他伸展拳脚的。 “臭丫头,学习了我的东西转过来对付我,看我今日不把你挫骨扬灰。” 随着老者的声音从水面传出,诗月的阵法已碎掉。 渊无从水中走出,只是轻轻的抬了一下拐杖,那水面迸出数千万的水珠变成利刃,朝四面八方飞去。 诗月用手虚空一划,利刃变回水珠落在地上,可还是有不少划过诗月的胳膊和腿,诗月的身体本就是魂体,利刃划出了伤痕,有痛感但没有流血。 强烈的痛感让诗月几欲站不住,对面的渊无她可不敢掉以轻心,不然下个眨眼瞬间就被他秒了。 在水潭上设阵法的冯少华和梁寒等人看到利刃飞来的时候就已经撤阵,施法护住自己,来不急施法的弟子,身上已被戳了数百个洞来。 梁寒大喊,眼见同门弟子坠落在地,“陈鹏远!” “冯少华,去喊蓝长亭!”诗月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前段时间在城主府还一起给老城主解毒来着。 “你?”冯少华不解地看着她,她怎么认识他,刚才那阵法怎么可能是魂体发出的。 “别你了,赶紧我护着你,你去找长亭还有千木他们,把赵姐姐都喊来!快点!”诗月看冯少华还呆愣在原地,急的大喊。 “呵呵,怎么打不过就要喊人了?”渊无站在水面,丝毫不慌。“臭丫头,我教了你这么多,怎么也得喊我一声师傅,出了结界却想要老夫的命。” “我自己看书看的,你才教了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教我,你就是想让我给你破结界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喊人怎么了,我年纪小,打不过还不能喊人了?”诗月站在渊无的左前方,那是渊无的好腿的方向,连续施法让渊无好不容易恢复的腿又开始断裂,无法走路。他没说,但扔掉的拐杖又拄起来了。 若是他身动的话,断腿用不上力,必然先迈好腿,那诗月必抢先一步。 “好,我让你喊人,一会让你看看什么是徒劳!”渊无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又恨又爱,这丫头天赋是高,短短时间学会了他大半生才学会的道法,他破解了几百年的结界让这小丫头三两下破了。 其实不是诗月有多厉害,而是她施的法术带着一些仙门气息,那是南夕留下的气息。那结界就是专门用来困鬼魅的,渊无长期和鬼魅一起,自然沾了些鬼魅气息,这就是为何他破不开,诗月轻而易举破开的原因。 话说渊无内心也是大抵也是知道的,不然他就不会留下诗月,但被困了百年,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变态。 诗月见冯少华梁寒他们都在消灭鬼魅,根本脱不开身。 我自己去。 诗月撒腿就往城内飞。 梁寒出手解决掉身旁的鬼魅,跑到冯少华身边,伸出手来。 冯少华领会,掏出阵杵递给梁寒。 梁寒御剑而去,却在进城门之后被渊无一拐杖打了下来,掉落在广场上。 “狂妄小儿,在老夫眼皮底下做小动作。”声音自远处传来,渊无几个眨眼功夫就到了梁寒身边。 冯少华几人看到梁寒被渊无斩下剑,急从城外御剑赶来,东西绝不能落在渊无手里。 在梁寒被打下剑的时候,渊无还没有来到的时候,出于本能,用尽力气,把阵杵扔到了路边的花坛里。 摔落在地,梁寒躺在地上,口中不断吐鲜血。 渊无弯腰打开梁寒紧攥的手,发现手中攥的不过一块仙牌,看过之后,随手扔了,一脚踩了过去。 梁寒视线紧紧跟随着仙牌,看他把仙牌扔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渊无没有发现重要的信息。 接下来的路,你们要靠自己了。 诗月逃进城里打算找救援,可城内空无一人,没有一丝人气。 蓝长亭、千木他们都不在。 孤立无援了。 逃?逃到哪? 他们怎么办?她把结界打开了,鬼魅跑出来,她总要负点责任吧。 死就死吧! 诗月打算回广场,遇到逃跑的冯少华,危机之际,冯少华拉着她一起往飞天塔方向御剑飞行。 在路上,冯少华见诗月魂力深厚,以为诗月乃是散修,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诗月打开一看是根短棍和仙牌。 冯少华边御剑边交代,“仙人,一会上楼打开护城阵法。” 诗月:“什么仙人?我是诗月啊。还有什么护城阵法?” 冯少华有些懵,这女子长的和南夕上仙并不相像,但此时顾不得许多,“飞天塔四楼,护城阵法,若不打开,那些盘桓的鬼魅跑往人界,那会生灵涂炭的!” 诗月:“怎么打开?” “阵杵,按上去,转动四下!快去!”冯少华拿手示意,此时此刻,他身边只有她,他只能试着信她。 他们中需要有一人拖住渊无,好让对方去开启法阵,那就由他去吧,至少他还有血肉。 冯少华拿剑在手上划了一剑,那血如水般流下,冯少华拿手直接在地上画起符咒。 “来不及了,那妖道就要来了,别管我!快去!”眼看诗月又要回来,冯少华推她了一把。 诗月不再犹豫,一路向上飞去,凭借仙牌诗月进入四楼结界,找到护城阵法,把阵杵安了上去。 诗月按冯少华所说转动了四下,巨大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陆家镇,延绵到几里外。 只听到外面一声声犀利的尖叫后,陆家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短暂的寂静之后,楼下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快跑!”。 诗月还未反应过来,一声巨响,门炸裂开来,白炽的光线铺天盖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