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谢时晏用枪,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敢用枪。 对面的人前面几排的拉开了弓箭,后面的人举起了火把,一时间这一片地方亮如白昼。 “谢时晏,这一次看你怎么逃?你逃过了流放,又从永安城逃到北境,这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对面有一个人高叫道,语气中满是得意,他要是把谢时晏杀了,这样的功劳简直不要太高了。 刘从平这个时候悄悄地说:“陛下,我带一队人断后,你们先跑。” 谢时晏摇摇头,“杀活人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不是那种蛊人,先让大家用连弩杀一波再说。” 连弩是林思榆从顾昱澄那里拿的,一次能发十几支箭,箭头上都涂了软筋散,只要发一轮,就能要对面几百人的命,千人有何惧。 何况刚才林思榆给了不少子弹。 “齐敏,你从前不过是谢时景身边的一条狗,今日就由朕来取你的狗命吧。” 他说完举起了枪,朝涟州刺史的弟弟齐敏的脑袋连开两枪。 齐敏因为得意,谢时晏他们只有四五十人,而且好几个受伤的,其他的也因为打了这么久异常疲惫。 所以他很轻视谢时晏,特地骑马在前面,此时正笑得张狂,仿佛谢时晏今日必会败在他手中,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一百种办法来折磨谢时晏,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如今的北周皇帝。 谢时晏一直是齐家最憎恨,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如今却被他齐敏围住了,可想他有多得意。 齐敏听了谢时晏大言不惭的话,正笑着准备回应时,就中了枪,嘴巴正张着,还带着诡异的笑容,然后就从马上掉了下来。 “齐大人,齐大人。”那边顿时乱了套,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去扶齐敏,把齐敏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谢时晏喝道:“用连弩射一轮,你们几个先把伤者带走。” “陛下……” “陛下你也跟他们一起走。”刘从平劝道,他边说边举起连弩。 “别啰嗦,快杀。”谢时晏举起了手枪,见人头就杀,专朝对面那些人的脑袋打。 边打边撤,眼看着那几个受伤的已越过墙,对面的人才清醒过来,弓箭齐发。 林思榆端着两把连弩,一人杀了有四五十人,她用完就从空间换新的再继续下一轮。 有几个人挡在谢时晏前面。 对面不断有人倒下,而他们这边已陆续跃过了低矮的城墙,冲进了林子里。 涟州军没死的人目瞪口呆,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挡住那几十人,还有伤兵,这边还没开始打呢,人家对面的战争已结束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样的神兵! 涟州军懒懒散散的,从没有实战经验,哪里能和骁勇的龙骧军来比,说白了龙骧军就如现代的王牌特种兵差不多。 “淋上火油,把这片林子烧了。”齐阳身边的亲信叫嚣道,他不敢相信齐大人就这样死了。 “大人,不可。”有人阻止道:“没了这片林子的遮挡,北周国的人过来更容易了。 “现在有这片林子,他们还不一样来了,你以为这山,这林子挡得住谢时晏的人?如果这里成了空地,他们反而没了遮挡,容易被发现。” 这话说得似乎有道理,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本地人都知道,这片林子周围有不少村庄,有很多百姓靠这片林子生存,再说烧林子,周边的百姓也很难幸免,跑得不快也会被烧死。 “烧!最好现在就把谢时晏烧死在林子里,他们没那么快逃出去。” 不一会儿有人抬来火油,越过墙,把火油淋到树干上和地上的枯叶里,冬天的树叶都枯萎了,林子里的地上铺了一层枯叶,再加上火油,一点就着,迅速弥漫开来。