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离开平都前,知意特意嘱咐了岳泽,一旦事件失控,无论许则匀说什么,请岳泽务必第一时间告诉她。 当时,岳泽的回答是:“有官方撑腰,有大数据、警力,还有我们‘中保特卫’这么多年来研制的最新成果,怎么会失控?” 所以知意虽然担心,但是能稳住自己看顾好自己的事业。 而奈施施那边,听说春节前纪氏闹出绯闻之后,纪斯年一直很忙。 这段时间,知意倒是和奈施施约着吃了几顿晚饭。 两个女孩各有各的美,知意是张扬的抓人眼球的热烈,奈施施则是安静却让人不能忽视的甜美。 关键是,甜美的奈施施,身上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 最近有一部小众的文艺电影,其受众群体不是国内各大院线,而是为了日后出击国际各大电影节。 知意坦白:“也不能说是国际,主要想要和东南亚市场建立桥梁,把我们的文化传播出去。” “因为地理原因,那边天然有汉语和华人的优势,虽然经济不如欧洲与北美发达,但是也正因如此,市场相对空白。” “但是因为预算限制,片酬就不会很高,施施,你愿不愿意试试?” 施施很乖巧,回答:“你都觉得是好机会,我当然愿意啦。不过,我这边还有学业,而且,我家原来的厂子还想要重新开始,所以要麻烦公司帮我协调档期。” “这个好说。” 正好是跟奈施施吃饭的当口,知意再一次收到了关于纪赫的消息。 这一点,纪赫倒很像是纪家人。 在外界环境、内部支持全都丧失的情况下,依然生命力顽强。 据说纪赫最近有往玉南的资金往来,而且多次往返缅北。 知意心里一惊,问递来消息的人:“纪赫和金·昂列,有关联吗?” 答复是:“没有。前段时间的新闻沸沸扬扬,金·昂列就算要在境内招人合作,应该也不会找上纪赫吧,他可没有为老金提供帮助的实力。” 也是。 而且,纪赫也实在没有必要除了纪斯年之外,再树立一个许则匀这样的强大对手。 知意抬眼,看了眼对面的奈施施。 豪门风波,她拿不准要不要告诉这个一心复兴父母所创工厂的姑娘。 最后,知意在微信上给纪斯年留言:【纪赫与缅北有来往。】 一顿晚饭也算是要结束了,强七突然上来,同知意悄声说:“小姐,澳门孔家少爷来了。半小时后落地申城国际机场,您看咱们要不要去接机?” “去!” 她抬眸微笑:“施施,我先送你回去。” 施施不矫情。 春节时,奈施施的男朋友,商界大佬纪斯年在最纷乱的时候公开了恋情,如今她的安保级别几乎要和知意一样了。 只有平平安安,才能不给纪斯年添乱子,也才能不耽误自己的学业和事业,为老厂的重启积攒资金。 S8到达申城国际机场商务机楼时,孔徽的飞机刚刚降落跑道。 澳门孔家,其实很少来大陆。 但知意对这个堂哥,既感激又信任。就冲着孔徽能把没有血缘关系的许则匀当自家人,能冒着风险帮许则匀处理资金问题,知意就觉得这个堂哥为人可交。 孔徽踏出自动闭合玻璃门的大厅,知意肉眼可见他被冻的一激灵,嘴唇都发抖了。 她满脸漾着得意的笑:“大哥,我准备了大衣。” 强七适时的递过去,孔徽道谢。 知意灵敏的第六感,察觉到孔徽不太开心。 孔徽通常是愿意和这个妹妹稍稍打趣的,而且常常夸她漂亮。 这次,连孔徽带来的礼物都是由身旁的助理双手放在知意手上。 孔徽站定,看了眼面前,在黑夜中如埋伏的猎豹一般的S8,问:“凌家那小子的车?” 知意惊讶,他竟然对这都了解。 “是。” “嗯,走吧。” 孔徽没有再说什么,俯身钻进后排,让施施和他一起坐。 气氛有点冷清,知意忍不住要找话题。 于是她提到了许则匀:“大哥,这次你来得不巧,我哥还在平都呢。如果他在,一定能带你玩遍申城最热闹的地方。” 孔徽脸色紧绷,没有一丝笑意:“申城虽然繁华,但是若论纸醉金迷的娱乐,还是澳门更胜一筹。” 这话倒不假。 知意吐了吐舌头,觉得今天的孔徽格外不好对付。 申城的夜空不是深蓝,也不是墨黑,而是彩色。 擎天大楼的五彩灯柱,将这座城上空装扮的美轮美奂。 孔徽抬头看着那些彩色的光,口中却轻易吐出让知意惊讶的话:“知意,你和则匀在一起了吗?” 知意张口,否认的话就在嘴边了。 孔徽的眼神压过来,她便闭嘴了。 她能看出来,孔徽对此事的肯定,他应该不是猜测,或者说,他出于对许则匀的了解,已经印证了这件事。 孔徽的这个问话,更像是通知知意:你和许则匀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可是知意拿不定,孔徽对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会有怎么样的看法。 但是孔徽的看法不管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知意对许则匀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些外界因素而动摇。 “则匀托我,如果有天他遭遇不测,让我一定在你身边陪你。因为我是你的亲堂哥。” 孔徽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柔和下来,他问:“知意,你说,有谁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么上心?” “又有谁,会为没有血缘的妹妹准备好股权转让书??” “还有谁,会畅想说,有一天带着寄样家庭的妹妹,到亲生父母的墓前探望?” 知意的睫毛一颤,她从来不知道信托。 但是关于到钟靖和段磊的墓前,她是很认真的提过…… “股权转让书?‘中保特卫’吗?” 这些话,知意从来没想到许则匀会告诉孔徽。于是先发问的,是她从来没有听许则匀提起过的股权问题。 孔徽转过身,彻底侧坐。 重复了他刚刚的第一句话:“知意则匀托我,如果有天他遭遇不测,让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知意的眼球一阵震颤,大脑缺氧般天旋地转。 依然甩脱不掉孔徽的下一句话:“知意,现在我来了,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