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坞的炼丹房内,药香悠悠弥漫。 温情正在此专注地为莲花坞大师兄研制强健体魄的丹药。 别误会,主要是这位大师兄和前任大师兄不是一个调调,每日忙得不可开交,脚不沾地,一会带孩子一会教师弟,偶尔还来丹房给她送点柴火,勤勤恳恳憨厚老实的牛马模样尽显无遗。 能遇见比温宁还老实厚道的人着实不易。 温情心中的善良都被浅浅的唤醒了一下下。 温情手持一大把苦参,眉头微蹙,思索着如何平衡其味道和功效。 这苦参的味道刺鼻又苦涩,要想在丹药里用好它可不容易。正思考间,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温情一惊,手不由自主地一抖,手中那大把苦参瞬间失控,全部倒进了新制的丹药炉中。 “啧。” 温情咂了咂嘴,心中虽有些懊恼,但很快又释然了。 还好,苦参也就是味道差些,最多会使服用者多去几次茅房,并不会影响丹药的药性。 一群大小伙子,多跑跑挺好的。 温情小心地检查了一下丹药炉里的药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确定没有因为那突然倒入的苦参而产生什么大的差错之后,她这才缓缓地舒了口气。 紧接着,她没什么好气地回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恼怒。 “你吃枪药啦?” 江澄就像没听见似的,根本没有搭理她。 不过,他也比较怂地没敢往前凑。 只见他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肩膀无力地塌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失魂落魄的,那形单影只的模样,还真有点可怜巴巴的。 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情根深种、机关算尽,挨了戒鞭出来想要讨心上人欢心但却被狠心忽视的那个人是他呢。 他就这么坐在那儿,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哀怨的气息。 温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像看到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她放下手中的药材,然后缓缓地走到江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一走半个月,回来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温情怼了一下江澄的肩膀。 江澄闻言狠狠地白了温情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小刀子,仿佛在说“你还敢问我”,深觉自己被好友背叛,更觉得自己十分占理的江澄嘟嘟囔囔地说:“我什么模样跟你什么关系,你就是个帮凶。”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孩子赌气般的倔强,听起来有点好笑又有点让人无奈。 温情看着他这没理搅三分的死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有没有良心,甭管你干什么,我肯定是帮你的啊,真要是帮凶,你肯定也和我是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 江澄被温情的话感动了一下,但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你早就知道了吧,他……当时要不是你故意说起来戒鞭……”江澄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埋怨,他觉得温情当时的举动似乎是在有意推动着某些事情的发展,而这发展让他现在处于一种很被动的境地。 “我要是不提起来,蓝曦臣还能再打自己一顿你信吗?”温情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满是对江·莲花坞特产榆木脑袋·澄情商上的怜悯,仿佛在说“你呀,还太天真了”。 “我也是为你着想,好歹是你的人,不能总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不是?”温情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话里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暧昧。 江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瞪着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大声说道:“什么我的人?我可没承认!”他的脸涨得通红,那模样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极力地想要维护自己的立场。 温情再次叹了口气,看着江澄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今天叹气次数太多,可能比较伤身,无奈地说道:“行吧,你说什么都对。” 二人沉默许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略显尴尬的寂静。 温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打破了沉默说道:“戒鞭伤痕伤筋动骨,蓝曦臣休息这么短的时间,会不会有暗伤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江澄本能地开口说道:“那你去给他看看。”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迎着温情戏谑的目光,江澄的脸色涨得更红了,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他结结巴巴地补充道:“看看这烦死人的烂人什么时候死。” “哦。”温情非常淡定的点点头,完全不理江澄结结巴巴的解释。“你说是就是吧。” 暴击! 江澄脑子嗡嗡的响。 她绝对是在嘲讽我! 绝对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