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之下,虞司麒这几日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非凡。 在虞司麒孜孜不倦地靠近下,江澄心中的信心愈发坚定,这条鱼,他留定了。 又是一日深夜,江澄终于处理完了堆积如山的庶务。他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这几日,他格外努力,将好几天的活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明明白白。 江澄的生日即将到来,而虞司麒就比他小了三天。江澄心中暗自盘算着,要给虞司麒在莲花坞过一个难忘的生日。然后,趁着这傻小子高兴之际,将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与他说清楚、讲明白。 江澄拉着聂怀桑,偷偷摸摸地商量了许久。 当聂怀桑听说江澄想和虞司麒表明心意之后,面色瞬间扭曲了一瞬。 江澄见状,差点以为聂怀桑这个浓眉大眼的老小子也看上了他那眉清目秀的虞美人,于是十分谨慎地观察了聂怀桑半天。 后来,江澄发现聂怀桑只是单纯地嫌弃虞司麒,虽然不知道那么漂亮性格可爱人也大方乖巧的小青蛙有什么能让聂怀桑看不上的,但他还是很放心地与聂怀桑有商有量起来。 (初见小鱼的江澄:哪里来的聒噪的绿皮青蛙!) “宗主,眉山虞氏来信。”一个守门弟子站在门口,声音虽低,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江澄和聂怀桑刚刚商量出个大概,正志在必得地推开房门。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澄微微一愣,他的目光瞬间投向那名弟子。只见那弟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神色平静。 江澄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然而还未等他细想,身体却突然传来一阵异样。他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发白。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心脏,一瞬间,酸胀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聂怀桑见状,连忙扶了他一把,满脸担忧地问道:“江兄,你这是怎么了?”聂怀桑一边说着,一边将弟子手中的信拿到手里,随后屏退左右。 江澄不知为何,心口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聂怀桑手里的信,心中的预感更加明显。他强作镇定,调动灵力试图安抚住胸口的激荡。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吩咐侍从:“去把虞公子请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聂怀桑对着灯光看了看手中的信。那信薄薄的一张,看不出写了什么内容。 江澄却在此时突然把信抢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发一言。 聂怀桑看着江澄的举动,笑了笑没说话。 看不出来,这江兄一旦开了窍,竟是这样的脾气。 哪能人人都和他一个眼光,盯上同一个人呢。 聂怀桑在心中暗暗笑骂江澄真是个护食的家伙。 “阿澄哥,什么事啊?”虞司麒的声音传来,今日的他依旧美丽得闪闪发光,许是最近不出门的缘故,他没有佩戴冠冕,而是将头发精心编成一根长鞭,松松地坠在肩膀上。那发辫之上点缀着一些丝带,随风轻轻飘动,身上穿着同色的长衫,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意。 他微微一动,便顾盼生辉,那艳光四射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聂怀桑皱了一下眉,他感觉自己在看一个花孔雀。 诶,上一个被叫做花孔雀的家伙,好像是如兰他爹。 嗯,但愿你小子也有人家抱得美人归的运气吧。 聂怀桑非常善良地在心中祝福道。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宁静。聂怀桑被茶杯打碎的声音吓了一哆嗦,他连忙抬头看去。却见刚刚还笑靥如花的虞司麒此刻脸色惨白,如同一张白纸,手里死死地捏着信纸,那力度仿佛要将信纸揉碎,目光呆滞地看向门口,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阿澄哥我得回去……”虞司麒站起来,下意识地握住江澄的衣角。 江澄心脏咚咚直跳,飞快拿过信纸看了一遍。 “虞老先生,天命以至,速返眉山……” 江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看向虞司麒,握紧了对方的手。他察觉到虞司麒掌心的汗,强自镇定地安抚道:“别怕,别怕,我即刻随你同去。” 闻言,聂怀桑扇子也不摇了,他缓缓起身,神色郑重地说道:“你们立刻动身吧,我这几天留在莲花坞,定当尽心尽力照看好一切。” 江澄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立刻牵着虞司麒的手,一路御剑疾驰而来,风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一路上,二人紧紧的牵着手,却相顾无言。 来到了眉山山门。虞司麒一眼便看见自家祖母站在那里,那熟悉的身影如同温暖的港湾,让他心中一热。 祖母笑眯眯地冲着二人招手,“祖母!”虞司麒跳下剑,脚步有些踉跄地奔向虞老夫人。他的眼中还带着浅浅的红,是未干的泪痕。 “祖母,祖父如何?”虞司麒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 江澄也紧随其后,“虞老先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