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的手指尖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酥痒,熟悉又陌生,惹得宝莲芳心大乱。 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苏牧青就是让她跳下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吧。 “呵~~,大少爷。” 宝莲禁不住身体里久违的渴望,顿时声音娇媚,薄唇微启。 她把头抬得更高,身子往前凑得更近,喉间发出难以压制的轻喘。 苏牧青眉头一皱,不知道宝莲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他的手并没有在她脸上停留,而是一路上移,摸到了她的眼睛,睫毛轻颤,划过指腹。 苏牧青摸索着,另一只手缓缓递过来一根发带,把发带系在了宝莲的眉眼上。 世界瞬间暗下来,宝莲心中一动,恨不得抓住那双手捂在自己怀里。 “他们都说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我想是有的,从今以后你就跟我一样,日夜带着这发带,总有一天你会更懂我的,对不对?宝莲。” 苏牧青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忧郁和悲伤,大手揽住了宝莲的后脑,额头抵上她的,手掌用力,死死抵住,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脑子里。 “大少爷,奴婢愿意,奴婢愿意去懂您!” 宝莲顾不得额头上硬生生的疼痛,她怯生生伸出手,急切地攀住了苏牧青的脖子,手指熟练地贴着他的衣领往里滑。 只要苏牧青愿意,宝莲此刻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比起那人的隔靴搔痒,还是大少爷柔情软语更值得,宝莲只后悔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的太早了。 “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就在我身边陪着,这样我心里踏实。” 苏牧青松开宝莲,不动声色地躲过她不安分的手指,往床里挪了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留出窄窄的一个床边给宝莲。 他要她陪着,难道就这样同床共枕,各睡各的吗?宝莲觉得难以接受,身体里的燥热还没有得到安抚,她的身心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苏牧青此刻竟然要睡了! 除了眼睛,大少爷莫不是还有了什么别的隐疾? 看着苏牧青稳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耳边已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宝莲按捺住心里的燥热没由来一阵失落。 可她不敢妄动,只得乖乖躺在床边,一半的身子悬在床外,灯笼里的烛火燃烧完,屋子里彻底陷入黑暗。 宝莲睁着眼睛躺在苏牧青身边毫无睡意,男人的气息带来无尽的慰藉,她不信苏牧青的心是石头做的,学着那人的样子,宝莲的小手不安分地伸向苏牧青。 张婶儿看了看苏牧青房间里没有了灯光和动静,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柔声对宋时悦说:“大少爷休息了,咱们也散了吧,你也早点去睡吧。” 说完起身把张叔从后角门送出去,落了锁。 终于消停了,这才第一天,就这样磨人,以后可怎么办?宋时悦躺在小床上,虽然觉得愁闷,却挡不住沉沉的睡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熄了灯,闭眼睡去。 “啊!大少爷,您弄疼我了,求您轻点儿!” 黑夜里,苏牧青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宋时悦睡觉浅,一下子被惊醒。 那声音听起来做梦一样不真切,她猛地坐起身来,压低了呼吸,穿上鞋子,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侧耳细细去辨认。 “大少爷,啊,您轻点儿,奴婢疼,唔~~嗯~~” 宋时悦终于听出是宝莲的声音,带着隐忍的呻吟,又像是被什么给捂了回去,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宝莲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又带着委屈和抗拒,黏黏腻腻的,让人听了脊背发麻,想想苏牧青铁青的脸和暴躁的脾气,是不是宝莲又说错了什么,惹恼了他。 二婶生气的时候,也会狠狠地拧二叔的胳膊,疼得二叔一边躲一边反抗:“刘玉娘,你轻点儿,疼疼疼,孩子们都看着呢,你像话吗?” 二婶的体格,在家里,除了爹,估计没人能跟她抗衡,那肥厚的手指拎着一层薄皮,常把二叔拧得跳起来。 咦,想到这儿,宋时悦不由得咧咧嘴,捂紧了自己的衣领,又有些同情起宝莲来。 凭着印象,摸黑搬起一把椅子,轻手轻脚抵在了门后,似乎这样才能睡才安全,却不知,再回到床上,却睡意全无了。 她知道二婶脾气不好,知道二叔软弱,但是却想不到,两人竟然一合计,就把自己给卖了。 心里的恨意又滋长开来,宋时悦一夜不曾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张婶就把宋时悦叫了起来,看到宋时悦一脸疲惫,张婶不由得心疼起来。 “你刚来,水土不服,待久了就习惯了,啊。” “大少爷吩咐了,以后就叫你拾一,夫人说了,大少爷不方便,以后就在自己院子里吃饭,今儿你跟着我去大少爷屋里伺候。” “那有劳您多带带我,有什么忌讳的,您多跟我说说。” 宋时悦见有人愿意帮自己,心里一阵感激,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不由得快步跟上张婶,她可不想挨打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